屈不已。
原野：「四哥，你別嚇她啊，她也沒惹你。」
長淮山：「你也想滾？」
原野：「……」墨寒最後紅着眼滾了，原野還是有點擔心她的情況，看着墨寒離開的方向移不開視線。
人走了，長淮山直接警告原野，「你離墨寒遠點。」
原野：「你倆怎麼回事兒啊，吵架了？」
就算他反射弧再長，也感覺到不對勁了，「墨寒好像在故意勾引我，跟你賭氣？」
長淮山：「還算你有點腦子。」
原野：「你怎麼惹她的啊，居然把她氣成這樣。」
長淮山沒理原野，拿起手機給墨寒發了條短訊。
四個字：適可而止。
第073回火上澆油短訊發出去快十分鐘，顯示已讀，卻沒有一句回復。
長淮山差點將手機捏碎。
墨寒回到辦公室就看到短訊了，故意不回的，把鬧彆扭的形象演繹得活靈活現。
忙了會兒工作，墨寒去了趟洗手間，出來的時候恰好聽見了原野的聲音。
聽起來像是在打電話。
「語白姐沒找你查過墨寒？
確定么？」
墨寒挑起眉來，這還聊到她了？
不知道原野在和誰通電話，但從他的話來看，詹語白好像私下重新查過她了？
「查的是她中學的照片，還有小時候的事情。」
聽到這裡，墨寒的笑一點點消失。
詹語白查她，這並不是什麼稀罕事兒，從她忽然冒出來和詹彥青糾纏的時候，詹語白應該就查過她了。
但原野說的明顯是最近的事情。
詹語白在見過劉培之後，忽然查她，很難不讓人聯想到什麼。
那麼，她查到什麼了？
聽原野的意思，他似乎看到了些東西。
墨寒思考到這裡，外面的原野已經通完電話了。
墨寒跟出去，和原野來了個偶遇。
墨寒：「嗨，又見面了。」
原野一回頭，又對上了那張禍害一樣的臉，想起來墨寒還在跟長淮山吵架，他下意識躲了一下，「你怎麼在這裡？」
墨寒一臉無辜：「上洗手間啊，總不能是來特意找你的吧。」
原野：「……」墨寒：「如果你非要這麼認為，也不是不行……賞個臉，晚上一起吃飯？」
原野又是一個激靈，「你休想陷害我。」
墨寒：「？」
原野：「別以為我不知道，你和四哥吵架了，故意勾引我氣他。」
墨寒：「吵架？
他是這麼說的？」
原野：「那你們沒吵？」
墨寒忽然自嘲地笑了一下，那一抹笑容里，不免帶了幾分苦澀，「我有什麼資格和他吵架。」
她說完，低下了頭，手飛快擦了一下眼睛，看着像是哭了。
原野頓時一陣自責，他咳了一聲，「別哭啊你，我沒嘲諷你的意思。」
墨寒依舊低着頭，泫然欲泣的模樣。
原野：「……我請你吃飯總行了吧？」
墨寒終於抬起頭來，但看他的眼神里，明顯帶着不信任。
彷彿在問他：你不怕長淮山收拾你么？
原野確實也考慮到了這個問題：「你幾點下班？
我去餐廳提前等你吧，不然四哥看見了我就慘了。」
墨寒和原野互相加了微信，目的達成，就先走人了。
——下班的前五分鐘，墨寒又收到了一條來自長淮山的短訊。
【下班後來找我】還是一貫的命令口吻，連標點符號都沒有。
墨寒直接無視，順道把他的所有短訊都給刪了。
一到點兒，墨寒就收好東西下班，直奔地庫，開車去了原野說的那家西餐廳。
原野訂的是靠窗的卡座，墨寒過來的時候，他已經在翻菜單了。
兩個人商量着點完了菜。
原野：「這頓飯我請你，我之前的話你別掛心啊。」
墨寒：「沒關係的，我習慣了。」
她的語氣聽起來很平靜，沒什麼起伏，可細細品，又多了幾分心酸。
就好像是已經習慣了被長淮山「欺負」。
原野想起來徐斯衍對墨寒的那些評價，忍不住問，「你接近四哥，到底為了什麼啊？」
墨寒：「你也覺得我接近他是別有目的么？」
原野：「我也沒……」「因為我喜歡他。」
墨寒打斷原野的話，「我只是喜歡他，想和他在一起而已，有錯么？」
原野：「……也沒錯，但他都有未婚妻了。」
墨寒苦笑，「是啊，我比不過。」
這一句又是充滿了心酸，楚楚可憐。
原野動了惻隱之心，忍不住提醒她：「語白姐已經開始調查你了，你注意一點兒吧。」
墨寒表情一頓，露出了幾分慌張，「查我什麼？」
原野：「搞不好是已經開始懷疑你和四哥了，對了，問一句，你和語白姐以前認識么？」
墨寒：「不認識。」
原野：「那就奇了怪了。」
墨寒：「她有說我們認識么？」
原野：「這倒沒，就是看她查了好多你讀書時候的照片，語白姐以前也是福利院的，我以為你們認識。」
——長淮山等了快一個小時，墨寒仍然沒有過來找他。
他走出辦公室準備親自去找人，正好碰上了梁聰。
梁聰：「周總，您怎麼還沒走？」
長淮山：「墨寒呢？」
梁聰：「姜助今天剛下班就走了，她沒跟您說么？」
小心翼翼說完，梁聰就看到了長淮山的面色陰沉了幾分，頓時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。
梁聰：「我去查一下姜助現在的位置。」
十分鐘後，梁聰拿着收到的照片站在長淮山面前，欲言又止。
長淮山：「有話就說。」
梁聰戰戰兢兢把照片遞上去。
長淮山看到照片之後，本就陰沉的目光更顯得可怖，梁聰被嚇得一個字都不敢亂說。
長淮山扔下照片，抄起車鑰匙便往外走。
梁聰揉上眉心，看來這是要過去捉姦了。
看到墨寒和原野一起吃飯的畫面，梁聰一時間竟不知道他倆究竟是誰膽子大一些了。
——跟原野私下接觸幾次下來，墨寒覺得他人還不錯。
長淮山身邊那群人里，原野應該是最沒心眼的那個，對她的態度也不算惡劣。
趁這頓飯，墨寒又和原野打聽了一些詹語白的事情。
跟在付曉芝那邊打聽到的差不多，原野也說詹語白追長淮山很久了。
但原野沒說那顆腎的事兒，只是告訴她，詹語白對周家有重恩，長淮山就算為了報恩，也會娶她為妻的。
墨寒聽到這裡，表情一點點沉下來。
原野以為她是被這段話打擊到了，便安慰她：「你想開點兒。」
墨寒抿住嘴唇不說話。
原野：「你長這麼漂亮，還愁找不到男人么，四哥那人也沒什麼情趣，真跟他在一起也挺無聊的，你們其實不怎麼合適，你應該找個能陪你玩的。」
「誰能陪她玩，你么？」
原野話音剛落，忽然聽見了長淮山的聲音。
他被嚇了一跳，差點從椅子上跳起來。
墨寒也回頭看了過去，對上長淮山的目光之後，淡淡收回，一臉無所謂。
這態度對長淮山來說無異於火上澆油。
他直接走上去拽住了墨寒的胳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