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完，他離開了清竹別墅。
紀書越躺在沙發上，滿身的痕迹泛着刺痛。
她望着客廳吊頂上那盞刺目的燈，兩行淚水無聲的流下眼尾……塗洛萱這一走，就是半個月。
「咳咳！」
紀書越窩在沙發上，將葯板上最後兩粒退燒藥吃了下去。
苦澀的味道瀰漫了口腔，她好像不覺，只垂眸看着手機上和塗洛萱的對話框。
最後的消息，停留在半月前。
而紀書越的發燒，也持續了半個月，沒見好轉。
廚房裡，陳月端着剛煮好的雞湯走過來。
「要是我沒來，沒發現，你是打算在這裡燒到死嗎？」
紀書越小口小口喝着雞湯，沒有說話。
見狀，陳月抖着毯子給她蓋上，過了這麼久，她也消了氣，明白這些年紀書越是怎麼走來的。
她壓下心底的不認同：「你說說你這麼大人，睡覺不知道回床上睡？
非得在沙發上躺着，也不知道你這燒什麼時候能退下去。」
紀書越動作頓了下，輕聲回了句：「臟。」
陳月沒聽清：「什麼？」
紀書越搖了搖頭，沒再說了。
這時，她手機嗡動了聲，塗洛萱的對話框里多了一句話：「我今晚回來。」
紀書越眼睫顫了顫，回復了句『好』後，她看向陳月：「我應該沒事了，你早點回去吧。」
陳月卻不放心：「我再陪你待一晚，確認你情況穩定了，我就走。」
紀書越明白她擔心自己，可也知道她不待見塗洛萱。
她不想兩人見面起衝突，也不想瞞她：「他今晚要回來。」
陳月霎時緘默，看向紀書越的眼裡有一瞬間的失望，但最終還是什麼都沒說，起身離去。
她走後，紀書越撐着身體洗了個澡，化了個妝遮掩病容，就一直坐在沙發上等着。
時針滴答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