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許以寧陸深》[許以寧陸深] - 許以寧陸深第61章

張琪管理這些鋪面,首先得跟官府打好交道,因此官場上的事,他也知道一些。
「謝子安還在謝家祖墳給您立了墳,常去祭奠,還曾在大街上哭,百姓們見此以為他多深情,紛紛讚揚他。
他還放話出去,說此生只娶您一人,靖安侯夫人也只有您一人。」
張琪說著都覺牙磣。
「我在京中帶硯兒的時候,一直藏在肅平王府後院,算是與世隔絕也聽到了一些。
最噁心人的是有人還據此寫了一本叫《雲鬢亂》的戲譜,那段時間非常火,每間戲樓都在唱,裏面將謝子安寫成一個忠貞不渝的好男人,將你二人之間寫成了感天動地的愛情悲劇。
小姑娘們尤其喜歡聽,以前婦人們聚一起說張家長李家短,那段時間就講你二人,街頭巷尾的還有人唱裏面的唱詞的。」
謹煙氣憤道。
許以寧嘆了口氣,想說什麼又無話可說,接着又嘆了口氣。
「我去揍他!」
子衿卷着袖子要出去。
許以寧拉住了她,「算了,與這種無恥之人生氣,實在不值當。」
好在那邊敲了幾下,倒也不敲了。
正在眾人以為他已經走了的時候,他在外面喊道:「卿卿,你還活着,我真高興。」
只這一句,然後就沒了。
許以寧皺起眉頭,這話細一琢磨,卻讓人心裏發毛。
有一句話說得好,寧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,況謝子安這種卑鄙至極的。
接下來幾日,許以寧待在家裡沒有出門,每日吃了睡,睡了吃,再就是帶着兩個孩子玩。
這兩年太累了,一回家,懶勁兒就上來了,總想找個地方趴着。
這日中午,乞丐舔着臉來了。
許以寧睨了他一眼,「要飯的走錯門了吧?」
乞丐嘿嘿笑,「沒走錯。」
他敲了敲手裡的碗,還是當初她替陸深賠給他的那隻,「你給了我碗,就得管我一輩子飯。」
「可我就算養條狗,它至少知道主人是誰,不像某些人,胳膊肘往外拐。」
她本想遠走高飛,結果這乞丐掏了她的老窩,把硯兒他們從安州弄來,害她不得不跟着陸深回京。
「雁歸城那晚你要走,我可沒攔着你。」
乞丐道。
許以寧挑眉,「我往你酒里下了迷藥。」
乞丐嘖了一聲,「那點迷藥能迷昏一頭大熊,但迷不昏我。」
許以寧轉過頭懶得搭理乞丐。
乞丐在許以寧對面坐下,嘿嘿笑了一會兒,道:「方太師自殺,文臣把矛頭指向陸深,說是他逼得,皇上也有怒火,當庭斥責了一頓,停職三月,在府中自省。
那些自以為是的文人們,還有學子們還弄了個聯名狀,羅列了陸深上百條罪名,要求皇上嚴懲他,這兩天堵在陸府,正鬧得凶呢。」
「他們怎麼不分青紅皂白?」
「這案子查到鐵礦那兒,原本順藤往上查能查到煉鐵的地方,能查到私造兵器的地方,可方子孺一死,鐵礦被埋,什麼都查不到了。
所以在世人眼中,慈濟院坍塌就是連日陰雨造成的,而方子孺一心為善,德高望重,卻被陸深逼死。」
許以寧頭趴到石桌上,沉思許久後,轉頭問乞丐:「皇上很忌諱別人提起當年他強辱陸夫人的事,為何又承認陸深,封他為七皇子?」
乞丐捋了捋鬍子,「這裡要提起一人。」
「誰?」
「北金明碩長公主。」
這北金明碩長公主雖是長公主,但其實是北金太后的義女,她是代表北金來和談的,但因為長得太美艷,皇上竟然喜歡上她了,還將人留在了宮裡。
這位北金長公主據說心性十分善良,不知從哪兒知道了陸深是皇上私生子的事,竟讓皇上承認了他,並封為皇子。
「她很閑?」
許以寧不由嗤道。
沒事瞎摻和什麼,陸深被封皇子,也就意味着被強拖進奪嫡之爭中,於他來說可不是一件好事。
乞丐搖頭嘆氣,「確實挺閑的,據說天天在宮裡種花。」
用午飯的時候,乞丐不請自坐,左手一個豬蹄,右手一根大蔥,吃得那叫一個滿足。
子衿瞪着乞丐,恨不得一拳頭上去,那豬蹄本來是張大娘給她燉的!
「還是回家好,外面的飯只能填飽肚子,家裡的飯才能吃出幸福感。」
乞丐說著望了一圈飯桌上的人,「還有家人陪着,真好。」
說完,他自己感動的不行,但家人們沒人理他。
等大家都吃飽了,乞丐跟張大娘要了一個食盒,將剩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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