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許以寧陸深》[許以寧陸深] - 許以寧陸深第63章

剛穿過穿堂,守門的小廝上前來報,說是陸世子求見。
蘇夫人皺眉,「說夜裡不方便,讓他明日再來。」
「他說若老爺不見他,他就一直守在外面。」
蘇夫人恨恨瞪了許以寧一眼,再吩咐管家,「將她拖進廊廡下,別讓她出聲。」
不多久,蘇贊自書房出來,而小廝引着陸長安也剛跨過穿堂。
蘇贊和陸長安各自行了禮,只是蘇贊心裏有火,並沒有請陸長安進屋喝茶。
「蘇伯父,我是來接卿卿的。」
陸長安直明來意。
蘇贊不妨陸長安這麼直接,臉色當下一沉,「陸世子,你乃世家公子,又飽讀聖賢,竟也不知羞恥為何物?」
陸長安挺直腰板,道:「惜卿與那謝子安已經和離,各自婚娶,合理合法,哪一點讓您覺得羞恥了?」
「夫君建在,便沒有和離一說!」
「前有安康公主與駙馬和離,有定親王和王妃和離,民間更是數不勝數,怎麼就沒有這樣的說法?」
「我蘇家就沒有!」
廊廡很黑,許以寧被押這裡,分明能看到陸長安,但因嘴被布條勒着卻無法求救。
她急得眼淚直流,用力跺腳。
徐管家嘆了一聲,「姑娘,當時為老爺,為夫人,您就委屈一回吧。」
她為他們,可他們有為她想過嗎?
陸長安真真體會到了什麼叫迂腐,他跟蘇贊實在講不通。
「您如果介意這外室的身份,我願意娶她為正室,給她名分,這樣可行?」
陸長安道。
「世子誤會了,我們不貪圖這世子妃之位,只是惜卿已經嫁為人婦,便不會二嫁。
而且,她已經回心轉意,決定回侯府好好與她的夫君過日子了。」
蘇夫人自廊子下走出來道。
陸長安臉一沉,「你們把她怎麼樣了?」
「世子難道沒有聽到我剛才的話,惜卿她……」「這話讓她親自跟我說,不然我定鬧得你侍郎府不得安寧!」
陸長安沉聲道。
蘇夫人默了片刻,道:「明日吧,現在太晚了,實在不成體統。」
「蘇大人,您說呢?」
蘇贊頓了一下,「那就明日吧。」
得二人保證,陸長安斷也做不出夜闖人家後院的事,便答應明日再來。
許以寧急得不行,卻只能眼睜睜看着陸長安離開。
過了一會兒,蘇夫人沖這邊喊道:「侯府的車馬就在後門,將她送到謝子安手裡。」
第二百零三章落入謝子安之手許以寧被帶了出來,她看着父親,不相信父親也會這麼絕情。
父親最疼她,親自教她讀書寫字,還說若有人欺負她,他便是她最大的靠山。
「唔唔!」
父親!
蘇贊看了她一眼,眉頭便皺的更緊了,沖徐管家擺了擺手。
「趕緊送走。」
彷彿她是什麼髒東西,多看一眼都是嫌棄。
許以寧眼神一下黯淡下來,由着徐管家將她拽走。
她實在想不明白,自己到底做了什麼大逆不道的事,父母要這樣對她。
「姑娘還是和姑爺好好過日子吧,以後就知道二老的良苦用心了。」
徐管家道。
良苦用心?
那謝子安是要剝她的皮,吃她的肉的,他們不是不知道謝子安是怎樣的人,分明是將她送上死路。
後門外果然停了一輛馬車,謝子安笑吟吟的站在車前,見徐管家將她送出來,上前一把將她扯到懷裡。
「回去跟岳父說,我會在皇上那兒替他美言幾句,讓他官復原職,還有我也會好好照顧卿卿。」
徐管家見許以寧跟傻了一般,搖頭連連嘆了幾口氣,便轉身回去了。
而下一刻,謝子安一把鉗住的脖子,將她抵到牆上,咬牙切齒的看着她。
「許以寧,被父母出賣的滋味不好受吧?」
他冷冷一笑,「不過這才剛開始,咱們的賬慢慢算!」
這聲音兇狠,但在許以寧聽來卻是恍恍惚惚的,不等他用力,她已經暈了過去。
「將她潑醒!」
隱約聽到這一句,緊接着是一盆涼水潑到身上,刺骨的涼,讓許以寧一下醒了過來。
冷、太冷了。
許以寧依舊沒有力氣,這時聽到呼哧呼哧的很粗重的喘息聲,她艱難的抬起頭,猛地對上一張血盆大口。
她整個人激靈了一下,發現自己被關在鐵籠子里,而張着血盆大口的是一條半人高的狼狗。
它在鐵籠外煩躁來回徘徊,不時盯着她看,明顯把她當獵物了。
她稍稍一動,那大狼狗興奮了起來,沖她狂吠起來,兩隻前爪往裡扒撓。
因為有鐵棍攔着,它暴躁的拍打着,甚至竄到鐵欄上面,試圖將鐵棍咬斷。
許以寧忙縮成一團,再看鐵欄外一大攤血跡,裏面還夾雜着一些肉碎,讓她驚恐不已。
「你終於醒了!」
許以寧抬頭,這才發現謝子安就坐在幾步遠的地方,正一臉陰狠的看着她。
這是侯府的西院,帶刀的護衛分站兩側。
「餓了吧?」
他沖一旁遠處的人招了一下手,接着有人走來,許以寧抬頭望去,望到來人的臉,不由倒抽一口涼氣。
那是一張怎樣的臉,滿是刀痕,有長有短,橫豎交錯,甚至有一道自左眼下去,眼珠都爆了,划過鼻子,段成兩截,再到下頜處,狠狠削下來一塊肉。
看着這張臉,許以寧着實被嚇到,不自覺往後退,竟忘了那狼狗,後背被鋒利的狗爪狠狠撓了一道。
許以寧痛得失聲慘叫,不由往前栽過去。
「哈哈。」
這人笑了。
許以寧再次抬頭看她,看出一點熟悉來。
「夫人不認識我了?」
「麗……麗娘!」
這人竟是麗娘!
麗娘歪頭看着許以寧,冷笑道:「夫人,你也有今天。」
「我……我並無對不住你的地方!」
許以寧艱難道。
「你沒有對不住我,但我就是恨你,恨你那高高在上的姿態,恨你不屑一顧的是我用盡心機也得不到的!」
麗娘說著又笑了笑,「不過不重要了,因為你只會比我更慘。」
她將一盆骨頭放到鐵欄前,「你最好有本事從它嘴裏搶到一塊,不然可熬不過今晚!」
許以寧根本沒聽懂她的話,只看到麗娘那一隻手從手腕處斷掉了,而且傷口猙獰。
「你的手……」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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