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劍氣書香》[劍氣書香] - 第7章 古堡秘聞(2)
父曾向我毗過老丈外像,那額上刀疤便是最突出的表記刀疤老者輕咳一聲,似乎有意要打斷她的話題,武冰歆卻毫不停歇,一口氣不停繼續道:
「如果我猜得不錯,老丈應該是二十餘年前業已過世的太昭堡主趙飛星的總管奚奉先?」
刀疤老者蹬地倒退一步,吶道:
「姑娘好厲害的眼色。」
趙子原聞言,胸口也自一震,忍不住對刀疤老者多瞧上兩眼。
刀疤老者奚奉先道:「姑娘若無它事,老朽可要告辭了。」武冰歆寒聲道:
「你們再也走不掉了?」
奚奉先面色一沉,額上刀疤隱隱泛成紫紅之色。
蘇繼飛朝趙子原打了個眼色,以「傳音入密」的功夫向他說道:
「老夫所以離開留香院,乃是在該處尋到了趙飛星趙堡主遇害的有關線索,你若要得知此中詳情,可於一月後到首陽山嶺來,老大與奚老兒暫時索居在一座茅舍中……」
趙子原略一點頭,表示已然聽清他這句以內力傳音的話。
這當兒,武冰歆縱騎攔在道中,奚奉先道:
「姑娘不讓咱們過去了么?」
武冰歆道:
「正是。」
說著伸手人左襟衣袋,掏出一支黑色小管,蘇繼飛電目一瞥,道:
「姑娘敢是要發出訊號,聯絡驛亭下屬?」
武冰歆正要點燃信管,蘇繼飛陡然大吼一聲,道:
「接我一掌?」
掌隨聲起,當胸朝對方縴手劈去。
武冰歆不料他會突然動手,乍不及防,只有將手上信管拋棄於地,玉手接着一拂而出。
蘇繼飛發覺她玉臂這麼輕輕一拂,自家一掌攻勢非但悉數被化解開去,而且全身大穴皆已籠罩在她一拂之下,不由心神一凜。
他欲待退避,其勢已不可能,當下遂低喝一聲,不等自己一掌招式用老,便換了另一個方位,連續攻出四五式。
這連環五式出招奇速,用勁尤足,武冰歆卻視若無睹,嬌軀一晃,輕輕自馬上飄下地來,那隻蔥玉般縴手不疾不徐拂了一圈,蘇繼飛劈出的雄渾掌力頓時如同泥牛人海,全無動靜。
在旁觀戰的趙子原只瞧得暗暗心驚,那蘇繼飛乃名震字內的一等高手,功力之高,自不待言,那日他在密室一舉手便破去了丁偉魯的「拖刀掌」,那等掌力端的稱得上神乎其明了,不想目下竟被一個年輕女流輕描淡寫就化去了他的重重攻勢,趙子原不覺驚得呆了……
但聞蘇繼飛道:
「好功夫?」
喝聲中掌出如風,掌力猶未拍實,身形陡地凌空而起,左手借勢繼之一翻,他已發出了獨門絕學「飛雲十八掌」!
他那飛雲十八掌才發,掌風真力划過半空,一霎之間「嗚…『嗚」銳聲大作,氣勢駭人之極。
武冰歆見對方來勢驚人,果然不敢直攫其鋒,足步一錯,縱身退開五六步之遙……
蘇繼飛並沒有乘勢追擊,收掌道:
「蘇某少陪了。」
他向刀疤老人奚奉先打個招呼,兩人一前一後提身躍起,自武冰歆頭頂上飛掠而過,轉瞬已在十丈之外。武冰歆叱道:
「慢走……」
欲待縱身追趕,卻又惟恐趙子原趁機溜走,只有眼睜睜望着兩人背影消失於蒼茫夜色……
她別過臻首,冷冷瞧着趙子原,生似蘇繼飛和奚奉先之逸走,全是趙子原的過錯,是以惹起她的怨怒。武冰歆咬牙道:」都是你這小子礙事?」
右手一抬,給了趙子原一記耳光,發出清脆的響聲。
趙子原只覺臉上火辣辣的,鮮血洋洋從唇角流下,一時之間只感一陣憤怒填滿胸臆,腦中儘是怨恨,他怒喊道:
「你……你欺人太甚了!」
盛怒zT一掌疾翻而起,就要拍擊出去,但他視線偶一觸及對方那冷峻的眼色,立時又恢復了先時的持重冷靜,心道:
「無論如何我終究不是她的敵手,妄逞血氣之勇也於事無補,昔日韓信何等英雄,連胯下之辱都受得了,我難道這口氣都吞不下去么?」
想到這裡,單掌又緩緩垂了下來。
武冰歆嘲諷道:
「姑娘正要瞧你敢不敢動手呢,還算你識相知趣……」
語至中途忽然頓住,敢情她發覺趙子原模樣雖是沮喪,但眉宇間卻流露出傲然倔強的神色,此等軒昂氣概,反使她心底升起欽仰之念,下面那刻薄侮辱的話,再也說不出口。
她一直迷惆的望着趙子原,自家也分不出心中那複雜的感情。
移時,武冰歆才輕嘆一聲,道:
「咱們繼續趕路罷。」
她緩緩跨上坐騎,一夾馬腹,馬兒飛快向前奔去。
趙子原見她神態忽冷忽熱,不禁暗暗納罕,當下亦縱騎前馳,穿過密林後地勢逐漸轉高,來到一處斜坡,武冰歆勒住組轡,道:
「太昭堡就在前方不及五里的崖壁上……」
趙子原定睛望去,但見四周都是峭立千切的峰嶺,遠處古堡的影子像凸起的島嶼,又像一隻蟄伏的巨獸,在黑夜中格外顯得陰黯冷森!
武冰歆道:
「打從眼下起,你要一個人設法混進堡內。」
趙子原視線一直停留在古堡上,內心激動莫名,武冰歆說什麼話,他可是一句也沒聽進去。他默默對自己呼道:
「我終於投回大昭堡的懷抱來了,昔年那一段公案也就要逐漸揭曉啦……」
武冰歆瞧他如醉如痴,怒道:
「傻小子!聽見我的話沒有?」
趙子原驟然驚醒過來,略帶歉意的笑笑,道:
「姑娘請複述一遍。」
武冰歆怒火已燃,但輕輕一跺腳,道:
「我只能領你到此,自現在開始你必須單獨進入古堡,未動身之前,我先提醒你一件事……」趙子原道:「武姑娘但請說出。」
武冰歆尋思一下,似乎在整理思路,說道:
「首先你必須了解古堡的種種內情,這大昭堡從前的主人乃是武林有數的高人之一,叫趙飛星,二十年前為仇家買雇職業劍手擊斃……」
趙子原心道:
「這些軼事我早已知曉,哪還用你多言。…
私下雖如此想着,卻沒有說出口,武冰歆續道:
「趙飛星死後,他的女兒趙芒蘭偕同夫婿中州一劍喬如山高飛遠走,古堡遂形同廢墟,後來江湖上傳出一道消息,喬如山在翠湖又死於職業劍手的劍下,芒蘭自此也生死不明,不知所終……」
趙子原聽到這裡,陡覺胸中熱血沸騰,忍不住露出痛苦之狀。
武冰歆止住話聲,奇道:「你怎麼了廠
趙子原過了半晌才道:
「沒什麼,姑娘繼續說吧。」
武冰歆雖是對他的舉措感到驚奇,卻也未多問。
遂拾起先前話頭,接道:
「然而就在三年前,業已變成廢墟的太昭堡突然又有了新的主人,據我所知,目下這個堡主姓甄,名字不詳。」
趙子原心念一動,忖道:
「姓甄,今夜到過麥府的玄緞老人不是也姓甄么……」
正付間,武冰歆道:
「我所講的都與你進入堡內的行事有關,你必須記清了。」
趙子原點點頭,道:
「姑娘仍未言明,究竟要在下為你辦什麼事?」
武冰歆低首沉吟一下,似乎欲下決定該不該說出來,良久始壓低嗓子,一字一字說道:
「你混進古堡後,第一樁要事便要設法親近堡主的千金,博取她對你的好感……」
她說出這話,方始發覺自家內心委實矛盾得緊,竟然暗暗希望趙子原能率然拒絕此一要求。
趙子原呆了一呆,道:
「區區只道姑娘要我去做什麼險難賣命之事,是以不惜以百般脅迫相加,不想竟是這等荒唐……」武冰歆哼一聲道:「怎地?你到底答不答應廠趙子原道:
「姑娘沒有說笑么?」
武冰歆哂道:
「這當口誰有心緒與你說笑,簡直廢話。」
趙子原心忖現在是自己人太昭堡的大好機會,若予以拒絕,便不知又要被對方折騰到何時?而且感情這個東西本就十分微妙,絕非人力所能勉強,自己縱然應允,亦不能作任何保證,思念及此,說道:
「在下旁無抉擇,只好答應啦。」
武冰歆心中猛然湧起一股莫名的感覺,感到十分難受,她也分不清那是妒意,或是其他什麼樣的情感?
趙子原追問道:
「然後我怎麼辦?」武冰歆寒着臉兒,道:
「十日後我會回到此地,到時再指示你行事機宜。」
心想自己千方百計要他去做此事,他既已應允,自己本當歡喜才是,怎反而會有難受的感覺?真是莫名其妙。趙子原道:「在下可以走了吧?」武冰歆道:「慢着!」
她手腕一抖,陡然間一條黑影從她身畔飛起,趙子原剛瞧出黑影乃是對方手上的皮鞭,便已感到勁風拂面。
鞭身像一條長蛇般從他的頭頸繞纏而過,將咽喉緊緊勒住,趙子原登時覺得胸中窒悶,連呼吸都十分困難。
但他卻坦然毫無俱色,沉聲道:
「姑娘一再折辱在下,敢問是何居心?」
武冰歆頹然一嘆,抖手收回皮鞭,心頭想道:
「我本來要警告他不得對甄家女兒產生異念感情,但這話豈是我一個女兒家所能出得了口?」
趙子原可沒察覺對方情緒的變化,只隱隱感到她冷熱無常,好惡不定,令人無從捉摸。
他轉身便走,胸中心事重重,方步出丈許,倏地身側風聲斐然,武冰歆橫身阻住他的去路。趙子原道:「敢情姑娘仍有話要說。」武冰歆冷冷道:「忘了告訴你一件事。」
趙子原道:
「什麼?」
武冰歆道:
「堡主的女兒叫甄陵青,這是你應該知道的。」
趙子原道:
「在下早已知曉,有謝姑娘提醒。」
武冰歆側身讓開一旁,趙子原大踏步而去。
武冰歆無言望着他去遠,身子一直不曾移動,此際月兒已自雲端露出大半面龐,水銀色光暈投射在她身上,迷濛中生似一尊沒有生氣的石像。
直到趙子原身影杳不可睹,她才猛然想起自己竟沒有追究他何以早就識得甄家女兒?
她躍上馬背掉轉馬頭循來路馳去,心神大是恍惚……
冷月下,趙子原邁開大步往前行去,遠處黑色的古堡像是張着兩臂等待着向他擁抱。
他越過深谷,甫一踏上斷崖,迎面崖頂突然傳來一聲嗆喝:
「什麼人?」
趙子原情知已觸動埋伏在古堡四周的暗樁,他劍眉方揚,眼前人影閃盪,五步前三名勁裝漢子一字排開,同聲喝道:
「來者止步答話!」
趙子原道:
「爾等可是太昭堡壯丁?」
居中一名勁裝漢子道:
「不錯。」
趙子原道:
「好極了,區區正要到貴堡去,便請領路。」
那勁裝漢子朝趙子原上下打量一眼,冷笑道:
「堡門現已關閉,你要見誰?」
趙子原躊躇一忽,道:
「你可以通報貴堡千金,說是新交趙子原求見。」
那勁裝漢子微愕道:
「哪有客人半夜登門造訪之理,識趣的快快退回去!」
趙子原皺眉道:
「區區非要人堡不可,閣下若不領路,我只有自己過去了。」
右首一名勁裝漢子冷笑道:
「你準備硬闖么?」
趙子原無語,不啻默認了對方的話。
那勁裝漢子道:
「奉勸你還是快些退回去,否則可來不及了。」
趙子原淡淡一笑,一步向前,右首勁裝漢子驀地大吼一聲,一拳翻起直搗趙子原胸口。
他拳出如山,力道甚是威猛,趙子原雙袖不疾不徐揮了一圈,敵手翻了一個筋斗,仰身跌倒於地。那名勁裝漢子立刻蹬步躍起,戟指叫罵道:
「好小賊!竟敢跑到太昭堡來撒野!」
他呼嘯一聲,三名漢子飛快轉身將趙子原圍在核心,搶攻出手,一時拳影交加,飄風激蕩。
趙子原身形閃展騰挪,幾個回合後,他覓個空隙,猛地吐氣開聲,雙掌翻飛而出,但聞「蹬、蹬」連響,三人同時退開四五步之遠。
趙子原心中一凜,對方三人功力大出他意中所料。心想他們只不過是堡內壯丁,已足以抵得江湖上高手,可見主人是何等人物了。
左首一名勁裝漢子忽然輕噓一聲,道:
「銀衣隊的大哥來啦!」
語聲方落,眼前勁風一盪,一個身材頎長,肩上披着一件銀色大麾中年漢子端端立在五步之前!
三名勁裝漢子乍見銀衣隊之人出現,齊然垂手立開一側。
銀衣漢子環目四顧,冷冷道:「發生了什麼事?」
居中一名勁裝大漢衝著他躬身一禮,吶吶道:
「杜大哥,這小子自稱趙子原,深夜欲求見甄堡主千金,分明是有意惹事取鬧……」
杜姓漢子重重的哼一哼,凌厲的目光移到趙子原身上,趙子原不動聲色,凜然屹立。須臾,杜姓漢子始收回視線,沉聲道:「隨我來——」
三名勁裝漢子不約而同露出不服之色,卻沒有一人敢於出聲抗辯。
趙子原跟在杜姓漢子身後走着,轉過一面山壁,頓時眼界一廣,一座黑色古堡坐落在崖壁之上。
他目光仔細投向四周巡梭,只見古堡建築得甚是險峻雄偉,通注堡門的道上,只有一道窄長的弔橋,目下正高高懸起。
杜姓漢子低嘯一聲,堡內弔橋徐徐降了下來,他望着趙子原陰陰一笑,道:
「請先行。」
趙子原心中雖然犯疑,卻是推辭不得,遂舉步向弔橋行去。
寒冰似的夜色,森冷得有些逼人。
弔橋是用鋼絲紮成,計分四節,每節約有尋丈長短,中段略為凹曲,成一弧狀形,橋後的堡門洞開着,從這一面望去,但見一片黝黑。
至於橋下鬱郁蒼蒼,則是深不見底的淵谷,任何人跌落下去都必然粉身碎骨,毫無生還希望。
饒是趙子原如何沉着,見了此等天險也不禁倒吸一口寒氣,勉強按捺住心神,徐徐向橋面跨出一步。
就在他邁出第一步的當兒,橋面第一節倏然自動陷落,趙子原足步踏空,身子頓失重心,往前沉了下去!
尚幸他早有防備,滿吸一口真氣,衣袂呼地鼓漲起來,身軀一沉又起,凌空飛越而前。
眼看將近橋面第二節,陡聞「颼、颼」勁響,自堡內連珠射出了六排羽箭,同時之間,擂鼓聲音大作,長箭配合著鼓聲節奏,幾乎是毫無暇隙脫弦而出。
變生倉促,趙子原身形不由微頓,衣袖一甩,一股勁風自袖底翻出,密麻的箭雨攻勢為之一阻,趙子原的身子也毫不停滯的直掠而前。
他方踏上第二節橋面,亂箭又接二連三襲至,趙子原雙臂縱擊橫掃,舞起一道無形風圈,亂箭紛紛向外折墜。
他一面移步向前,一面心念電轉:
「長此下去,縱令我不被亂箭射死,也得要活活累死,必須想個脫身辦法才行……」
一念方罷,咯咯鼓聲驟然一停,一道清越的女音道:
「收箭退下!」
箭雨攻勢一歇,接着堡頭上現出一個女人面龐,高聲道:
「姓趙的,是你來了么?」
趙子原敞聲應了一諾,放開大步朝堡門行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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