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未婚先孕後,兵哥哥要帶我回家》[未婚先孕後,兵哥哥要帶我回家] - 第1章

楊曼失神地看着漆黑一片的屋頂。

她從來沒有見過這麼破的房子,牆壁是土坯做的,不知道多少年了,已經磨得包漿,窗框沒有玻璃,上面用破稻草紮成的窗帘遮住,透風不透光,房間暗沉沉的。

她歪頭看向牆壁上貼着的一張紅色春紙,農戶人家,立春之前都要接春,紅紙上印上二十四節氣,上面還有年份,楊曼就是通過這個春紙,得知現在是1982年。

楊曼穿越過來有十幾天了,還是沒有習慣這個地方,太窮了,一日三餐,頓頓都是紅薯玉米,連一點肉腥都看不見。

最關鍵的是,楊曼懷孕了。一個沒有出嫁的姑娘,懷孕了。當然是在她穿越過來之前懷的。

「太陽都曬屁股都還不起床,想做千金大小姐,可惜沒那個命!還不快起來幹活!」楊曼還在胡思亂想,門被人從外面踹得『砰砰』作響,罵聲也隨即傳來。

楊曼沒理會,她繼續神遊。三個月前,與原主堂姐有婚約的現役軍人徐衍來相親,楊曼的祖父曾經上過戰場,跟徐衍的祖父有着過命的交情,兩人給孫輩定下了娃娃親。

如今楊曼的祖父另娶後不知去向,徐衍的祖父為了遵守約定,叫到了結婚年齡的徐衍過來與婚約對象楊妮相親。

楊妮是原主的堂姐,她心系同村的韓軍,而韓軍卻對原主情有獨鍾,不知楊妮是從哪個土醫生處要到了劣質的母豬催情葯,給因路途遙遠而不得不在楊家借宿的徐衍和楊曼一同吃了,將兩人關在一室,不該發生的都發生了。

徐衍第二天就走了,他雖然是被迫的,但是既然已經要了人家姑娘的清白,他也願意負責,回部隊打結婚報告去了。

那天過後,村裡流傳起楊曼不要臉爬男人床的消息,她本就備受打擊,再加上兩個月沒來月信,不懷好意的楊妮為了讓韓軍死心,將消息散布出去,一個姑娘家未婚先孕,在這個時代是多麼的傷風敗俗,原主經受不起打擊,跳河自盡了。

楊曼穿過來的時候,就躺在河邊上,被村人救起,又有傳言說她是跳河自盡沒死成,總之楊曼在村子裏的名聲壞透了。

「楊曼!你要裝死是不是?別以為你肚子懷着個孽種就可以不幹活了!今天不給我割兩背豬草回來,休想吃飯!」

楊曼回過神來,罵人的是原主的奶奶,重男輕女,原主的爸媽一連生了四個女孩都沒能生齣兒子,而楊妮的父母一連生了三個兒子,最後一個才生了楊妮,所以同為女孩,楊妮是嬌生慣養,很少干農活,而原主身為二房長女,從會走路就開始幹活帶妹妹了。

楊曼還是起了床,她已經來了十幾天,大概了解了環境。

這個時代計劃生育才剛開始施行,在這之前,都是秉承着人多力量大,多生勞動力的想法,家家都是好幾個孩子,楊曼的奶奶也生了六個孩子,三女三男,三個姑姑都已經出嫁了,現在還剩下一個小叔沒結婚,爹媽疼幺兒,楊曼的奶奶錢秀花將小兒子當眼珠子疼。

楊曼的小叔年過二十,還弔兒郎當,幾乎沒怎麼干過農活,大兒子楊建華一連生了三個兒子,腰杆子硬,在家裡說話很有分量,二兒子楊建樹一連生四個閨女,自覺比別人矮半截,眼見妻子是生兒子無望了,將養老的希望都寄托在了大哥的幾個兒子身上,平時對侄兒比對自己家閨女還好。  楊曼拿起背簍和鐮刀出了門。

她摸了摸肚子,肚子很平坦,還沒有顯懷,但是原主已經兩個月沒有來月信,加上經常噁心乏力,多半是有了。

在這個年代,但凡這個孩子生下來沒有爹,她待在這個小山村,都得被唾沫星子淹死,再加上這個封閉的山區傳統古板的思想,將女人當生育工具,讓她感覺窒息,無論如何,她都要離開這裡。

可是她沒有錢,雖然這個年代,買很多東西已經不需要票證,但是出門還是需要介紹信,她沒有錢票,也沒有介紹信,沒有這幾樣東西,她哪裡都去不了。

可是家裡的錢被錢秀花牢牢地攥在手裡,家裡包括她爸媽都沒有錢,她就更不用提了,找來找去,只找到原主不知道什麼時候存下來的兩分錢,只能買一顆糖果。

錢秀花在楊家具有絕對的權威,別看楊家大兒媳宋紅生了幾個兒子腰杆子硬,在錢秀花面前都不敢過分放肆,不然等待她的就是自家男人的拳頭。楊曼現在身無分文,只能一邊幹活,一邊想出路。

沒有介紹信可以想辦法,沒錢就難了,俗話說窮家富路,出門半步都是錢,她得先掙錢。

楊曼在河溝邊割野菜,小河流水,清澈見底,還能看到小魚小蝦,水質十分清澈,她也出生農村,但是她出生的時候農村條件都已經好起來了,沒過過苦日子,沒想到穿來這個鬼地方,割豬草,餵豬,全都要干,不幹就沒飯吃,還沒法反抗。

楊曼還沒割夠豬草,楊妮端着一盆臟衣服走了過來,看到楊曼,眼睛一亮,將盆往河邊上一放,說道:「楊曼,一會兒你把衣服洗了。」  楊曼看了她一眼,就是她害原主失了貞潔,被全村人議論,受不了才跳河自殺,她卻像個沒事人,完全不知道自己的行為已經害死了一條人命。

「洗不了,自己洗。」

楊妮怒道:「是奶奶讓我端過來的,你要是不洗,就等着挨餓吧!」

說完,她放下木盆,扭身就走了,她就不相信楊曼還敢真不洗。

楊曼頭都沒抬,將豬草打滿,這會兒回去也是幹活,她見河水清澈,十來天沒嘗過葷腥,看到小魚小蝦就忍不住想下河撈一撈,蝦米也是肉啊!

可她技術不行,捉了半天什麼都沒捉到,彎腰太久還有點頭暈,她只好洗腳上岸,目光在掃過水邊的野菜水芹菜的時候,愣住了,這玩意好吃,城裡又沒有,她能不能摘點進城賣,賣得出去就賣,賣不出去,也不虧損什麼。

正在她出神的時候,有人叫她,「曼曼。」

楊曼抬起頭,是一個穿着白襯衫的男青年,皮膚有些黑,模樣周正,看着她笑,「你摸魚呢,摸到沒有?」

楊曼認識這男青年,是同村的韓軍,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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