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千年之前的事情，你不會忘記了吧！」

陸豐早將天蓬認作大敵。

當初他將天蓬貶入凡間，這傢伙一定對他懷恨在心。

好在他一開始就沒有想吃那碗九轉大腸，不然已經和太白金星一樣，當場斃命。

天蓬連連退後，他根本沒打算和玉帝打。

且不說打不打得過。

還有一點更重要的原因。

「玉帝，我雖然身體已經變成了佛門的形狀，但我可不是佛門的人。」

陸豐自然不信他的話。

他冷哼一聲：「當然，你本來就不是人！」

聽到這話，天蓬差點怒氣沖頂。

不過到底是天蓬，他很快平靜，朝着陸豐開口。

「老豬我是投了個豬胎，但這本也是老豬自己的選擇。」

陸豐眼神微凝，聽天蓬的話後似有所思。

當初西遊之行，雖然如今許多凡人覺得這是他和靈山的利益交換。

但實則他根本就沒參與。

當初中原佛教信仰逐漸有點起色，佛門謀劃西遊，將經書給予大唐。

但那時道門依舊強盛，他自覺這件事動搖不了仙界根基，所以就沒有管。

只是如今想來頗有疑點。

西遊距離仙佛大戰時間並不遠，難道說在那時就有端倪？

若是這樣，那真讓他感到毛骨悚然。

他三界共主，在他的眼皮子底下發生這些事，他竟然沒有任何察覺？

以他的境界，也不應該算不到才對。

「或許早在西遊之前，就有人蒙蔽了天機，瞞天過海。」

「嘶~~」

越是細究，陸豐就覺其中複雜。

或許正因為他坐得太高，才沒有看見這些旮旯里的污穢。

他神色凝重的問道：「這麼說，當初你被我貶下凡也是有意為之？」

天蓬點點頭。

「我天蓬好歹也是北極四聖之首，怎可能因貪婪美色做出那麼出格的事情？」

陸豐看了看四周。

這第一句話就沒什麼說服力。

天蓬也尷尬的咳了一聲。

「小仙的意思是說，小仙真要仙女，仙界有的是倒貼之輩。」

「起因是太皇大帝招我前去，當時小仙也不知是何狀況，只是大帝說自己有所感，需讓我下凡。」

「這一趟下凡大帝也不知要多少歲月。」

「最初小仙只是想偷偷溜到凡間，但是在經過流沙河的時候看到了觀世音。」

「觀世音正收服被您貶下凡間的捲簾大將。」

「小仙將此事彙報給大帝，大帝遂讓我也被貶下凡間。」

「這樣不僅能擺脫天蓬元帥的身份，在凡間久留，還能看看佛門究竟在做什麼，一石二鳥。」

「被貶下凡後，小仙一開始本想投胎為人，但人在西牛賀洲寸步難行，所以轉念投為妖，這樣就能在凡間收集更多的情報。」

「剛開始時百年小仙未等來佛門，以為佛門並未關注到小仙。」

「隨着修為精進，小仙卻發現了佛門露出的破綻，知這樣循規蹈矩不行，所以入了高老莊。」

「果然，在進入高老莊的幾年後，觀世音就找到了我，讓我加入西行隊伍。」

「雖說如此，但小仙一直都是道門的人。」

一連串的事情被天蓬道來。

當年之事竟然有這樣的玄機。

陸豐認為紫薇大帝應該是察覺到了什麼，只是之後也未必找到。

不過他也不能全信天蓬的一面之詞。

「你有什麼證據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