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謝茹席湛》[謝茹席湛] - 第2章

到此為止……
席湛的眼眸帶着冷和疏離,全然不似之前,許她當側妃時的樣子。
謝茹張了張口想要解釋,可還未出聲,他卻已經直接下了逐客令:「本王還有事,你退下吧。」
她不想走,然而席湛的下一句話,卻直接斷了她所有的念想。
「謝茹,給自己留些臉面。」
聽得這話,謝茹垂了眼眸,沉默片刻還是後退半步,朝他行了一禮:「臣女告退。」
餘光里,那抹靚麗的背影消失不見,席湛伸手端起面前的茶盞,將早已涼透的茶一飲而盡。
謝茹走出屋子,小全子立刻迎了上來。
他朝裡間看了一眼,默默的將她送到院門口,才壓低聲音道:「主子的話,謝姑娘不必放在心上,主子不過是矯情了些而已。」
謝茹聞言轉眸看他:「矯情?」
小全子點了點頭:「也就是遇上了謝姑娘,主子才有了矯情的毛病,矜持的跟個黃花大閨女似的。」
謝茹聞言有些想笑,卻根本笑不出來,她低聲道:「這次他是認真的,但也怨不得他,是我自己做的有些過了。」
她敢對孔月茹動手,確實是因為知道他在馬場。
但她這麼做的依仗,並不是因為他待她特別,而是因為相信他是個大公無私,會秉公處理的人。
即便今日在馬場的人不是他,而是換成另一個如他一般,有威望又人品有保障的人,她也依舊會毫不猶豫的將孔月茹壓在身下,用簪子對準孔月茹的脖子。
只不過,不可否認的是,因為那個人是他,所以她有些有恃無恐,也有些想讓他看看自己的迫不得已,和追求權勢的苦衷。
小全子看着她,有些擔憂的低聲問道:「謝姑娘不會真的信了,爺的那句到此為止吧?」
謝茹垂了垂眼眸,沒有說話。
小全子見狀頓時就有些急了,低聲道:「謝姑娘何必在意爺說了什麼?爺忙着呢,若是當真不在意姑娘,哪會管那麼多事?所謂烈女怕纏郎,爺現在就像是個矯情的黃花大閨女,謝姑娘你只要……」
「小全子……」
一道冷聲從身後傳來,小全子當即汗毛根根豎起,他沒敢回頭,只低聲對謝茹道:「謝姑娘,奴才好像有些幻聽了,居然聽到了爺的聲音。」
謝茹朝身後看去,就見席湛正黑着臉站在門口看着小全子,好似完全沒有看見她。
她收回目光,有些歉意的對小全子道:「我先走了,全公公還請自求多福。」
小全子:……
這便是傳說中的,大難臨頭各自飛?
小全子硬着頭皮轉過身來,堆着一臉的笑意:「爺,您喝完茶了呀,茶好不好喝?要不要奴才再去給您泡一壺?」
席湛看着他冷笑一聲。
小全子的皮又繃緊了些:「不喝茶的話,奴才去給您端些點心。」
說完這話,他掉頭就走,然而剛剛邁出去一隻腳,席湛的聲音便如同寒冬臘月吹出的寒風,在身後冷然響起:「本王矯情?」
小全子慢慢把腳縮了回來,重新滿臉堆笑,轉過身去:「奴才是說,爺是個身手矯健,又有閒情逸緻的人!」
「呵!」席湛冷笑:「黃花大閨女?」
小全子絞盡腦汁:「黃花……奴才是說,爺樣貌英俊,人比黃色的花都好看!大閨女……大閨女……」
席湛冷眼看他:「你繼續編。」
小全子編不出來,他癟了嘴,可憐巴巴的道:「爺,奴才錯了。」
看着他的模樣,席湛冷哼一聲:「倒是跟她一個德行!」
小全子聞言眼睛一亮:「所以,爺真的只是在嚇唬謝姑娘是不是?」
席湛冷哼了一聲:「本王為何要嚇唬她?」
「因為爺沒有看見謝姑娘的真心呀!」
小全子笑着道:「爺本就對,不是唯一選擇這事兒耿耿於懷,謝姑娘非但沒有同您道歉,反而又算計您。哪有不付出真心,卻讓爺先把一顆真心送出去的道理?」
席湛看了他一眼,冷聲道:「你懂的挺多。」
小全子連忙笑着道:「奴才一個太監哪裡懂這些?奴才只不過是妄自揣測了下爺的心思罷了。」
席湛冷冷的看了他一眼,抬腳越過他朝外走去:「下不為例!」
「是!」
小全子聞言頓時喜笑顏開,屁顛屁顛的跟了上去。
謝茹回到原先所在的院子,如畫和如詩已經收拾停當,三人便一道往回走。
來到停放馬車的地方,遠遠的就瞧見守在一旁的韓璟。
瞧見謝茹回來,韓璟快走兩步來到她面前,看着她歉聲道:「對不住,我沒想過會是今天這般情景。我本以為……」
他苦澀的笑了笑:「我本以為能夠幫你的。」
「這不是你的錯。」
謝茹朝他笑了笑:「我如今的處境,得到這樣的待遇都是在意料之中,你不必對我抱歉,恰恰相反,我很感謝你。」
她拿過如畫手裡捧着的盒子打開,笑着道:「你看,我今天不僅立了威,讓她們知道我不好惹,我還賺了這麼多銀子!悄悄告訴你,這些銀子,夠永譽侯府幾個月的開銷了,簡直就是意外之財!」
看着她眉飛色舞,發自真心的高興模樣,韓璟不由也跟着笑了起來。
他深深的看着她,沉默了一會兒忽然開口道:「經過今日之事,我現在能明白,你為何要尋一個如……他那般的人了。」
聽他提起席湛,謝茹垂了垂眼眸,輕嘆了口氣道:「是啊,但他沒有那麼好打動。」
瞧着她有些失落的模樣,韓璟的心微微痛了一下,但他很快又揚起一個笑容來:「他若是那般容易就做了某個女子的裙下臣,也不至於到如今還是孑然一身,我覺得你還是很有希望的。」
謝茹聞言有些詫異的抬眸看他。
韓璟深深的看着她,認真道:「我說過,我希望你好。」
看着他真心實意的笑容,謝茹也揚起一個笑來:「嗯,我會的。」
雖然已經有了決斷,可終究還是心頭難受,韓璟岔開話題道:「你的馬術真好,是如何練的?」
謝茹苦着臉道:「別提了,幼時我調皮的緊,爬樹掏個鳥蛋什麼的都是家常便飯。你知道的,我師父乃是真人,雖不似佛家那麼講究清規戒律,卻也見不得我這麼干。」
「我跑不過她,每每被捉到總是要挨一頓打,後來我就學聰明了,她一追我,我就騎馬跑,一開始師父憑着輕功還能追上我,後來漸漸的就追不上了。」
說完這話,她笑着道:「你們練馬術是代步或者玩樂,而我是逃命的,這能一樣么?」
韓璟頓時就笑了:「就跟我幼時練輕功,我爹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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