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血色遺產:末日新世界》[血色遺產:末日新世界] - 第1章 我叫伊卡里斯(2)

就在沒有門的入口外,矗立着一個可憐的祭壇。

稱其為「陰暗點」更為準確。四根高約兩米的木樁在一個正方形的地面上,上面擺放着一條不太受損的皮毛。

下面是一堆石頭,可以被認為是一個簡陋的墳墓,上面支撐着一塊比磚頭大不了多少的小木碑。它不如是一片樹皮,因為上面什麼都沒有刻。

此刻,他正像其他人一樣跪在這個祭壇前,和其他十幾個看起來比他健康得多的老少的人一起被捆綁着。和他一樣,他們都是赤身**的,但他驚喜地聽到其中一個人用英語含糊不清。

謝天謝地,他沒有瘋!無論如何,他並不是這個爛攤子里唯一的人。不知道自己是陷入噩夢還是完全清醒的痛苦啃噬着他的內心,並威脅着他發瘋。

大約80或90名村民圍着他所在的囚犯站成一圈,用虐待狂和寬慰的混合眼神看着他們,等待他們的命運決定。他們的竊竊私語只會增加他們的焦慮。

突然,人群沉默了下來,少年注意到兩個女人從村裡唯一的茅草屋裡走了出來。

第一個是白髮蒼蒼,身材矮小,皺紋和骨感,她可能是恐龍存在的活生生的證據。她決心在他們出生之前給他們帶來創傷,她和其他村民一樣穿着得很輕薄,下垂的在烈日下自由地懸掛着。

男孩和其他跪着的男人和女人艱難地吞下嘔吐物,告訴自己,失去眼睛不會是這可怕的一天的糟糕結局。

第二個女人與第一個女人完全相反,年輕而美麗。扶着老婦人走路,她運動健壯,曲線玲瓏,皮膚略晒黑但滋潤良好,苗條但不瘦。她洋娃娃般的臉不像其他當地人那樣貧血,而她的嘴唇和紅潤的臉頰顯示出健康、容光煥發的光芒。她有一雙圓圓的杏仁形黃橙色眼睛,赤褐色的長睫毛和一簇柔滑的紅栗色頭髮落在肩膀上。她看起來很年輕。不超過十六歲。她也不是很高,甚至比那個男孩還要矮。

男人們看到她時眼睛都亮了起來,但是雖然她是他們唯一想看到**的原住民,但遺憾的是,她是唯一穿着得體的女人。

她的向日葵黃色套裝包括一條裙子和一件短袖波萊羅,露出她健美的腹肌、可愛的肚臍、柔軟的手臂和修長而輕盈的腿。她像其他野蠻人一樣赤腳,但奇怪的是,這隻會增加她在囚犯眼中的迷人魅力。

兩個女人慢慢地走到祭壇前,然後年輕女人無精打采地瞥了囚犯一眼後,對老婦人低聲說了些什麼。老婦人點了點頭,然後對着他們舉起手掌,開始用某種晦澀難懂的語言吟唱。

「加里戈里,戈魯,吉里…」

男孩和其他囚犯無言以對。

「你他媽的在胡言亂語什麼,老巫婆?」

然後奇蹟發生了。

化石停止了咿咿呀的聲音,男孩感到一股外國知識湧入他的大腦。一秒鐘後,他震驚地瞪大了眼睛,老婦人用鼻音宣布:

「成了。」

「我能理解她!」

每個囚犯的臉上都充滿了難以置信和不理解。這個不可知論的男孩幾乎不敢考慮這種認識所帶來的無限可能性。

這真是太神奇了。

當他的心接受現實時,他的思想徹底動搖了,他慢慢地接受了發生在他身上的事情。如果他被傳送到一個魔法是現實的世界,那麼情況並沒有那麼糟糕。

與此同時,年輕女子已經漫步到他們面前,停在最左邊的男人面前,她溫柔地問道:

「你叫什麼名字?」

甚至她的聲音也是甜美而天使般的,是天堂般的蜂蜜。

「托馬斯。」

「嗯…」她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。

然後她繼續下一個。

「你呢?」

「安東。」

這個過程重複了一遍,直到她來到男孩面前。看到他蒼白的臉,他的傷口和他病態的外表,她的臉上閃過一絲輕蔑的,幾乎是厭惡的皺眉。

「你叫什麼名字?

「伊卡里斯。我叫伊卡里斯。

伊卡里斯平靜地看着年輕女子回到老薩滿身邊,然後看到她指着他們中的一些人再次喃喃自語。他們的共同點是都是健壯的人。講英語的囚犯就是其中之一。

不知道為什麼,男孩鬆了一口氣,因為他沒有被選中。

選拔完畢後,一群手持木矛的戰士草率地護送着被選中的人到祭壇上,祭壇上放着一個大木碗,他們沒有注意到。村子裏一片令人毛骨悚然的寂靜,出於本能或警惕,被選中的人預見到了等待他們的厄運。

其中一人開始掙扎。

「我——我不想這樣做。放開我!

當然,他的呼喊被忽略了。由於他的「熱情」,他甚至是第一個以身作則的人。野蠻人用長矛把他往前推,迫使他跪在碗前,一腳踢在小腿上。另一個人毫不留情地抓住了他被捆綁的雙手,然後用他空閑的手中的刀割傷了他的手腕。

伊卡里斯下意識地閉上了眼睛,但令人驚訝的是,尖叫聲並沒有持續下去。那不是當場被殺的人突然發出的悶悶的尖叫聲,而是有人意識到自己白擔心的沉默。

嗯,可以這麼說。

鮮血從他的手腕上溢出到下面的碗里,但是在倒了相當於一大罐可樂之後,割傷他血管的戰士示意他後退,而另一個人則負責包紮傷口。

其他祭祀者發現這些野蠻人無意殺他們,立刻鬆了一口氣,乖乖地割開了他們的血管,或多或少地真誠地傾注着他們的鮮血。

一旦大碗快滿了,伊卡里斯就期待最後的釘子進行某種薩滿儀式,甚至可能是一些部落舞蹈或喉音歌曲,但事實並非如此。

他們被綁在村子廣場上一天的太陽下,然後太陽下山了,他明白了為什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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