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我竟是大明戰神》[我竟是大明戰神] - 第002章 可以為師

  「喲,不敢當,不敢當……小二,快給老爺子敬上一壺好酒!」裘三循着聲音看過去,立時朝那邊作了個揖,吩咐小二上酒,對陸雲飛的飯錢則隻字不提,跑回櫃檯去了。

  好歹在元公鎮當了幾十年的掌柜,加上從父輩那裡耳濡目染過來的求財識人之道,裘三當然看得出發話的馬途非但富,而且貴,更極有可能是尋常鄉野草民畢生難以結交的武林人士,這樣的客人平日里求都求不來,不過一旦來了,出手絕對不會吝嗇,所花費銀兩的零頭也能頂上普通人幾頓飯菜。

  裘三跑回櫃檯,而發話的馬途則未再言語,只是繼續與黎月等人談笑,似乎根本沒把剛才的事當一回事,讓當事人的陸雲飛倒成了一個局外人,不無尷尬。

  猶疑片刻,陸雲飛慢慢把包袱收好,斜挎於右肩,走到馬途不遠處,行了個拱手禮,轉身便打算離去。

  一聲冷哼,張騫不悅道:「怎麼,連個謝字都不會說?」

  旁邊的張義天本想阻攔,卻未來得及,狠狠的瞪了張騫一眼。

  陸雲飛站定,轉身,眼睛看向馬途,馬途正低頭自斟自酌小二剛剛奉上的一壺酒。

  陸雲飛再次朝馬途行了個禮道:「謝謝前輩!」說是謝謝,聲音卻生澀淡定得讓人感覺不到他的謝意。

  「謝,則俗,不謝,」馬途仰頭把酒一干而盡,「不謝,則不敬!哈哈哈,有趣!」馬途終於正眼看向陸雲飛,「其實,我們都是武林同道,些許小事,不足掛齒,謝與不謝,存乎一心!」

  陸雲飛臉上微微動容,似乎被馬途一語道破心境。

  「要不要坐下來喝一杯?」馬途示意自己的小徒弟挪過去與張騫坐一張凳子,空出個位置讓給陸雲飛。

  陸雲飛彎腰告辭:「前輩好意,晚輩不敢當,它日有緣再相逢!」

  直到陸雲飛牽着那匹老馬一步步離去消失不見,張騫終於憋不住心中氣憤:「師伯,剛才那人,如何稱得上是武林中人?」張騫更想說陸雲飛其實是不懂禮數,哪裡稱得上妙人,不過他剛剛被張義天瞪了一眼,現在只敢挑個自己最有把握的問題。

  「義天,你說說看!」馬途微微一笑,看向張義天。

  雖然張義天已過而立之年,但是因為他外表俊秀儒雅,乍一看去,頂多也就二十五歲的樣子。此時被師伯問及,劍眉微皺道:「剛才那人就體質而言,弱於常人,且右手甚為枯槁,可能是由於筋脈受損嚴重,形同殘廢;不過從他的左手來看,手掌甚為光滑,手指關節處厚實,為常年結繭所致,同時虎口有壓痕,種種跡像表明,此人定是經年累月苦練劍法,至今未間斷過,而且練的是左手劍。至於他在劍學上的成就,不好說,所謂一力降十會,他的內息太弱,在很多方面都會吃大虧!」張義天一口氣道來,面面俱到,甚是詳盡。

  張騫張了張嘴,一臉不可置信,把目光投向馬途,希望能從馬途口中得出另一種說法。而張騫旁邊的黎月,此時一雙妙目,完全的投在張義天的臉上,滿臉崇拜。黎月的師傅水心是汪浩的結髮妻子,而黎月本人也是華山派公認的美女,這次黎月能跟着馬途出來長長見識,期間不無水心的一番苦心,希望近水樓台能先得月,黎月是自己的愛徒,而張義天則是華山最傑出的二代弟子,兩人能撮合到一塊,那是最好不過。

  馬途哈哈一笑:「義天可以為師矣!」

  張義天忙拱手道:「師伯過獎了,弟子還得多靠師伯提點。」

  馬途飲了一杯酒,笑而不語,身旁的兩個親傳弟子臉上敬佩的同時帶點黯然……

  馬途一行人打點行裝,在裘三恭送聲中,紛紛上馬,出了元公鎮後便策馬奔騰,沿着官道往北而上。

  可是還沒行出三里路,最前面的張義天在一個岔路口停了下來,不是因為他不知道往哪邊走,而是他的前面正站着一個人,一個剛剛有過一面之緣的人---陸雲飛。

  一行人紛紛扯住韁繩停了下來,在他們前面丈余遠的地方,陸雲飛回頭,沖馬途頷首示意。此時陸雲飛旁邊站着個衣着破爛的老農,老農的後邊停一輛堆滿乾柴的牛車,那頭拉車的牛,已經老得快不行了。塵土滿面的老農發現好幾個達官貴人突然紛紛停下馬看着他,雖然明知道自己未曾干過任何虧心事,是他的雙腿仍然有點不聽使喚,不由自主的往後退了幾步,根骨里對上位者的惶恐此時盡現無遺。

  「老伯,您可以走了。」陸雲飛輕輕拍了拍老農的肩膀道。

  「我……我……真的送給我?」老農攥着繩子的手往懷裡收了收,眾人這才發現,陸雲飛的那匹馬,此時正被老農牽在手裡。

  怎麼回事?

  坐在馬背上的張騫皺了皺眉,居高臨下看着讓自己覺得很不舒服的陸雲飛。

  「當然是真的,走吧。」陸雲飛的語氣始終不急不緩,輕輕推了推老農,讓老農牽着牛車連同自己的那匹老馬,往元公鎮而去。

  陸雲飛的那匹老馬似乎知道即將與主人分別一般,長嘶一聲,馬蹄跺着地面,激起一蓬蓬塵土,銅鈴般的眼睛裏滿是哀傷。

  陸雲飛摸了摸老馬的頭,一聲嘆息,在馬背上拍了兩下,不再言語,此時的他,終於不再是一副淡然的樣子。

  老農對着陸雲飛千恩萬謝,然後沿着黎月與張義天讓出來的道路,牽着一車一馬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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