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我竟是大明戰神》[我竟是大明戰神] - 第004章 兄弟情深

  「呀---」光頭咬牙大吼一聲,「給我剁了他!」一旁的匪首也猛然變色,他並不想殺人,不過事情到了現在,已經沒得選擇。

  被光頭一聲大吼,眾匪徒猛的驚醒過來,丟下楊德天與那母女不管,臉色猙獰的拿着武器撲向陸雲飛,心頭的壓抑不復存在,唯一想着的,便是把眼前的病癆子大卸八塊,為死去的兄弟報仇。

  無人理會的楊德天躺在地上,左眼腫得不成樣子,只能艱難的睜開右眼,眨巴着看着陸雲飛,心中猛的一揪,他明白陸雲飛為了救他,已經襲殺了一個匪徒,不過此時此刻,陸雲飛形同把自己陷入死地!眼看着一夥匪徒撲向陸雲飛,楊德天痛苦的閉上眼睛,即使被打得吐血都未曾撒過半滴淚他此時卻禁不住流下一行濁淚,與眼角的沙塵混合,粘成一團,自己抱必死之心想搶下那母女倆,不想人沒搶下,反而害了眼前的年輕人,蒼天無眼……

  楊德天沒聽到匪徒的怒吼聲,也沒聽陸雲飛臨死前的慘叫聲,甚至連打鬥聲都沒聽到,只聽到刀槍墜地的聲音,然後就是連續幾下重物倒地聲音,撲……撲……撲……

  「你還想死多少人?」聲音不大,緩慢而平靜,不帶一絲人情味。

  陸雲飛的聲音?楊德天不可置信的睜開眼睛,猛的瞪直了一時半會沒法再合上。其他人並不比楊德天好多少,盯着地上的五具屍體,一時沒反應過來。

  所有匪徒心生一股濃濃的寒意,化解不開,連頭頂的烈日似乎都失去熱量,剛剛消失的壓抑重新籠罩心頭。

  匪首咽了咽口水,盯着陸雲飛的眼神一變再變,本是吃皇糧的他,姓邵名興,曾在廣西思明府任捕快,可惜幾個月前的一起命案,改變了他的人生軌跡,以至於淪落為盜。

  廣西思明府是少數民族地區,實行本地民族上層世襲為官的土司制度。時任廣西思明府知府的黃綱年老,按制度應該由他的兒子黃鈞襲位為知府。可是黃綱有個擔任廣西潯州守備都指揮的庶兄黃竑,此人貪戀思明知府之職,竟然在數月前率部襲殺了黃綱父子。黃綱對邵興等人曾有過恩惠,邵興等也不是忘恩負義之人,知恩圖報,極力上告,最終把此事鬧到京城。黃竑情急之下派遣千戶袁洪趕往北京,走動打點,希望能夠保全性命。

  那個袁洪也真是神通廣大,轉折認識了代宗朱祁鈺身邊司禮太監興安的心腹小太監。小太監自然了解皇上的心思,將皇上有意另立太子的念頭透露給了袁洪,建議袁洪上書請求易立太子,來給主子黃竑曲線救國。於是袁洪就假黃竑之名上了個「永固國本事」的奏章,請易太子。當時代宗朱祁鈺看到這封奏章後,驚喜萬分,要知道當年『土木之變』後,他的哥哥朱祁鎮被瓦刺軍抓去,由他繼任皇位,不過同時也規定,等他歸天后,皇位還得還給朱祁鎮的兒子,也就是說現在的太子並不是他的親生兒子,而是他的哥哥朱祁鎮的兒子(詳見《明史·代宗》)。

  當時瓦刺軍兵臨城下,朱祁鈺其實不想當皇帝,生怕自己當了皇帝之後,京城被瓦刺軍攻破,自己鐵定倒眉,不過當時的情況很複雜,他更是被逼上皇位。但是現在不同了,現在瓦刺軍已經敗退,皇位穩噹噹的,朱祁鈺心中慢慢覺得不平衡了,憑什麼自己用命賭來的皇位到時候又得還給朱祁鎮呢?所以一直以來易嗣的心思縈繞在朱祁鈺心中難以散去,卻苦於無法表露,現在「永固國本事」的奏章,心想機會來了,於是高呼一聲:「想不到萬里之外竟然有如此的忠臣!」於是以此為契機,於五月下詔廢太子朱見深為沂王,立親生兒子朱見濟為太子。

  遠在廣西的黃竑最後不但逃過了懲罰,還被晉陞為都督。反倒是忠義之士邵興等人,被黃綱以『殺人罪』通緝,也算他們福大命大,從廣西一直逃到甘肅,終於逃得性命,最後感嘆人生無常,於是兄弟幾人拉攏了一些顛沛流離的人在玉門關這裡干起盜賊行當,準備干幾票後弄點錢財找個地方隱姓埋名好好過日子。

  匪首,也就是邵興依然盯着陸雲飛,眉頭緊皺,他手中的那把刀並不是用來擺擺樣子的,打小練起的開山刀法不敢說已經練到極致,至少耍起來虎虎生風,不過正因為做過捕快,邵興明白自己與那些真正的武林人士之間的差距,就像眼前的病癆子,一劍割斷四個人的咽喉,自己卻連人家是如何出的劍都沒看清楚,只感覺劍光一閃,奔在最前面的四人便已咽喉中劍!

  這就是差距嗎?匪首突然覺得天道實在不公,做個忠義之士很難,到頭來連做個盜賊卻難上加難。

  光頭跟着邵興一起從廣西逃命至此,為人直來直去,凡事不像邵興那樣深思熟慮攻於心計,見陸雲飛竟然又殺四人,眼都紅了,大吼一聲:「他奶奶的使什麼妖法,大家一起上!」率先掄起長斧策馬奔陸雲飛撞了過去,一部分匪徒見二當家的身先士卒,也呼啦一聲涌了上去,邵興想阻止卻沒來得及,光頭已經沖向了陸雲飛。

  光頭之前跟着邵興混衙門,也是用刀,掄把斧頭只不過是為了震懾人心,此時真的衝殺起來,多有不便,一斧頭掄過去,陸雲飛矮身讓過,手中長劍卻如削豆腐般從馬匹身上划過,若是不光頭還算機靈把腳往上提,登時便要被削掉一條腿。光頭胯下的馬被長劍從大腿處划過,幾乎被一劍劃成兩半,長嘶一聲倒地,把光頭甩了出去。

  狼狽不堪的光頭從地上爬起來,和着血液吐了一口沙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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