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長淮山墨寒》[長淮山墨寒] - 長淮山墨寒第91章

劉培拿着錢走了,詹語白上了車,坐在方向盤上,面色愈發蒼白,不斷地做着深呼吸。
過了幾分鐘,她掏出手機,撥了一個電話出去。
「給我查一個人,要最詳細的資料。」
——墨寒和方沁陽回到車上,面色仍沒有緩和。
剛才停車場里,詹語白和那個男人的對話,方沁陽聽到了一些,心中大概也有了猜測。
這時,墨寒也說話了。
「那個男的叫劉培。」
之前裴燁桉出去打零工認識的好朋友。
裴燁桉總是說,劉培對他特別好,是同事里最關照他的一個。
裴燁桉掏心掏肺把劉培當成了兄弟,沒想到劉培卻和詹語白聯合起來擺了他一道。
詹語白……墨寒想着她偽善的臉,牙齒都快咬碎了。
方沁陽:「如果是這樣的話,從這個劉培身上,說不定能找到確鑿的證據。」
「我們先找人盯着劉培吧!」
方沁陽建議。
第067回他就吃這套長淮山推掉了晚上的活動,下午和趙董碰完面以後,便獨自開車去了相府別墅。
六點,車停在別墅門前,長淮山下去按了門鈴,但等了快五分鐘都沒有人開門。
墨寒的車就停在門口,她人應該是在家的。
長淮山掏出手機去打電話。
嘟了很久,墨寒才接起來,她的聲音很啞很疲倦,「怎麼了?」
長淮山:「在哪裡?」
墨寒:「在家。」
長淮山:「相符別墅?」
墨寒:「嗯,不然還能在哪裡……」長淮山沒有說話,他抬起手來,按下了可視門鈴,墨寒那邊卻沒有一點聲音。
長淮山的臉色陰沉下來,「知道了。」
然後直接掛了電話。
——「又掛了?」
方沁陽瞠目結舌,「他跟人打電話能超過三十秒么?」
墨寒:「和詹語白應該可以。」
她聽過幾次,三分鐘都沒問題。
詹語白在長淮山和周家那邊享受的所有優待,都是因為那顆腎。
在認識付曉芝之前,墨寒的想法還沒有這麼篤定,她以為長淮山對詹語白多少是有些特殊情感在的,要不然怎麼會對她那麼耐心呢。
直到前幾天,付曉芝和她說了長淮山以前對詹語白是什麼態度,她終於可以肯定。
今天詹語白享受的一切,都是來自於那顆不屬於她的腎。
七點鐘,方沁陽把車停在了相府別墅的車庫,墨寒下車後,和方沁陽一起往外走。
兩人走到別墅門口,突然迎面撞上了長淮山。
看到長淮山的那一瞬間,墨寒差點以為自己出現幻覺了。
方沁陽的臉色也不怎麼好。
如果沒記錯的話,剛才長淮山給墨寒打電話,墨寒還跟他說在家裡。
現在屬於是撒謊被逮了個正着。
長淮山的目光掃過墨寒,語氣像是淬了冰,「發燒?
在家?」
墨寒腦子很快就轉過來了,長淮山剛才打電話給她的時候,應該就在這裡了。
長淮山給人的壓迫感太強烈了,方沁陽之前沒跟他接觸過,見他這麼生氣,有點擔心墨寒。
墨寒對方沁陽說:「沁陽,你先回去吧。」
方沁陽用眼神問她:你確定?
墨寒:確定。
然後,墨寒繞過方沁陽,走到了長淮山面前,雙手抱住了他的腰。
她滿臉驚喜地問:「哥哥是專門來看我的么,我好開心哦。」
方沁陽:「……」看來她的擔心是多餘的,墨寒永遠都能以最快的反應應對各種突發情況。
方沁陽後來回去了,她一走,墨寒又踮起腳去親長淮山的下巴,「我們晚上一起吃飯吧。」
長淮山將她推開,手按住她的肩膀,冷冷睥睨着她,「去哪裡了?」
墨寒:「陪沁陽去逛街了。」
「我今天真的發燒了,但吃完退燒藥好多了,剛才你打電話……我是怕你擔心嘛。」
墨寒小聲地說,「你對我那麼凶,知道我出去逛街肯定要罵我了。」
長淮山抿着嘴唇不說話,看錶情是在審判她的話是真是假。
墨寒:「我又沒有背着你和別的男人見面,哥哥不會連女人的醋都吃吧?」
她腦袋往他肩頭靠住,蹭啊蹭,「不要生氣了嘛,我保證下次不騙你了。」
長淮山:「你最好是。」
語氣雖然還是冷硬的,但他的眼神已經沒有之前那麼陰翳了。
墨寒知道,這是氣消了。
她只慶幸今天是和方沁陽一起出去的,如果是她一個人回來,狗東西一定會認為她是背着他去找男人了,他腦袋裡就是這些廢料。
墨寒開懷一笑,「那哥哥原諒我啦?
我請你吃飯吧。」
長淮山:「不必。」
墨寒:「懂了,哥哥不想吃飯,想吃我。」
她勾住他的皮帶,一雙狐狸眼波光瀲灧勾着他,「那我們去車上?」
「少發瘋。」
長淮山拍開她的手,往後退一步,拉開二人的距離。
他整理着領帶,冷冷告訴她,「病好了就來上班,我不養閑人。」
墨寒:「哥哥在關心我呀?」
回應她的,是長淮山頭也不回離開的背影。
墨寒仍然嬉皮笑臉的,她追上去,擋在長淮山面前,湊上去要親他的臉。
長淮山嫌棄地躲開,「別動手動腳。」
「那就只能給哥哥一個飛吻咯。」
親不到臉,墨寒便給他個飛吻,「開車小心哦,晚安。」
——送走長淮山回到家裡,墨寒就聽見了方沁陽鼓掌的聲音。
墨寒:「?」
方沁陽:「真是了不得,幾下就把長淮山給哄下來了。」
方沁陽剛才在窗戶上看了墨寒跟長淮山撒嬌哄他的畫面。
如果不是知道墨寒的目的,她肯定也以為墨寒喜歡長淮山喜歡到不行。
不管是表情,還是小動作,都拿捏得死死的。
墨寒懶散地打了個哈欠,「他就吃這一套。」
方沁陽:「我也吃,要不你給我也來一個?」
墨寒:「……去你的。」
方沁陽看到墨寒露由衷的笑,懸着的心才稍微放下一些。
看到詹語白和劉培見面之後,墨寒的情緒就一直不大好。
晚上臨睡前,墨寒給鄭凜敘打了個電話,把自己今天跟蹤詹語白的收穫告知鄭凜敘。
墨寒:「你幫我找人盯着劉培吧,既然他參與了這件事情,肯定能找到線索。」
鄭凜敘:「嗯,我明白你的意思,等一下就安排人過去。」
墨寒:「好。」
——隔天墨寒還是沒去上班,她和方沁陽一起飛回了港城,去了裴燁桉下葬的陵園。
裴燁桉當年被接到港城治療的時候,為時已晚。
不足半個月,他就去世了,被葬在了這座私人陵園裡。
裴燁桉生前最喜歡向日葵,墨寒買了一束向日葵來看他。
墓碑的照片上是裴燁桉二十歲生日那天拍的照片,他笑得溫暖和煦。
墨寒蹲下來,把向日葵放到墓碑前,手指摸上了照片,笑中帶淚,「哥,我來看你啦。」
照片上的男人在朝她笑,周圍的風都是暖的。
裴燁桉的墓前很安靜,每周都有人定期打掃。
墨寒坐下來和他說了一個多小時的話,就像小時候一樣。
現在聽不到他的回應了,只有風聲在附和她。
墨寒絕口不提替他復仇的事,只和他分享了生活里瑣碎的小事。
裴燁桉走之前,曾和她說過,不要怪任何人。
她心眼很小,做不到那麼偉大。
第068回失蹤墨寒又失蹤了,長淮山已經三天沒聯繫上她了。
電話打不通,相府別墅也看不到人,除此之外,他也沒有其它能夠聯繫到她的渠道了。
梁聰非常有眼力勁地去查了墨寒的行蹤,查到航班號之後,和長淮山彙報了一遍。
梁聰:「周總,我讓機場那邊查了一下,姜助這幾天是飛去港城了,周五晚上就回來了。」
長淮山合上手裡的文件,冷冷掃了一眼梁聰:「我讓你查了?
多管閑事。」
梁聰:「是我,我手上事情多,希望姜助快點回來上班,她的工作就不用我來頂了。」
長淮山:「你手下的人無故曠工,你自己看着辦。」
梁聰:「……是,周總。」
梁聰離開後,長淮山又拿出手機給墨寒打了幾個電話。
無一例外,都是暫時無法接通。
長淮山心情煩躁,穿上西裝,抄起車鑰匙離開了辦公室。
——長淮山開着車,在馬路上漫無目的地遊走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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