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黎姿沁陸北辰》[黎姿沁陸北辰] - 黎姿沁陸北辰第143章

他其實一開始只是想要知道黎姿沁和顧華之間的關係罷了。
陸北辰並沒有接話,只是沉默的推着黎姿沁的輪椅走出了病房。
黎姿沁眼底一片霧氣,原來她在陸北辰心裏,居然是個剛分手就和別人攪合一起的女人。
為了驗證他的猜想,竟然不惜監視自己。
黎姿沁苦澀一笑:「原來,你一直在監視我。」
陸北辰停下了腳步,他大掌緩緩摩挲着她的下巴,沉聲道:「那不是監視,只是關心。」
黎姿沁聞言嘴角泛起一絲冷意:「那就有勞厲先生關心了,只是我不過一個廢人,無需掛心。」
陸北辰眸色一痛,很快情緒頃刻消失於他的眼眸,他猶豫道:「你怎麼能這麼說?」
黎姿沁轉着輪椅走了些距離,她掩去眼睛裏的哀傷,語氣淡淡的說:「難道我說的不對?」
黎姿沁臉色蒼白如紙,哀聲道:「你看看我的腿,或許以後都要坐輪椅了!」
黎姿沁有些話並沒有全說實情,自己本來時日無多。
她看向那個高大挺拔的身影,他穿着一套休閑衣,也掩蓋不住他身上的貴氣。
陸北辰臉如雕刻般五官分明,斜飛的劍眉微微撇起,薄唇輕抿着。
依舊是那個記憶里的陸北辰,可以後她就不能再陪着他了。
陸北辰眉頭緊鎖,看向黎姿沁的眼神里多了些不忍,可他的臉上有了些不耐。
「不會的,你已經住院了。」
黎姿沁直直撞進那抹不耐的眼睛裏,她的眼眶微紅,這一刻,她才知道,顧華什麼都沒和他說。
這樣想着,她心裏的大石頭終於落了地。
黎姿沁掩下心頭翻湧的情緒,紅着眼睛道:「也對,我已經住院了。」
就讓他永遠都不要知道她的病情吧。
黎姿沁心下一片悲涼,她永遠都不會好起來了,就算住院也只是徒勞。
陸北辰上前推着黎姿沁的輪椅漫無目的地走着,然後他停在了一處有陽光的地方。
「所以,不用那麼大的壓力。」
黎姿沁聞言沒再說話,她看着散落在她身上點點的陽光,她好久都沒有看見過陽光了。
微風拂過,空氣裡帶着些許濕潤的氣息,黎姿沁深吸一口氣,從帶着泥土氣息的空氣中聞着淡淡花香。
她的眸色微微亮了起來,她呢喃着:「我想去花園。」
聲音雖然輕微,但仍然被陸北辰聽見了。
他推着輪椅來到了住院部的一處花園,黎姿沁在進來的一剎那就被吸引住了目光。
黎姿沁怔怔的看着遠處一片茵瑰花,它們此刻開的極美。
她轉着輪椅緩緩靠近了那片茵瑰花,一團團的茵瑰花爭相盛放着。
黎姿沁想要去摘一朵,手指卻被上面的茵瑰刺扎了一下,血珠滾落在茵瑰花上,將粉色的花骨朵染的有些鮮艷。
她的思緒逐漸飄遠。
「茵兒,這花送給你。」
少女天真訝異的看向手裡捧着一束茵瑰花的男生。
像是感受到少女的目光,男生憋了很久才開口:「這會很是襯你。」
然後逃也般的離開了,只剩下少女手裡捧着一束花輕嗅。
第十七章 射箭場「黎姿沁,黎姿沁?」
護士的話這才喚回黎姿沁紛揚着的思緒。
黎姿沁回望了一下,身邊卻早已沒有了陸北辰的身影。
她自嘲一笑,和陸北辰那些美好的回憶仍然在她腦海里迴旋着。
陸北辰已經不再是原來的那個男生了,他們之間有些事早就已經改變了。
這個認知出現在她的腦子裡,黎姿沁嘴角的笑容都泛着一絲苦意。
「走吧。」
黎姿沁轉着輪椅,在護士的陪同下回了病房。
就看到了一個不速之客。
「黎姿沁,你現在倒是叫我好等。」
黎姿沁見到俞慧,有些錯愕,然後張了張唇:「你怎麼會過來?」
俞慧思索了片刻,冷笑道:「我過來看看苟延殘喘的人。」
黎姿沁聞言沒有反應,想要看看她到底想做什麼,只是淡淡道:「不知道你過來有什麼事?」
俞慧聞言並未接話,只是說:「是陸北辰叫我過來的。」
黎姿沁聞言瞥了她一眼,眸色微愣:「剛剛陸北辰已經過來了。」
她的話音剛落,俞慧的眼底閃過一絲寒光。
陸北辰居然已經來過了?!
俞慧的臉上全無被拆穿的尷尬,她只是點點頭,然後說:「他讓我過來給你道歉。」
黎姿沁聞言有些驚異,這件事並不像陸北辰的行事風格。
她怔住片刻才緩緩開口:「你們都快要結婚了,還需要向我道歉嗎?」
俞慧也沒料到黎姿沁會說這樣的話,一時有些不知道怎麼接。
她思慮一會說:「對不起……上次病房裡的事情,是我不對。」
黎姿沁沒想到俞慧竟然真的會道歉,正因為這樣,一切都顯得有些詭異。
黎姿沁沉吟一會才開口說:「你有什麼話不妨直說。」
俞慧臉色有些僵硬,她動了動唇:「我沒有什麼別的意思,我只是想和你道歉。」
黎姿沁點點頭道:「那我接受你的道歉,可以走了?」
俞慧的眼底閃過一絲嫉恨,她憤憤地說:「黎姿沁!
你別太得意!」
而另一邊。
射箭場。
肖寒挽弓,一隻箭矢斜飛出去,射箭場的所有人都屏息凝神。
最後箭矢穩穩噹噹落在靶心,射箭場上一片歡呼。
「真沒意思。」
一抹身形極為欣長的男子舉着弓,徑自說道。
肖寒將弓箭扔給手下,擺了擺手問道:「過去請人了么?」
「老大,已經去請了。」
手下頷首道。
沉默良久,他的手下眉頭輕皺:「老大,她已經在脫離掌控了,我們何不……」肖寒眸色一凜,一把奪過手下手中的弓,然後重重地在手下的背上猛地敲了下去。
「我怎麼不知……」他話語一頓,眼露凶光地說:「連你都可以插手我的事了?」
手下冷不丁被這麼打了一下,都弓起了背,額頭滲出了細汗:「我知錯……」肖寒這才將弓遞給了他:「希望你不要忘記,我對你的栽培。」
他轉動着尾戒,眼尾泛起冷意。
他早就知道,那個女人,成事不足敗事有餘!
「唉,這人啊,還是要自己帶出來的人,才聽話。」
第十八章 忤逆身後所有人皆附和着,肖寒眼底卻是寒涼一片。
他想起賭車那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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