桑落心想着完了完了，卻不鬆手。
她居高臨下，像只苟延一息的紙老虎。
一些熟悉她的人說過她性子里有些倔，她自己也沒想到她竟然在這種事情上也能倔。
換別人可能已經小拳拳捶胸口，鑽懷裡撒嬌去了。
而她，她用行動語言告訴對方：再這樣我要急眼了。
四目相對，度秒如年，付青遠扯開她的手，又笑起來。
復把她摟進懷裡，似帶着嘆息：「你和以前，沒太有變化。」
如果不是他身上那種太過明顯的不可言說的存在感，桑落可能會好好反駁一下這句話。
短暫沉默後，桑落不確定地問：「睡嗎？」
付青遠：「嗯。」
桑落本來擔心付青遠還沒有滿足，因那存在感，她擔心付青遠會有行動，又漸漸生出一種想招他的想法。
但沒多久後，就偎在他懷裡睡著了。
不知道睡了多久，覺得有些熱，腿從被子里伸出來，翻個身，睜開眼睛。
可能是天沒亮，也可能只是窗帘遮光太好，房間里依然昏暗，有輕微的耳鳴，有種很特別的靜寂感。
沙發那邊亮着燈，落地燈下，付青遠裹着浴袍，似乎又在工作。
他耳朵裡帶着耳機，偶爾輕聲說幾句話。
也因為稍有點距離，桑落一時沒能分辨他說的是哪種語言，只是在這樣的時候，聽着那聲音帶着輕而略顯低沉的沙啞，像羽毛拂過沙礫，又在耳邊輕輕掃了幾下。
桑落把被子抱在懷裡，瞧着那邊。
身體懶懶的，但心情很平靜，這一刻她的確忘了生活里的舉步維艱、遍地雞毛。
但很快就想起來了。
她不能就這麼懶着。
然後輕手輕腳的下了床，找衣物蔽身的時候，她猶豫了一下，還是撿起付青遠的襯衫套在身上，把兩隻袖子挽起來，光着腳往外走。
心裏有些羞恥感，便沒有直接往付青遠身邊去。
而是走到這房間自帶的小廚房，見有自熱直飲機，就接了一杯溫水。
其實桑落走出來的時候，付青遠就看到她了，目光暫時從電腦上挪開，隨她的背影去了廚房。
桑落拿着水出來，輕輕擱在付青遠電腦邊。
付青遠拿下耳機：「吵醒你了？」
桑落：「不是，是睡好了。」
桑落也坐在沙發上，對她來說太寬鬆的襯衣若隱若現的遮蔽，兩條修長的腿露在空氣中。
付青遠拿過一個大靠枕，擱在桑落腿上：「冷嗎？
蓋着。」
桑落：「……」這是什麼程度的不解風情？
難道木頭還是那根木頭，大半夜的現原形了？
付青遠重新戴上耳機，目光回到屏幕，卻對着屏幕勾起唇角。
桑落「……」什麼惡趣味？
桑落也果真把靠枕蓋在腿上，並把兩條腿也收放在沙發上。
大概目光有些怨念，付青遠轉頭看她一眼，她又立刻笑起來。
「嘿……」這小插曲過後，空氣又重新靜謐起來。
只偶爾有付青遠敲點鍵盤的聲音、行動時輕微的摩擦聲、還有他說另一種語言時稍有些改變音色的聲音。
第24章 舒服嗎付青遠應該是在開會，可能還挺重要的。
他這幾年一直在國外發展，回來後也依然是要處理國外的工作。
兩邊有時差，他這做老闆的，沒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