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洛雲歌冥雪城》[洛雲歌冥雪城] - 洛雲歌冥雪城第91章(2)

謝公子已經為家主療過傷了。」
只聽『嘭』的一聲,杯子摔碎在地,驚得香菱一楞。
「香菱,以後莫要在我的眼前提及謝荀雲這個人,一個字也不行。」
洛雲歌冷了聲。
======第24章======輪迴後,洛雲歌忘了許多事,如今全然記起,也明了了自己先前為何那般抵觸謝荀雲。
然而,她的心中卻沒有太多的感觸。
謝荀雲如今只是一介修仙的行者,倘不論他是如何入了輪迴,現在的他並不是那法力深不可測的魔尊冥雪城,既是如此,這便是她的機會。
那茶肆之中說書的倒是好似什麼都知道,若是再讓她碰到,必得問上一問。
房間內一片寂靜,隨後傳來啜泣聲。
洛雲歌偏頭看向香菱,小臉上眼淚汪汪。
她捏了捏眉心,又嘆了一氣。
「對不起,是我沒有把控好情緒,我只是不怎喜歡謝荀雲這個人,日後莫要再提了,嗯?」
香菱的心思洛雲歌看得明白,畢竟是自小跟在自個身邊的。
無非是覺得謝荀雲對自己有多好,想要撮合她與謝荀雲罷了,她又怎會懂其他。
「知道了小姐。」
香菱低着頭小聲道。
正及此時,門口處傳來敲門聲。
緊接着,她再熟悉不過的聲音傳了過來:「洛姑娘,我知道你醒了,謝某有話同你說。」
洛雲歌握緊了手心的帕子,聽聞聲音便一下子氣血上頭,咳出了鮮血。
謝荀雲聽到裡頭女子的咳聲,再沒忍住推門而進。
「洛姑娘,身子感覺可還好?」
急切的聲音讓洛雲歌上淡眉微蹙,她抬起眸子。
謝荀雲和往日一樣沒有變化,一身黑衣,氣質清冷。
金黃的陽光撒在他墨黑的髮絲上,襯得五官更加俊美絕倫。
他拉起她的手,急切診脈。
卻被洛雲歌冷漠拂開,現在還不是殺他的時機。
她杏眸微斂,沉聲道:「謝公子,你凌雲峰便是這般教你禮數的嗎?」
謝荀雲黑眸深不見底,回道:「凌雲峰也未曾教過謝某見死不救。」
說罷,不等洛雲歌反駁,便感受到身體里湧進一股溫和之力。
她哽住,如今她沒有法力,更是這般將死之軀,如何拼得過謝荀雲。
想及此,她捏住帕子退後一步。
謝荀雲收回法力,凝眼看着洛雲歌疏離的模樣。
他漆黑的眼底閃過一絲晦暗,問道:「洛姑娘,你是否想起了什麼?」
斑駁的日光點點墜在謝荀雲的肩頭。
細微得讓洛雲歌能夠看清他肩上落下的灰塵。
她撇過眼去,道:「謝公子覺得我能想起什麼,想起你爬我院牆一事么?」
一旁的香菱楞了神,她似乎理解小姐先前為何突然說要將後院中的結界加固了。
謝公子當真神勇,洛府守備結界這麼森嚴也能翻牆而進。
謝荀雲沒有說話,記憶中他確是爬過幾次她的院牆,但倒也無傷大雅。
謝荀雲斂眸道:「若有叨擾,那謝某下次便走正門而進,如果洛姑娘允許的話。」
聞言,洛雲歌又是一口氣沒接上來。
掩帕微咳之間冷眼睨向謝荀云:「你敢。」
謝荀雲看她炸毛的模樣,黑眸愈加深邃。
他沉聲道:「你的病不能再拖下去,我已將魔血草拿到,可隨時——」「不需要。」
洛雲歌捏緊了手心的帕子,冷言拒絕:「即使你尋來了,我亦說過我不會用你給的藥草。」
不用他給的,那她想用誰給的?
謝荀雲眼中的神色驟然冷卻:「洛雲歌,這不是你能耍性子的時候。」
他第一次叫了她的全名,可她的眸中卻無半分畏色。
「誰和你甩性子?
謝荀雲,我就是死也不會用你給的葯。」
洛雲歌杏眼盯着他,上前便將他推搡出去,關緊了房門。
「別來了,我會像爹爹秉明我不需要郎中。」
門被『嘭』的一聲關緊,謝荀雲看着緊閉的房門,漆黑的眼眸中閃過一絲妖異的紅色。
======琅嬛付費整理第25章======洛府,家主宅院。
洛雲歌一身白衣推開了爹爹的房門。
「雲兒,你醒了怎麼也不叫下人告訴為父一聲。」
洛父正在案台之上拿毛筆練字,看到女兒居然醒來,立刻停下了手中的筆,喜色迎去。
洛雲歌垂眸,開門見山道:「爹爹,我不需要謝荀雲做我的郎中,爹爹也莫要將女兒與他綁在一起。」
洛父微楞:「可是這謝公子待你的真心為父可是看得真切,他不顧一切為你去血魔淵尋葯,你——」「爹爹定是想看錯了,謝荀雲這個人如何會對女兒有真心。」
洛雲歌打斷道,臉上的神色異常的冰冷:「尋葯之事他定是另有所圖,女兒的身體自己知道,並不是區區魔血草能夠治的,爹爹是被他誆騙了。」
洛父看着女兒不同往日的冰冷神色,心下疑惑,但也沒有表達出來,只道:「你若是真不喜歡謝公子,為父叫他搬出洛府住便是,但是你的病絕不能如此兒戲。」
洛雲歌還要再說些什麼,便見嚴父的眉頭已經隱隱有了怒意。
她雖恢復了記憶,但還是很喜歡在洛家做女兒的這些日子。
故而對自己這輩子的雙親是恭敬有加,從來沒有隨意拂過爹爹的意思,這還算的上頭幾回。
然而,她所得到的答案卻是不言而喻的。
於是,洛雲歌按下心中所想,只道:「爹爹可有冰息丸?」
聞言,洛父微怔:「你要冰息丸做什麼?
那雖然說可以隱匿氣息,但是除此之外對你的病沒有半分好處。」
洛雲歌抬頭看向自己的爹爹,眼眸堅定:「爹爹只管說有沒有,女兒想拿它有些他用,並非醫病。」
良久,洛父嘆了一氣,還是從木櫃之中拿出一個盒子遞給她。
「你也及笄了,爹爹不能老管着你,這冰息丸不管是要拿去做什麼,但是切忌不可傷了身體。」
看着爹爹語重心長的模樣,洛雲歌點了點頭,接過裝着藥丸的盒子。
……入夜,洛府籠罩在了月色之中。
洛雲歌褪去了白衣,換上了方便行事的夜行黑衣。
從她的院中到隔壁謝荀雲住的宅院,只有一牆之隔。
洛雲歌服下冰息丸,握緊了手中的刀,摸索着便從後門而進。
她沒有謝荀雲那般好的身手,如今體弱的身軀根本支撐不住她爬牆。
輕輕推開房門,一切順利地甚是詭異。
洛雲歌垂下眼斂,總覺得有些不對勁,但如若不趁早結果了謝荀雲,日後她再想找到機會便難了。
帳幔之中,卧榻上隱約躺着一個男子。
男子一頭墨發,慵懶地垂散在肩上,月光透過窗檯散在他冷峻的臉上,令人挪不開眼。
洛雲歌看着這張熟悉的臉,手中的刀緊了又緊。
她不曾想,曾經聽書的故事竟然聽成了自己的。
那些過去的記憶如今夜夜縈繞自己,揮之不去。
她抬手,刀片泛着月色的粼光。
就在她即將刺下這一刀時,月色男子懷中的魔血草隱隱透着紅光。
洛雲歌微楞,眸中的情緒複雜萬分。
不知猶豫了多久,她最終還是收起了刀,嘆了一息後輕聲朝外走去。
月色朦朧,帳幔環繞。
洛雲歌離去的背影映在了謝荀雲猛然睜開眼的墨瞳之中。
「雲兒。」
男人的嗓音隱忍而低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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