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我的姐夫是太子》[我的姐夫是太子] - 第5章 上奏(2)

姚廣孝清了清嗓子,又道:「不過貧僧聽胡公說,你們偶爾會嬉戲,是嗎?不要怕,這也沒什麼打緊,少年人偶有過失也沒有什麼妨礙……」
胡儼急了:「姚公,不是偶有過失,是……」
姚廣孝給他使了個眼色,胡儼這才住口。
姚廣孝道:「今日貧僧來此,是來檢驗一下功課的,爾等都是功勛之後,將來少不得要做我大明棟樑,不妨……如此吧,你們拿起筆墨紙硯,索性就書寫一封奏疏,將自己對朝廷的看法和得失寫出來,貧僧不出題,你們大可隨意,想寫什麼便寫什麼,權當是為朝廷建言獻策。「
建言獻策?
這一下子,真是將所有人都搞懵了。
張安世也有些狐疑,不知姚廣孝葫蘆里賣的什麼葯。
只是姚廣孝話音落下,大家還是都乖乖地取了筆墨紙硯,一個個開始搔頭摸耳起來。
明倫堂里很安靜,落針可聞。
胡儼卻是頻頻的皺眉,姚廣孝這個人他了解,是很看不上那些死讀書的腐儒的,所以考校學問,肯定不會讓大家去默寫四書五經,只是讓一群乳臭未乾的小子建言獻策,這不是兒戲嗎?
他趁機上前,和姚廣孝竊竊私語,用極低的聲音道:「姚公……朱勇、張軏這幾個豎子不追究了?」
「急什麼?」姚廣孝氣定神閑,低聲回應。
胡儼道:「少年人不知天高地厚,倘若輕輕放過……只怕……」
姚廣孝微笑,輕聲回應著道:「名正方才言順吧。」
「這是……」
「若只是因為頑皮就懲罰他們,這懲罰未免輕巧,只怕他們記不住。「
「可是……這與考校有什麼關係?」
「考校不一樣,他們下筆寫了奏疏,這奏疏里就有文章可作了。」
胡儼還是有些不解:「什麼文章?」
姚廣孝輕描淡寫地道:「當初陛下在北平時,欲清君側,於是召集大軍,誓師南下,只是那一日風雨大作,大風竟將王府的檐瓦吹落在地。風吹落瓦乃是不祥之兆,因此連陛下都不禁變色。可貧僧在那時卻上前對陛下說:『這是吉兆啊!自古飛龍在天,必有風雨相從。王府的青瓦墮地,這預示著殿下要用上皇帝的黃瓦了。』於是士氣大振,陛下也是振奮不已!」
姚廣孝頓了頓,繼續別有深意地看了胡儼一眼:「你看……是非黑白的關鍵不在於它原本是什麼樣子,而是看你如何詮釋。不教而誅為之虐也,少年們寫奏疏,裡頭就有文章可作,總能從他們的文章之中摘出一些他們『膽大包天』的證據來。如此一來,即算是證據確鑿,名正言順了。到時狠狠收拾一番,也就有了一個由頭,總之……是非黑白,盡操持我手,待呈送陛下,雷霆雨露,自有分教!」
此言一出,胡儼居然沒有絲毫的喜悅,而是下意識地打了個寒顫,他當然知道,姚廣孝這只是敲打一下那些不知天高地厚的豎子。
可……為何自己卻遍體生寒了呢?
姚廣孝沒有理會胡儼,繼續怡然自得。
而少年們卻是一個個絞盡腦汁,上奏……言事……
這對於絕大多數少年而言,頗有挑戰。
張安世倒是沉思了許久,心裏有了腹稿,這才小心翼翼地下筆。
時間過去了小半時辰後,姚廣孝起身收了卷子。
卻也沒有看,而是依舊和藹地道:「好了,真是辛苦了你們,這些奏疏,我自當呈送陛下。」
說罷,施施然地走了,胡儼則是亦步亦趨地跟着姚廣孝,要親自將他送出去。
這二人一走,少年們終於長長地鬆了口氣,頓時這明倫堂里便嘰嘰喳喳起來。
朱勇湊到張安世的面前,低聲道:「大哥,你奏疏里寫了什麼?」
張安世道:「我亂寫的。」
他這一說,朱勇和張軏都面露出狂喜之色,朱勇笑嘻嘻道:「俺也是,俺也是,俺也是胡寫的。」
張軏也高興得手舞足蹈:「我交了白卷哩,實在想不出該寫點啥,原本還有擔心,現在咱們都是胡寫,這便放心不少了。到時我們兄弟三人,有難同當!」
張安世:「啊……這……」
張安世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張軏。
(本章完)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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