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慕容月徐應天》[慕容月徐應天] - 慕容月徐應天第96章

  王迦南這才知方才她說那話的意思,不由臉紅,卻不為了自己的話,而是那孫玉柔居然當中嘲諷她!
  「至於那巴寡婦清……不是什麼始皇帝的紅顏知己,她年長始皇一輪多了。
她是先秦最為出名的女商。」
  「行行出狀元,就算是商人也能得到千古一帝的敬重。
迦南,你……」,說到這兒四姑娘不由問道:「迦南,你平日里不是很愛看史記嗎?
怎麼還未看到這裡?
  王迦南:……  「四姐姐也要來和個外人來欺負我嗎?!」
  說完便捂着眼睛羞憤哭着跑了。
  四姑娘:……  「娘說祖父偏疼迦南,讓我同她親近些……可她這性子也真是……」四姑娘嘟囔一句,「罷了,今兒又不怪我。」
  王迦南一路哭到了池塘邊,回頭一看,竟沒一個姐妹來安慰自己,連四姐姐那跟屁蟲都沒來,一時之間更是委屈又憤恨,當即揉着帕子,「這王若芙仗着是長房嫡女,夥同全家姐妹和一個外人來欺負我!」
  一旁丫鬟小聲勸着,「怎麼會呢,您可是咱們老丞相最疼的外孫女兒~」就因為疼愛,連姓都給她改了,不僅隨了王姓,還入了王氏族譜。
  王迦南想起了疼愛自己的外祖父,眼睛一轉抽噎聲便更大了。
  她來的這處池塘本就是王丞相的書院附近,王丞相年長之後便告老還鄉,然而皇帝只准了他還鄉沒叫他辭官。
如今每日還是在書房處理政事。
  「外面怎麼哭哭啼啼的?」
屋內老人雖生一頭的鶴髮,卻面容嚴肅,目光卻還如鷹隼般銳利,看輪廓也知年輕時如何冷俊。
  「回相爺的話,是迦南姑娘在外頭哭泣。」
僕人早知發生了什麼,他一問便連忙稟報。
  「哦,發生何事了?」
  知道這表姑娘相爺寵愛至極,僕人也不敢偏私,只把剛才庭院里的事兒完完本本說了出來。
  王丞相手中狼毫揮舞在紙上,卻是直接稱了一句:「好。」
  僕人狐疑看了一眼丞相,不知他這好是什麼意思,從他面無表情的臉上看不出什麼神情來。
  「叫迦南進來。」
王丞相放下手中筆,捏着眉心,「也把那孫家的丫頭叫來。」
  ……  彼時一旁王佛保和王珠珠王若芙等人伴慕容月一起逛王家的花園。
  「我迦南姐姐可能今兒心情不好,得罪了玉柔姐姐,請莫要怪罪她,」王若芙道,她心裏極不想說,但誰叫又是一家子姐妹。
  慕容月坐在欄杆上眺目往天空,「沒什麼值得怪罪的。」
  「我掉不來一塊肉,怕是府中的表姑娘現在還在掉小珍珠呢~」她嘖了兩聲,「若是她的委屈叫什麼長輩看見,也不知會不會來找我麻煩?」
說到這兒她倒是露出了興味的表情。
  王若芙一開始叫她的話逗的想笑,後來連忙道:「絕不會的!」
他們王家又不是什麼不講理的人家。
  話音剛落,王丞相那兒的人就來了,叫她們幾個人去書房。
  王若芙:……  只好硬着頭皮道:「玉柔姐姐不用怕,我祖父雖疼愛我表姐,但他是講道理的人。」
  慕容月拍了拍手,跳下了欄杆:「好啊,且瞧瞧這桃李天下的丞相大人如何講道理。」
  罵了小的來老的,這老的要是再動手——慕容月活動活動手腕,做不過琅琊混不下去,還有慶州能混呢。
  很快幾人到了王丞相的院子,便見那門扉半掩半開,裡頭坐着個鬚髮半百的老人,卻丁點兒和藹都談不上,王迦南垂首站在他身側,目光抬起時划過一抹嘲諷。
  丞相之怒,就看她這商戶女承擔的起嗎?
  慕容月目光和王丞相對上,果真不虧是一國之相,實權在握,比起慕容沉那空架子國公爺,倒有氣勢的多。
  「是你這丫頭,辱我王氏祖上?」
王相開口。
  王若芙從小就害怕祖父,還此時捏着拳頭開口,「祖父,事情不是那樣——」  「沒讓你說話。」
王相輕飄飄一句。
  「一句實話便是辱了祖上嗎?」
慕容月抬眸,「那到底是我辱了祖上,還是後人以祖上曾經的經歷為恥?」
  王若芙心裏驚了一跳,雖是實話,可她膽子也太大了罷!
  王丞相目光也落在了這初次見面的少女身上,但見她身姿纖弱,雪白的肌膚,花一樣的美麗的容貌。
卻偏生一雙漆黑不見底的眸。
  慕容月也看他。
  「你膽子很大。」
他道。
  慕容月一笑:「也稱不上大,單純不喜歡忍氣吞聲罷了。」
  王相目光定定的看她一會兒,不久竟是笑開:好個初生牛犢不怕虎!
  「王侯將相,本就寧有種乎,若我們王氏一直抱着先祖的牌位而不思進取,怕現在早沒了王氏的名號。」
  「你說的不錯,丫頭。」
  「今日之事,是我們王家的錯,」王丞相道:「老夫這書房旁的沒有,倒有些古玩字畫,用作賠罪,你可來自己挑選。」
  王若芙有些震驚,卻覺得也在情理之中,她祖父不是那麼不講道理的人。
  王迦南卻覺得委屈不已,蚊蠅一般的聲音:「外公~」  王丞相掃了眼王迦南,道:「迦南,你來幫外公晾曬一下書房的字畫罷。
前些日子受了潮,有水汽了,正好晒晒,也叫孫姑娘挑選挑選。
芙兒,你們幫幫表姐,務必將所有字畫今日晾曬完全。」
  「是。」
  王迦南只覺得難堪至極,卻不得不遵從。
  慕容月隨王丞相進了書房看字畫古玩,卻看到正屋處沙盤上的推演,一時來了興緻,走上前瞧。
這沙盤的地圖上是慶州的山脈和被大夏奪走的幽州交接處,因地形環繞以及大夏人天生善騎射,大淵奪回幽州難上加難。
  「幽州易守難攻,我聽說你們孫家資助的慶軍,好像準備要去硬着頭皮去打慶幽州。
且不說此戰難勝,以幽州的近況,也絕不適合收回。」
王相道,他喜歡這丫頭的傲氣,不過傲氣太重也得磨磨。
  「幽州不成,怕是你們孫家那紙行,再收不回來了。」
戰時需要大量金錢,戰敗卻更需要。
  慕容月道:「幽州是快難啃的骨頭沒錯,但若是啃下來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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