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熱文港綜人在社團大嫂別這樣》[熱文港綜人在社團大嫂別這樣] - 第1章

無論做什麼,他的腦海里總會不受控制的想起季晚庭。
沒有她的生活,好像什麼都沒有了意義。
可明明,他從前也是這樣過的,怎麼突然就不可以了呢?
只是,那些傷她害她的人還沒有受到懲罰,他不能輕易放過。
丁雲鋒還記得,那天最後一次見季晚庭的時候,她說她絕對不會善罷甘休,她一定要喬婭血債血償!
現在季晚庭已經做不到了,那就只能讓他來了,就當是彌補這麼多年他自己犯下的錯。
……
在丁雲鋒的印象中,北城的秋日從來沒有這樣冷過。
眼看大街路邊的樹上的黃葉已經凋零殆盡,天空灰濛濛的,不知道是要下雨還是天氣從來都是這樣。
丁雲鋒停下車,從車裡走出來,站在傅氏大廈門口仰頭看了過去。
自從他父親過世以後,他便再也沒有來過這裡了,當年父親把名下的財產都留給了他那個後媽和弟弟,說他有他母親留下的股份已經夠了。
都說人心生得歪,他丁雲鋒是這樣,而他爸也是這樣。
後來,他那個後媽仗着手裡的股份作威作福,他也懶得在這座大廈里看她裝模做樣,索性自己另立旗幟。
他自己的生意做得有聲有色,但是蔣依枝那個女人可半點沒有打算放過他手裡的股份和財產,所以,傅老先生手裡的股份對他來說很重要,誰得到那剩下的股份,誰就是傅氏最大的發言人。
「呲——」丁雲鋒的思緒被一陣汽車聲打斷。
這冰冷的天,一個長相跟他有幾分相似的男人從另一輛車上下來,穿着一身浮誇的藍色西裝。
「呦,這不是我哥嗎?怎麼今天也到這裡來了?」傅陌城說話帶些陰陽怪氣,顯然,這兩兄弟的關係並不好。
丁雲鋒看了他一眼,眼神輕蔑,一句話也沒有說,闊步走進傅氏大廈。
站在原地的傅陌城覺得自己從來沒有被看在眼裡,一臉惱怒:「還真以為自己了不起了,走着瞧,遲早有一天,我要把你踩在腳底下!」
總裁辦公室。
丁雲鋒坐在辦公室里,手微微彎曲着,有節律的敲擊着桌面。
蔣依枝得了消息匆匆趕過來,開門就看見了這一幕。
她冷笑一聲,雙手交叉着放在胸前:「你怎麼到這兒來了?」

第十五章初雪

丁雲鋒冷眼看着蔣依枝,沒有說話。
可蔣依枝心裏沒來由的一凜,明明整座傅氏大廈早就落入了她手裡,可是不知道為什麼,她看見丁雲鋒坐在這裡,反倒生出一種他才是這裡真正的主人一樣的錯覺。
這樣的錯覺讓她的臉色一下沉了下來,看丁雲鋒一臉怡然自得坐在主位,一副興師問罪的樣子,她也猜到了幾分他的來意。
她輕蔑一笑:「我知道了,你是因為那個喬婭吧?嘖嘖,陌庭,那可是你的救命恩人,你可不能做這樣喪心病狂的事情,我這也是為你好!」
聽到救命恩人這樣的字眼,丁雲鋒眼眸一深,甚至從她的語氣里聽出了嘲諷之意。
這件事,就是他心裏最大的痛處。
明明心裏一瞬間是波濤洶湧的,可是表面上,他臉色一如既往地冰冷。
「上一個鐵了心跟我作對的人,到現在人還在牢里沒有出來,你確定你手裡夠乾淨嗎?」
這句話滿滿的威脅意味,意思也不言而喻。雖然丁雲鋒從來不是個會心慈手軟的主,但是先禮後兵,是他一貫的習慣。
蔣依枝畢竟名義上是他的後媽,兩人明爭暗鬥不是一兩天的事情了,但是這麼多年,蔣依枝也只敢在他背後做一些見不得人的小動作,比如四年前他被暗算,差點死掉。
可現在,她攛掇喬婭要跟他正面交鋒,那他就不客氣了。
現在整個辦公室只有他們兩個人,蔣依枝也沒必要裝出一副慈母的樣子。
她開口刻薄:「丁雲鋒,現在季晚庭死了,你跟她的婚姻沒有滿三年,傅老爺子手裡的股份你是得不到了,你以為我還會怕你嗎?」
果然,這一切都是蔣依枝跟喬婭一手策劃好的。
丁雲鋒語氣如冰:「所以,季晚庭的死,是你安排的?」
蔣依枝輕笑一聲,沒有否認卻也沒有肯定,只是笑着開口:「那你這就要去問喬婭了,那個女人啊,心可是比我要狠多了。」
丁雲鋒算是肯定了,季晚庭的死絕對不是意外,而是被害死的。
起先他只是有疑,不敢肯定,而現在,他從蔣依枝這裡求證到了。
他一下站起身,面無表情地往門外走,打開門出去的那瞬間,他頓住腳步,語氣里聽不出絲毫情緒:「那就等着我將這筆賬一點一點同你們算清楚!」
走出傅氏大廈,外面的風越來越大天空漫卷着一片片殘雪掉進脖子里。
丁雲鋒抬頭,突然發現,原來秋天已經過了,是冬天到了。
看到天空飄下來的雪花,他驀然想起來,三年前,他跟季晚庭領結婚證的那天,從民政局走出來,天上也下了一場大雪。
是那一年的初雪,那時候,季晚庭攬着他的手,一雙清亮的眼睛看着他笑道:「是初雪,真是個好日子。」
丁雲鋒心裏就漫起一股疼痛感,望着天上的雪花在視線里彷彿都變成了黑色灰燼。
沒有絲毫美感,只覺得凄涼罷了。
「初雪,真是個好日子。」他不自覺喃喃重複了一遍季晚庭當年說的那句話。
他好像忽然明白了,當年季晚庭說出這句話來的時候是一種什麼樣的心境。
想着,他心裏更是浮漫起一陣苦意。
丁雲鋒幾不可聞地嘆了一口氣,抬腳往停在路邊的車走過去。
剛打開車門,一輛跑車在他車旁不遠處的大路上緩緩停下,他不經意地瞥了一眼,忽然整個人都愣住了。
那輛跑車的副駕駛座上,一個酷似季晚庭的女人靠在車窗邊,閉着眼好像是睡著了。
可是,車窗緩緩上升,一點點擋住她的臉,直到車窗全部關上,他看得並不真切。
只是就這一眼,他的心臟彷彿是停住了,腦海竟來不及思考,抬腳就想走上前,可是另一邊車道開來一輛車,全然擋住了他的視線。
那頭十字路口的紅綠燈亮起,聚集的車輛又漸漸遠離視線。
「季晚庭!」他心裏一急,大喊了一聲。
但卻並沒有人回應他。

第十六章笑到最後的人

嘈雜聲伴隨着車流一起消失。
丁雲鋒望着眼前空蕩蕩的街道,彷彿剛才看到的季晚庭只是一個幻覺。
這一瞬間,他覺得自己真是魔怔了,已經死掉的人,怎麼可能會死而復生呢?
可是這個幻覺,卻怎麼這麼真實?
他有些頹唐地坐回車裡,緩緩開着車回了南街。
路上遇到一家花店,丁雲鋒突然想起來,從前住在別墅的時候季晚庭就很喜歡往花瓶里擺些新鮮的花草,說是這樣房子里開着有生機些。
他下車買了束平時季晚庭常買的小雛菊,一步步往回走。
回到季晚庭從前住的小房子,丁雲鋒找了一隻小花瓶,將買回來的花**花瓶里。
然後他抱着花瓶走進房間,把花瓶放在房間靠窗的桌邊。
他正要轉身,忽然止住腳步,回頭細看了一眼。
桌上一直放着的那張季晚庭與溫心陽的合照不見了!
丁雲鋒上上下下找了一圈,着實沒有找到那張照片,他也確定自己是絕對不會帶走這張照片的。
而如果說家裡是來了賊的話,那也不可能只偷一張照片,他細細看了一遍,這屋子裡除了那張照片,什麼都沒有少。
季晚庭和溫心陽從小相依為命,已經沒有親人。
溫心陽已經過世很多年,當年他是親眼看見過他的屍體的,唯一只會有一種可能。
那就是,季晚庭沒有死!
對,這半個多月過去了,雖然當時別墅是爆炸了,但並未聽人說在裏面找出任何人的屍骨遺骸。
可哪怕是燒,也總該要找到一點骨骸吧。
這樣的想法冒出來,他心裏忽然滋生出一股巨大的歡喜。
也就是說,他方才在街邊看見的人真的是季晚庭!
想着,他拿出手機給助理打了個電話:「去查,今天下午四點左右路過傅氏大廈門口的一輛黑色超跑。」
掛斷電話,丁雲鋒看着桌上的花瓶,嘴角不由得微微上揚。
……
郊區顧家別墅。
這裡遠離北城市中心,空氣清新,風景非常好。
傍晚沒有餘暉,天上還在下着雪,地上已經薄薄地鋪上了一層,銀白無瑕。
「心寧,醫生說你已經全部康復了,三天後我有個慈善晚會要參加,你跟我一起去吧。」別墅里,顧政的聲音不冷不熱地響起。
站在落地窗前的女人怔怔看着窗外,頭都沒有回:「好。明天傅管家會帶我去基金會看看,正好我去挑兩件禮服。」
顧政的目光循着她望過去,忽然笑了笑:「禮服我都準備好了,一會兒你試試合不合身。」
女人這才回過頭來,那熟悉的面孔,不是季晚庭又是誰?
只是將近一月未見,她周身的氣質與眼神好像大不相同了。
從前溫良柔弱的樣子在現在已經找不出來絲毫痕迹了,那雙眼眸,變得幽深無波,就像一潭深水,沉寂而又清冷。
季晚庭回神走向顧政,在客廳的沙發上坐下:「那年我弟弟出車禍的事情,真的再找不到一點證據嗎?」
顧政看着她的眼睛,微微嘆了一口氣,搖頭:「畢竟是四年前的事情了,現在要查起來着實有些麻煩,不過那條巷子后街停的車多,人流也大,總不可能只有那一份證據。」
季晚庭平靜的眼神里忽然翻湧起一陣痛苦與悔恨:「都怪我,是我太蠢,當時居然會拿着那份證據去找喬婭,我應該直接交到警局才對!」
當時,她着實是被氣憤沖昏了頭腦,沒有多想什麼。
而且,她萬萬沒有想到丁雲鋒會早就銥驊知道真相,會幫着喬婭掩蓋罪行。
一旁的顧政抓住她的手,用一種很平靜的聲音安撫道:「心寧,現在不是氣餒的時候,還沒到最後,誰知道笑到最後的那個人會是誰呢?」

第十七章顧先生

外面的雪還在下,整個別墅很是寂靜。
季晚庭深吸了一口氣,腦海中回憶起那日的漫天大火,還有那一場爆炸,心裏仍舊忍不住一陣後怕。
那一天,差一點她就命喪黃泉。
要不是傅管家暗地裡救了她,她就只能帶着滿腔怨憤與冤屈死在那裡。
好在當年傅爺爺是很了解丁雲鋒這個人的,所以他臨死之前,暗地裡囑託傅家的老管家,不管發生什麼事情,一定要保護好她。
所以那天,她被喬婭弄暈以後,是老管家暗地裡救下了她,並且,按照傅爺爺的遺囑,將傅家的股份留給了她。
是的,傅爺爺臨去之前立下遺囑,如果三年之約未滿,丁雲鋒有負於她,那麼那些股份就會被轉移到她季晚庭的名下。
並且,傅管家也告訴她,傅家之所以有今天,全是因為當年她爺爺留給奶奶的那筆遺產。
所以,按理說,傅家一半的財產都有溫氏的份,她接收這一點股份,理所應當。
畢竟如果當初爺爺的遺產交到了奶奶手裡,她家不會過得這樣慘淡,奶奶不會因為積年受苦,纏綿病榻許久,爸媽不會因為奶奶的身體耗盡家財,最後生病離世,留下她和溫心陽自小孤苦相依。
「我會報仇,顧政,你實在沒有必要陪我趟這一趟渾水。」季晚庭知道,如果與丁雲鋒為敵,不是那麼簡單的一件事。
顧政只是輕笑了笑:「你,我還有心陽算是從小一起長大的,我最苦最難的時候,是你幫了我,才讓我有了今天的成就,我可不是一個忘恩負義的人。」
況且,他丁雲鋒在北城樹大根深,難道他顧政這些年的打拚就不值一提嗎?
與丁雲鋒不同,顧政不是出身高貴的二世祖,他現在擁有的一切都是靠自己一點一點打拚來的,比傅家那種弊端甚多的家族企業要穩固許多。
然而,對於如今的顧政,季晚庭了解的並不多,只是兩人重聚的這大半月,她也略有耳聞。
說起來,生意場上打混的人都是張總,李總,王總這樣稱呼,就連丁雲鋒,也只是被人叫一句傅總。
可只有顧政,人人無不尊稱他一句顧先生。
是的,顧先生是尊稱,是對一個人人品的肯定。
至於外面的人對顧政有多心服口服,季晚庭不清楚,她只略微知道一些。
顧政自發家以後,除了做生意,還致力於全國的慈善事業,他為人圓滑謙遜,無論在生意場上還是其他方面都很吃得開。
興許拼錢財,顧政比不上傅家三代人的拼搏,但是比名聲,傅家再有十代人,也比不上一個顧政。
季晚庭就沖他微微一笑,畢竟是一起長大的玩伴,哪怕如今是飛黃騰達了,兩人似乎也沒有因為身份之間的差距而生疏到哪裡去。
她反握住他的手,眼神堅定地看向他:「顧政,無論如何,心陽不能白死!」
顧政看向她的手,眼神溫柔似水:「心寧,你信我。」
只要三個字,你信我。
季晚庭望着他的眼睛,眼裡的堅冰微融:「我信你!」
而實際上,這個世界,除了顧政,她也着實沒有別人可信了。
青梅竹馬這四個字,聽起來好像很短,實則是十幾年的漫長時光,甚至是很多人的一輩子。
顧政的父母也走得很早,所以顧政算是自己野蠻生長起來的,那些年,季晚庭姐弟就是他最親的人。

第十八章什麼都能為你做

說起苦,顧政初中畢業就開始在外面打拚,自學成才,他當過服務員,當過富家小姐的保鏢,又輾轉出海跟着珠寶大亨學過一段,最危急的時候,半條命都丟了才掙到今天的地位。
而所有最苦的時候,他都會想起給季晚庭打個電話,聽她說說話,他就重新有勇氣面對眼前的一切苦難。
季晚庭每次都會擔憂地問他,在外面過得好不好,如果累了就回來,如果沒有錢,她可以借他,不求任何回報。
後來,他所經歷的越來越危險,終於在五年前跟她斷了聯繫。
功成名就後,他回來的第一時間就是去找她,卻沒想到,她嫁了人,溫心陽也不知所蹤。
直到前陣子,他在去醫院的時候,重新遇到了她。
重逢,真是這個世上最美好的字眼。
「外面的雪下得這樣好,是今年的初雪,要不要去看看心陽?」顧政側頭看向身旁的季晚庭。
提起溫心陽,季晚庭的心裏微微顫動,沖顧政點了點頭:「好。」
墓園。
這是個不太能讓人覺得快樂的地方,園子里明明種了許多四季常青的綠樹,現下交映着白雪,還是讓人覺得蒼涼而清冷。
四年的時間,溫心陽的墓碑已經不像當年那般嶄新。
季晚庭抱着一束溫心陽最喜歡的小雛菊走到碑前,顧政走在她身邊的位置。
兩人在石碑前停下,碑上的照片,溫心陽笑得依舊如同記憶中那般溫暖。
而石碑前,已經有人放了一束小雛菊在跟前。
「看來,今天有人來看過心陽了。」顧政說這話的時候,語氣也是低沉帶着些悲痛的。
季晚庭放下自己的花,輕輕撫摸着那塊冰涼的石碑,眼神黯淡了下來。過了一會兒才緩緩開口:「是那個小姑娘,心陽他走的時候,有個很喜歡的女孩子。」
她知道,溫心陽離世以後,那個小姑娘時不時會到這裡來看溫心陽,每次來都會帶一束小雛菊來。
四年來,兩人雖然還不曾見過面,但是她知道,那個小姑娘一定也很喜歡自己的弟弟。
聞言,顧政的目光也落在了溫心陽的照片上,少年的眉眼還略帶稚氣,可笑起來就如同六月朝陽,十分喜人。
他這是第一次來看溫心陽,心裏不由唏噓:「我走的那年,他才十六歲,長得跟你可像了。」
是啊,這兩姐弟,長得太像了。
可溫心陽永遠停在了他最燦爛的十八歲。
季晚庭的眼眶就泛了紅:「丁雲鋒他毀了唯一的證據,縱容喬婭害了我的孩子,讓心陽死不瞑目,我也絕不會原諒他!」
她心裏很清楚,如果不是因為丁雲鋒,喬婭早就該為她自己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了!
如果喬婭是殺人兇手,那麼在她心裏,丁雲鋒無疑就是那個幫凶!
顧政微微皺了皺眉頭,伸手攬住她的肩輕輕拍了拍:「心寧,不要恨,仇恨是令人厭棄的,醜惡的,是讓人無法把控的,我知道你心痛,你快樂的生活就好,其它的,有我在呢。」
渴望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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