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三嫁權臣》[三嫁權臣] - 三嫁權臣第66章

秀月捂住嘴,自責自己的失職,今天只是簡單的洗漱,並沒有取下上衣,故而沒發現自己主子背後竟被戒尺打出傷來了!
秀月輕柔地抹上跌打葯,鼻子抽了抽,沈珩站在一旁整個人冷得讓人害怕。
蕭羨魚咽了咽口水,手指拉住他的袖子,搖了搖,「就…就不小心磕的,不信你問秀月」秀月感覺自己身上被某種氣勢壓得像背了座山一樣,頭越來越低,在蕭羨魚暗戳中,硬生生忍下對沈相吐露實情的衝動,細蚊聲說:「嗯.…對,磕的。」
蕭羨魚小心地瞧沈珩,想看看他是不是信的。
也怪自己後知後覺,一躺下就被抱着過度親密,這才被看見了。
二房那頭到底是長輩,如何作妖與朝政上的那些相比都是內宅小事,她不願意沈珩為了自己去鬧,這一天天的低頭不見抬頭見,多一事不如少一事,大家日常好相見。
可是沈珩只是薄唇微抿,並沒有什麼情緒在面上,不知道在想什麼。
蕭羨魚放心了,抹好葯後房裡再度燭火暗暗,沈珩也沒了興緻,溫溫柔柔地摟着她歇下了。
幾日後正是近月底了,沈立璋的升遷已頒佈,在同僚聲聲恭賀中告別了公務引舊地,着手準備前往新職。
而沈家後院的迴廊上,一個灰青色的高大身影疾步衝進房內。
沈夢紅正指着一個女子在責罵,瞧見怒氣沖沖的沈殊進來,肝火更旺。
「你人就在他們院子外住,不會找機會去接近接近嗎?
你連男人的面都沒讓見上,廢物東西!」
那女子掩面哭得淚人一樣,一見沈二爺,覺得被沈夢紅說男人的事掉臉子,急急忙忙奔了出去,還不小心撞了沈殊。
沈殊沒去計較,只當妻子又在自己院子里作威作福,只是這威福當真只在這裡便罷了,偏偏要管不住嘴去招惹別的地方。
「你成日在家,到底在幹什麼!」
沈夢紅本就因沒成功塞人進那小夫妻院子里的事在氣頭上,丈夫進來二話不說怒語相向,她也摟不住火了。
沈夢紅站起來叉腰就指着沈殊的鼻子罵:「我幹什麼?
我掌管家務還能幹什麼,整個家裡用的吃的乃至你們爺三的仕途哪個不要錢打點,我不是每日憂勞這個,憂勞那個,光憑你們的俸祿銀子大傢伙都得去喝西北風!」
沈殊一下被罵啞了火,但心裏的氣仍然咽不下,氣呼呼地說:「我的升遷被壓了。」
「什麼?」
沈夢紅傻了。
「我明明比三弟的還先有譜的,如今他的都頒了,我可遲遲沒有動靜,今早好不容易見着了吏部的人,才告訴我說是三年考察政績不足,便讓另一個頂了,再等我等一年。」
沈夢紅鼓大了雙眼:「這,這不是已經定好了的嗎?
怎麼能說變就變!」
沈殊:「人家說一日未正經頒下來那就做不得數,之前的消息是先透露給我,說有意提拔,最後的結果得再看。」
「你之前拿了錢銀去的,是不是沒使到點上?」
「哪能啊,我可緊着這事了,能請動的都請過了,都覺得這事鐵板釘釘,誰知唉!
我方才拉着一個吏部的老哥哥好問歹問,才透露零星半句給我,問我是不是做長輩沒個樣,得罪了後輩…」沈夢紅終於明白了,大叫起來:」他敢?!」
沈殊用力一拍桌子:「他如今權勢滔天有何不敢,你不去擠兌人家,人家會反過來收拾咱們么!」
「你可是他姑父,他父親最疼愛的親妹妹的夫君!」
「那蕭氏還是他明媒正娶回來的媳婦呢,你別以為這些日子做的事不透風,我回來隨便抓個慈蓮閣的下人嚇唬嚇唬就全吐出來了,什麼煞氣又開壇作法,求藥引後塞妾,你們變着法地折騰他們,現在全報應到我身上來了,如今都高興了吧!」
沈夢紅恨得肺管子疼,說:「走,我們現在找他理論去!
這個忤逆長輩的不孝東西,平時不幫襯就算了,還敢使絆子!」
沈殊用力把人拽回來,又氣又喪:「去什麼去,誰會承認呢,去了不就是鬧笑話么,還長輩呢,臉呢!」
沈夢紅聽後,依舊不甘,非要去。
沈殊卻不讓她出門,數落道:「你就安生點吧,多學學老三媳婦,溫柔知禮,盡心照顧老小,別一天天什麼事都上趕着摻和,這樣指不定我早高升哪去了。」
「你高升?
不想想平時讓你多看書你便說犯困,成日出去喝酒鬼混,帶著兒子也有樣學樣。
你自己沒本事,還怪是我不溫柔知禮,沒盡心照顧老小?
你別忘了你就是一個入贅的,敢那麼糟踐我這個當家人!」
沈夢紅凶神惡煞地怒懟。
入贅,入贅!
沈殊聽得煩悶,心更火燥了,大哼一聲離開。
沈殊走得很急,半路遇見外出公務回來的大兒子沈綜,看見父親的神色也知道又被母親甩臉色了,父子二人便一同往書房去。
經過廊口的拱門卻發現有人在,此人正是先前在房中被沈夢紅狠罵的其中一個女子,沈夢紅罵的勁太足,她至今沒緩過來,見了沈殊父子紅着眼,福了福身子,軟軟叫一聲:「二爺、綜少爺。」
這水靈靈又我見猶憐的模樣,隨即將沈殊五臟六腑里的大火都去了一半,他也知道這女孩在沈夢紅那受了委屈,自己又何嘗不是,忽然有一種同病相憐的感覺。
但女子沈殊做官幾十年見多了,眼前這個也只是點點頭,心裏惦記起自己的老相好小寡婦湯氏,溫柔美貌,通曉人事,解語花般的,那才叫一絕。
有姿色的女子獨自哭泣,男人們總會安慰。
沈殊和顏悅色地說:「姑奶奶就那樣的人,誰也沒轍。」
這女孩叫玉蝶,雖不是官眷女子,但家中也曾是不愁吃穿的,來到這裡沒少受苦,被二爺那麼一關心,心裏頓時好受些,也有了玉蝶一笑,兩個男人也跟着笑。
沈綜聽了父親的話也知道這女子受了沈夢紅的氣,溫聲道:「瞧瞧,你長得那麼好看,就該笑着,別哭了啊。」
「嗯,謝謝二爺和綜少爺,玉蝶不哭了。」
「玉蝶?
不錯的名字。」
沈綜贊道。
沈殊看出自己兒子那點心思,暗想兒子比自己命好,沒去入贅,想做什麼都成。
沈綜年有二十二,卻生得穩重,和他父親一樣有副好樣貌,說話也溫吞,也許是從小看父親那窩囊樣看多了,反向長出了幾分紈絝,逗弄丫鬟是常事。
玉蝶年紀小,這會子不單有了笑意,還不好意思地低下頭,由於剛來不久,詢問兩個男人府里枝末小節的事宜。
這一幕被遠處樹下的主僕看得清清楚楚。
秀月抱着匹布料,不明白蕭羨魚為什麼不大大方方地走過去,她們可是要送東西去二姑奶奶那的。
蕭羨魚將傻不隆冬的丫鬟拽回來,「別去。」
「為什麼?
夫人,這裡好曬,把你臉都曬紅了。」
秀月舉着帕子給蕭羨魚擋日光,有點急。
蕭羨魚敲敲她的腦袋,真是單純的丫頭,對面那兩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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