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貼身狂醫》[貼身狂醫] - 第10章

「什麼叫我看上的小男人,有容,話可不能亂說。」

林語晨耳根微微有點泛紅,「你今天就住過去好了,紅鸞的房子,她肯定不會趕你走」。

敢情,張有容和王紅鸞也是故交。

「哦,原來師姐看不上啊!」張有容笑眯眯說道,「那最好不過,我看上了!喂,陳大帥哥,你救了我的命,介不介意我以身相許,咱們今晚就洞房花燭,明年爭取抱兩娃,奉子成婚。」

陳言對她的車技,已經佩服得五體投地。

林語晨卻眉頭狂跳,輕咳了兩下,道:「陳言是紅鸞的老公,你可別亂來。」

張有容道:「不是假的嗎?」

林語晨道:「證是真的,隨時都能變成真。」

陳言跳出來道:「喂,我說兩位美女,能別拿我開涮嗎?其實我不介意三個都要!」

林語晨:「做夢去,夢裡什麼都有!」

張有容:「我不介意,要不,現在就試試?」

果然,兩個女人,兩種截然不同的回答。

……

張有容在醫院裏沒有停留太久,知道問題不大後,就讓林語晨幫忙給她送回衙門。

她是上面委派下來的隊長,九爺的案子,少不了她。

至於陳言,準備先去一趟房東那兒。

昨晚放了房東鴿子,後來發現那傢伙在微信上面狂轟濫炸,發了一百多條信息過來,再不去處理,恐怕她要直接殺到醫院急診科來了。

可就在這時,他聽到一個女人尖厲的叫聲——

「有沒有搞錯?你不會治,亂動我女兒幹嘛,你負得起責嗎?」

「馬上給我去找一個會治病的,不然我女兒有個什麼三長兩短,我不會放過你!」

陳言回頭,率先看到了他的朋友,趙永剛。

他低着頭,捂着臉,神情驚慌,在不斷道歉。

在他面前的,是一個穿着紅色運動裝,戴着墨鏡和口罩,完全看不到臉的女人。

而一個躺在急救床上的小女孩,臉色蒼白,一動不動。

有醫務人員在給她做心肺復蘇。

「出事了!」

陳言快步走過去,朋友的事情,不能不管。

但這時,柳燕正好跑過來,她是打算去找人,見到陳言,馬上拉住他:「陳言,不好了,老趙攤上事了,他給小女孩打了一針腎上腺素,結果人一下沒氣了……,那女人很麻煩,是公眾人物,影響力很大,我現在就去找主任……」

柳燕說完就匆匆跑開。

還不忘回頭叮囑陳言,千萬不要動小女孩。

陳言心頭一沉,這問題,還真麻煩了。

但他沒聽柳燕的,反而加快步伐靠近。

「咦,陰氣?」

「什麼鬼玩意?」

陳言仔細看了一眼床上的小女孩,立即感覺不對勁了。

《邪王醫經》五花八門,包羅萬象,不但能治人病,還能治畜病,凶病,甚至能治邪病,鬼病。

醫經望氣術,能望五臟六腑之氣、生氣、死氣,還能望到陰氣、陽氣、煞氣、鬼氣。

而眼前這個小女孩,陰氣纏身,濃得化不開。

但陰氣之中,尚有一道生氣。

說明,女孩還沒死,還有一線生機。

這是陰煞纏身,沾上不幹凈的東西了。

此時此刻。

在給小女孩做心肺復蘇的醫生停了下來,朝趙永剛輕輕搖頭。

意思是——

沒救了!

趙永剛一聽,雙腿一軟,一屁股坐在地上。

小女孩的母親,更是身體搖晃,一下撲在孩子身上,失聲大哭。

「心肺復蘇繼續,不要停,孩子還有救!」

正在這時,一個聲音傳來,正是快速衝過來的陳言。

「女士,請讓一下!」

「你……你能救我女兒?」女人的墨鏡掉了,露出一雙大大的眼睛,只是現在眼睛通紅,淚眼婆娑。

陳言道:「我盡量試試。」

女人連忙讓開。

這個時候,醫生都搖頭放棄了,陳言能站出來,等於是她現在唯一的救命稻草。

下一刻,她就看見陳言拿起一把手術刀,直接在她女兒的手指上,划了一下。

鮮血直流。

「啊——,你幹什麼呀?」女人驚呼。

邊上有幾個圍觀的,也看得莫名其妙。

陳言道:「別吵,想要救你女兒,就閉上嘴!」

陳言的鎮定,還有散發出來的氣勢,讓女人心裏稍微安定,不敢再打擾他。

可是,陳言接下來的動作,就讓她暴怒了。

只見陳言取了一些她女兒的鮮血後,又在他自己的手指上割了一刀,擠出幾滴血,兩個人的血液混合在一起,緊接着,就看到陳言用這些血,在她女兒的額頭上,畫了一個奇奇怪怪的符。

這是治病嗎?

這是救人嗎?

女人怒了:「你是瘋了吧?這是什麼鬼玩意?我讓你救我女兒,你在做什麼?鬼畫符?你是神棍還是醫生?」

邊上的急診科醫生護士,也目瞪口呆。

這是鄉下農村迷信用的跳大神吧?

陳言道:「你女兒是中邪了,只有我這個辦法,才能讓她活過來。」

看着陳言信誓旦旦的表情,女人舉起手,狠狠的抽了過去。

不過,陳言很輕鬆的躲開了。

女人反而差點摔倒。

這個時候,她的手機響了起來。

她怒氣沖沖的接通,電話里是一個男人的聲音:「楊夏,小米現在怎麼樣?」

「我……我不知道,她現在沒有呼吸……」女人一下哭出聲音,眼神絕望,說不下去。

「你別哭,不要慌,我已經找到了余世鴻老神醫,五分鐘內就能趕到,堅持住,等我們。」

「好,好……好的。」

掛掉電話,女人抹了一下眼淚。

看到陳言還要在自己女兒身上做什麼,連忙衝過去,一把將他狠狠的推開:「你滾開!不準碰我女兒,醫院裏怎麼會有你這樣的人?我要去投訴,你根本不配做醫生。」

然後,就要去擦掉小女孩額頭上的血跡。

陳言連忙抓住她:「別動,你要是擦掉,你女兒就真沒救了。」

「你神經病!放開我!」

「你要相信我!只要再給我一分鐘,你女兒就能醒過來。」陳言堅持。

「放手,不然,你會後悔的。」女人一臉兇狠的說道。

這時,連趙永剛等人都來勸了,讓陳言趕緊放開她。

因為陳言的舉動,實在不能讓人信服,只覺得可笑。

陳言嘆息,對女人道:「你朋友不是說找了余世鴻神醫來嗎?我是余世鴻的師祖,咱們就等五分鐘,等余世鴻來了再說……就算你不信,那血在你女兒頭上,也沒有危險是不是?」

他這麼一說,別人更不信了。

余世鴻是國內著名的神醫泰斗,陳言這麼年輕,怎麼可能是余世鴻的師祖?

女人歇斯底里道:「你要是余世鴻的師祖,我楊夏跟你姓。」

「啊——,她是楊夏,超級歌后楊夏!」

「難怪我剛才就覺得她的聲音聽着耳熟,很特別……」

幾名護士小聲的議論,神情都有點激動,但也知道現在的情況,不合時宜。

僵持中,柳燕回來了。

她帶來了急診科新上任的主任,一名四十歲左右的中年男人,叫顧大通。

並且,連院長丁偉也一起喊來了。

當弄清眼前的場面,柳燕只覺腦子一懵,驚呆了。

這要怎麼收場?

顧大通則是立馬呵斥,指着陳言道:「搞什麼啊?你是誰?你不是我們急診科的醫生,誰讓你在這裡亂來的?在病人的臉上鬼畫符,你是神經病吧?」

「你說什麼?」

楊夏一下跳起來,「他不是你們這裡的醫生?那他怎麼會穿着白大褂,在你們醫院亂竄?」

她覺得自己快要瘋了。

女兒的涉死危情,讓她心慌,暴躁,遊走在崩潰的邊緣。

陳言,一下變成了她發泄和攻擊的對象?

這時,院長丁偉開口:「顧主任,你剛上任,一些情況還不了解,這位是陳言醫生,也是我們醫院急診科的醫生,只不過最近被委派出去,所以你沒見過。」

丁偉可是知道,陳言現在是西北戰王袁牧的貴人,怎麼都要維護一下。

儘管他也覺得,陳言的鬼畫符,實在有點無稽之談。

「這位楊女士,炎黃傳承五千年,醫術博大精深,這鬼……這血符治病,也不是沒有一點作用,現在你女兒都這樣了,何不相信陳醫生一次?也給你女兒一次機會?」

他差點也說出鬼畫符三個字,還好機智,連忙改正。

顧大通眉心狂跳,他不明白,院長怎麼會說出這種話?

在他看來,這件事,最明智的辦法就是把責任推到陳言的身上,然後跟陳言撇清關係,一個委派出去的小醫生,最合適來頂包了,不然,一個超級歌后的女兒死在醫院急診科,到時候事情發酵,對整個醫院,對院長,還有對自己,都是有損名聲的事情。

他直接道:「院長,我知道您想要維護醫院的醫生,但是,這明明是鬼畫符,是封建迷信跳大神的一套,根本是無稽之談,我們醫院不能容忍這樣的害群之馬啊!」

丁偉眉頭一皺:「顧主任,你給我閉嘴。」

顧大通:「……」

正在這時。

有人急匆匆趕來。

一個是看起來三十歲左右的精英青年,另一個正是余世鴻老神醫。

「楊夏,楊夏……」

「我把余神醫找來了,余神醫的針灸術,救人無數,有起死回生之妙,一定能治好小米。」

楊夏現在早就六神無主,淚眼迷濛,只能用力點頭,希翼的看向余世鴻。

余世鴻是醫界大佬,連院長丁偉都連忙招呼。

余世鴻隨意應付,當看到小女孩額頭上的血符,頓時怒道:「這是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?治病救人,那是一門學問,怎麼還搞起神婆那一套了?誰畫的?擦掉!」

楊夏指着陳言:「就是他,他還說,是你師祖!」

余世鴻之前沒留意,此刻順着楊夏的手指看過去,看見穿着白大褂的陳言,一下瞪大眼睛,然後在眾目睽睽之下,猛的跪了下去:「師祖!」

「咣當!」

一名小護士,手一抖,拿着的醫療器具都掉到了地上。

余世鴻早就想單獨拜會陳言了,可惜沒找到機會。

今天能在這種情況下見面,他也顯得很激動。

只是一激動,就嚇壞了眾人。

楊夏看向精英青年。

青年馬上問道:「余神醫,你是不是搞錯了?這個人,怎麼可能是你的師祖?」

余世鴻不高興道:「我又沒有老眼昏花,我自己的師祖,難道還能認錯?」

眾人被驚得不輕。

沒想到,剛才陳言說的是真的,他真是余世鴻老神醫的師祖。

楊夏愣了一下後,馬上想到了女兒。

女兒可一直沒醒,甚至都感覺不到呼吸啊!

「余神醫,你快救我女兒啊!」她連忙說道。

余世鴻道:「有我師祖在這裡,哪有我班門弄斧的資格?」

「可是這……」

楊夏指着女兒頭上的鬼畫符,急得不行。

余世鴻其實也不知道:「師祖,這個……是有什麼講究嗎?」

陳言道:「她是中邪了,陰氣纏身,正在吞噬她身上的陽氣,你可以給她把把心脈,是不是三長兩短?」

余世鴻愣了好幾秒。

緊接着,拿起小女孩的手臂,在她腋窩旁邊探了探……這裡是心脈的源頭,小女孩不是沒有呼吸,而是極其微弱,心跳也極淺,手腕上已經把不出脈搏,只有心脈上還能有點感覺。

過了一會。

余世鴻點點頭:「果然是三長兩短。」

到這時,他忽然想起了什麼,看着小女孩頭上的血符,激動的驚呼道,「師祖,這血符,難道就是玄醫門失傳百年的祝由驅邪符?」

陳言點點頭:「你肚子里倒是真有點東西。」

余世鴻道:「師祖,我只是博聞強記,看了不少古書,跟師祖相比,簡直是螢火與皓月之分。」

邊上的人,聽着兩人對話,再結合兩人年齡,總有一種不真實感。

陳言問楊夏:「我現在,可以繼續了嗎?」

楊夏哪裡還會阻攔,巴不得陳言早點出手,她現在只恨自己有眼無珠,要是耽擱了女兒的時間,真有個什麼不測,她懊悔一輩子都挽回不了。

「醫生,剛才是我不對,你救救我女兒,你要什麼我都可以給你。」楊夏紅着眼睛說道。

「可憐天下父母心,你的心情我能理解,放心吧,你女兒問題不大,一會就能醒過來。」

陳言笑着說道,之後取出隨身帶着的無菌針灸針。

唰唰唰……

在小女孩身上扎了足足二十四針。

沒過多久,有個護士開口:「快看,這針灸怎麼變黑了?」

二十四根針,都在慢慢變黑。

直到五分鐘之後,二十四根針變成了全黑,漆黑如墨。

「可以了,只要取出銀針,你女兒就會醒了!」陳言笑着說道,內心也鬆了口氣,這種祝由符,他也是第一次使用,生怕不靈光,若是不起作用,可就難看了。

余世鴻道:「師祖,我來幫您取針。」

他手剛碰到銀針,就驚呼一聲,把手縮了回來:「這針,好冷!」

陳言道:「上面凝聚了陰煞之氣,所以你會覺得冷,一會你去外面曬半個小時太陽,這針,還是我來取吧!」

他先是點了個酒精小火盆,手上凝聚邪王內勁,那隻手看起來就有點不一樣了,像是玉質一般,一根根快速取出針灸針,丟進火盆里。

可以看見,有道道黑氣,在火中消散。

一名小護士看得神乎其神,帶着緊張的問道:「陳醫生,這小女孩中了邪氣,難道是鬼?世上真的有鬼?」

小護士的一句問話,瞬間讓現場的氣氛凝固了起來。

周圍的溫度也下降了不少。

特別是楊夏,只覺得腳底板陣陣發寒。

大家都想要知道答案。

陳言笑了笑,道:「世上到底有沒有鬼,我也不知道,因為我也沒見過,但楊女士的女兒,肯定不是撞鬼。」

聽到不是鬼,氣氛頓時又緩和了。

「那您剛才說她中邪,又有陰氣,那是什麼東西?」小護士盤根問底。

陳言道:「中醫傳承數千年,博大精深,有各種理論基礎,陰陽五行,風水八卦,不是無稽之談,而是真實存在,比如感冒惡寒,也算風邪入體,而有一些陰煞氣比較重,一旦沾染,就有生命危險。」

說話間。

小女孩慢慢睜開了眼睛,還叫了一聲媽媽。

「啊——,醒了,醒了,小病人醒了!」

「老天保佑,剛才還以為要沒了呢,呸呸呸……陳醫生,真是妙手回春啊!」

幾個急診科的小護士,看向陳言的眼神,透出火熱。

趙永剛也總算鬆了口氣,幸虧小女孩救回來了,不然自己跳進黃河都洗不清。

楊夏抱着女兒,喜極而泣。

跟余世鴻一起進來的男人,對陳言說道:「陳醫生,我叫唐牧,是小米的表舅,這次多虧了你出手相救,我唐家在江州還算有點能量,以後陳醫生若有用得着我唐某,儘管開口。」

說著,遞給陳言一張鑲金的名片。

「啊,你就是江州四少之一的唐牧?」一名小護士驚叫起來,滿眼都是小星星。

江州四少的名頭,陳言也有聽過。

是江州陳、唐、郭、周四大家族中,每一家選出一位最傑出的青年,合起來並稱江州四少,沒想到眼前這位就是唐家少爺,並且還跟超級歌后楊夏是親戚關係。

唐牧笑了笑,又問陳言:「陳醫生,我能不能問問,小米這病,到底是怎麼來的?」

這也是楊夏關心的問題。

陳言看了看楊夏,特別是楊夏的胸口位置,直直的看了好幾秒,道:「這個根源,還在楊女士的身上。」

楊夏本來被他盯着胸口看,心裏有點懊惱。

礙於他剛剛救了自己女兒,忍着沒說。

結果這一聽,頓時驚訝道:「在我身上?」

陳言點點頭:「楊女士的胸口,是不是掛着一塊玉佩?這塊玉佩,是你剛剛得到的吧?」

楊夏驚奇道:「陳醫生,你是會算命嗎?」

她說完,從衣服領口中,抽出一枚掛着的玉佩,通體碧綠,看色澤就知道價值不菲,是一塊難得的玻璃種祖母綠。

楊夏笑着說道:「這是我的一位好朋友送給我的,找高僧開過光,預祝我過幾天出的新歌能大火。」

陳言搖頭:「是不是開過光,我不知道,但這玉佩的來歷,不太好。」

「啊?」

旁邊唐牧問:「陳醫生能看出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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