別碰我……我要去殺了她，我要去殺了那個孽種，不能讓她活……」喬煙嘆了口氣，將棉襖的拉鏈拉到領口，硬着頭皮走了進去。
醫生們看到喬煙，連忙安撫住喬母：「你女兒已經來了，不用你出去找了……」齜牙尖叫中的喬母一頓，將渾濁而又血紅的眸子轉向喬煙，隨手抄起床頭的病歷夾往她身上狠狠砸去！
「她不是我女兒，我沒有生過孩子，我沒有生過！」
喬煙側頭躲開，鋒利的病歷夾在棉襖上劃開一道口子，有些觸目。
醫生們不再接話，默默走到門口準備讓他們母女獨處。
「鎮定劑對她已經沒有效果，只能辛苦你了。」
為首的醫生在喬煙耳側低語，面露同情之色，「放心，我們會保障你的人身安全。」
「謝謝醫生，我沒事……這麼多年習慣了。」
喬煙對着醫生擠出一個笑臉，送他們出去後關上了病房門。
剛轉身，一個茶杯猝不及防甩來，直中她的額頭！
嘭！
火辣的痛感過後，茶杯落地碎裂，雜夾着几絲鮮血。
喬煙瞬感臉上一片濕漉，但她沒有伸手去擦，而是面無表情朝喬母走去，任由她繼續打罵。
「媽……」二十多年來極少這樣叫過，她喊得有些生澀。
「別叫我媽！
住嘴！」
喬母面色扭曲地捂住耳朵，隨後將床邊能扔的東西全都往喬煙身上砸。
她的腿被束縛繩綁在床上，只有雙手不停撲騰張牙舞爪。
要是再靠近一點，喬母一定會掐住她的脖子，親手掐死她！
這一點，喬煙毫不質疑。
因為，對喬母而言，自己的存在是恥辱，是她被玷污後的產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