塞了。」
霍謹言沒說什麼。
「你出門了？」沈凝藉著轉移話題，減輕此時的窘迫。
「出去看了一下房子。」
「怎麼樣了？」
「昨晚的雪很大，房門迎風，被埋得看不見了。」
沈凝從沒遇見過這種狀況，擔心地問：「那怎麼辦呢？能處理么？」
「可以處理，但是有點麻煩。現在外面還在飄雪，最好等太陽出來吧。」霍謹言說完，頓了頓，看向沈凝，詢問道，「方便嗎？」
「方便啊。」沈凝當然不可能狠心到要把人趕出去，而且心底里，也不想。
她又問：「可是，這裡好像只有一間卧室？你昨晚不會睡的沙發吧？」昨晚她好像也沒看到沙發上有人？
霍謹言抬起頭，說：「上面還有一個小閣樓。」
聞言，沈凝也跟着抬起了頭，指着旁邊書架的上方有一個三角形的洞口，「那裡？」
「嗯。」
她一直以為那是用來裝飾的，沒想到竟然是小閣樓的入口。
「可以上去看看嗎？」沈凝好奇地從沙發上站起來，走到書架邊上，摸了摸和書架融為一體的鋼架做成的黑色樓梯，躍躍欲試。
霍謹言在後面打量着她的穿着，沉默了幾秒。
惹得沈凝轉頭看他，「不方便嗎？」
霍謹言與她四目相對，又很快掠過她的眼睛，滑落在她的睡裙上，說：「應該是你不太方便。」
沈凝：「……」
霍謹言越過她，坐在沙發上，翻閱起他帶回來的攝影雜誌。
沈凝默默地回房間換了一身運動裝出來，不過爬樓的興緻也沒有了。
「要上去嗎？」霍謹言頭都沒抬地問她。
「晚點吧。」
「那想出去轉轉嗎？」
沈凝走到窗邊，望着純白的世界，「可是，外面好像還在下雪。」
「不大了。」霍謹言合上雜誌，說，「鎮上有一家咖啡館的菜不錯。」
「有多不錯？」沈凝在享受美食和對抗寒冷的想法之間作鬥爭。
霍謹言掃過茶几上的吐司，「比吐司好吃很多。」
被他這麼一說，沈凝的嘴裏都是剛剛那片吐司的淡然無味，內心就這麼輕易地被動搖了。
午後的天空十分明亮，雖然仍舊下着雪，但是絲毫不能掩蓋冰島的美麗。
沈凝坐在霍謹言的越野車上，悠哉悠哉地欣賞着不斷後退的山峰與草原，心境和暴風雪那天截然不同。
霍謹言開車很穩，車技比她高出不止一點點，而且雪地行駛的經驗一看就非常豐富。
「你在這裡待了很久嗎？」沈凝不禁想了解他的經歷。
「不久，每年會來這裡待幾個月。」霍謹言看着前方的路，淡淡地說。
「也會去別的國家？」
「會去很多國家。」
「比如？」
霍謹言笑着說：「太多了。」
那真的應該是很多了。
她以為憑藉他高中時那樣優異的成績，在重點大學裏也不會差到哪兒去，畢業之後應該會出現在北上廣的那些TOP公司里，穿着平整筆挺的西服，打着一絲不苟的領帶，即使在一群精英中也是鶴立雞群的存在。卻沒想到他的形象會是身着黑色衝鋒衣，在雪地里熟練地行駛着越野車。
沈凝沒有再追問，似乎完全無法將腦海中的那個霍謹言和現在的他重疊在一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