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霉運橫行》[霉運橫行] - 第八章 沒有盡頭
老鰥的話,彷彿像是一道驚雷在我的腦海中炸開了一樣,雖然並沒有讓我清醒多少,但最起碼讓我開始了剛才因為走神而忘記了的活計。我也不再想那些有的沒得了,直接在心裏默念着口訣,來減少我身上越來越多的霉氣。不知道過去了多久,我還是昏過去了。
等我再一次清醒過來的時候,耳邊依然響起了老鰥疲憊的聲音:「醒了?幹得不錯,竟然還真的讓你挺了過來,今天晚上這一夜可不容易啊。」
我的腦袋昏昏沉沉的,聽到了老鰥的話,也是有些高興的,畢竟我感覺我已經闖過了生死關,我的面前是一條康庄大道了已經。張開口想要說什麼,誰知一開口,就是那些口訣,彷彿那些口訣是刻在我骨子裡的一樣,我從來都沒有感覺到那麼的順口。
後來跟老鰥聊天的時候,聽老鰥提起過昨天晚上我昏過去之後的事情,大概的就是我昏過去了,然後老鰥一直站在我旁邊幫我轉化怨氣,不過根本就轉化不過來,所以怨氣就越積越多,突破了我的極限,我的雙腿直接粉碎性骨折了,並且有不斷向上蔓延的趨勢,最後還是依靠着老鰥不斷的努力,才保持住現狀,就算是這樣,老鰥也受了不輕的傷勢,肌肉酸麻了好幾天。
至於老鰥的話能夠聽信幾分,這就值得商榷了,我估計能有五分就不錯了,最起碼我的腿是真的斷了,雖然現在沒有什麼知覺,感覺不到。我後來也問過老鰥我的表現怎麼樣,老鰥只是來了一句馬馬虎虎,氣得我直想打他。或許我根本就不該為這樣的話,明知道自己只是單純的默念着口訣,什麼也沒有做。不管怎麼說,這一關算是我們挺過來了。
我們現在所在的地方是老鰥在遊樂場附近租的一套房子,房子被租來的時候,只有一張床,連被子都沒有,所以非常的空曠,當我們找不到話題聊天的時候,就顯得非常的冷寂了,此時拉着窗帘,陽光也沒有辦法照射進來,整個房間中充斥着詭異的氣息。
而處在房間中的我和老鰥都沒有說話,只是在安靜的幫我轉化怨氣。我們還是把這件事情想的簡單了,我們根本就沒有所謂的度過了危險期,前方的路只會更加的兇險,我已經兩天都滴水未進了,可是我沒有什麼感覺,或許是已經麻木了,又或許是因為沒有知覺傳輸到我的大腦了吧。
「幾點了?買點東西吃吧。」最後我還是打破了平靜,對着老鰥說道。
「很不錯,你還能感覺到餓。」老鰥艱難的露出了笑容,不過我怎麼看這個笑容都有些勉強,畢竟他已經連續三天沒有合眼了,同樣是滴水未進。不過按照老鰥的說法,他是修道中人,雖然不能夠達到辟穀的境界,但是幾天不吃東西不睡覺還是可以做到的。
「呵呵。」我主要是想讓老鰥找個機會休息一下,雖然我不知道這樣有沒有作用,不過憑老鰥的速度,買東西的這段時間,把自己身上的怨氣轉化掉還是不成問題的,畢竟這是一個大活,剛剛乾到十分之一,忽然撂挑子不幹是非常沒有職業素養的,我和老鰥都不會允許這樣事情的發生。
果然,大概過去了十分鐘的樣子,老鰥就回來了,同時推回了一輛輪椅,讓我更加深刻的意識到,我已經不是一個健全的人了,我已經是一個殘疾人了。不過老鰥走了之後,沒有人除去我身上的怨氣,我的腦袋一直是昏昏沉沉的,也沒有空去理會它了。
「幾點了?」這才是我最關心的問題,以前從來沒有過,我會這樣在乎時間,但是現在不同了,因為我有一個最為討厭的時刻,十二點四十五,我不想要那個時間,所以我只能不斷的去詢問時間,以便我享受剩下的人生。
「下午五點半。」老鰥抬起手臂,看了一眼綁在手腕上的手錶,對我說道:「先把你扶在輪椅上吧,這樣方便待會出發。」
說完就掀開了我的被子。在被子被掀開的一霎那,一股子衝天的臭氣充斥着我的鼻尖,讓我昏沉的腦子更加的昏沉了。「拉開窗帘。打開窗戶!」我幾乎使用命令的口吻對着老鰥說的。而老鰥更加不用我說,在掀開我被子的剎那,就將窗帘拉開了。
「嘿嘿,效果不錯。」在這衝天的臭氣中,老鰥竟然能夠正常的說話,對我說著我聽不懂的話,不過此時的我,腦袋已經昏昏沉沉的了,哪裡還想知道原因啊,就沒有回話,更加不敢喘氣,生怕多吸收一絲現在的氣味。
不知道是因為通風條件比較好,還是因為我們已經習慣的這樣的氣味,不出十分鐘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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