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的秘書簡潔很快調查明白：「畫是李先生的朋友高寒拍下的，但錢卻是從李先生的帳上走的。」
「高寒拍下那幅畫之後，當天就將畫送到了李先生位於市中心的那套公寓里。」
「後來，那幅畫又被李先生送給了……」簡潔吞吞吐吐，等待我的反應。
奇怪的是，我的心裏卻平靜的很。
就好像，我對一切早有預料一樣。
「現在，這幅畫在哪裡呢？」
我聽見自己平心靜氣地問。
「二小姐的衣櫥里。」
我衝進周嬌嬌房間時，她正坐在她的書桌前……寫詩。
她一邊咬着筆頭，一邊念念叨叨：「我有一腔柔情，可惜誰能與共。」
那副沉浸其中的樣子，活脫脫像個白痴。
在我看來，周嬌嬌腦子一直不好。
畢竟她高考只考了不到00分。
但她自己顯然不這麼認為，她覺得她學習不好，是因為學習會扼殺她的文學天分。
本着關懷智障的原則，我一直懶得搭理她。
但周嬌嬌素來怕我，在我面前動不動就掉眼淚。
好像我欺負了她一樣。
現在，見我不打招呼就進了她的房間，她立刻跟個受驚的兔子一樣站了起來：「你幹什麼！」
我從她的衣櫥里翻出了那幅《日出》，問她：「是誰送給你的？」
她臉色大變，哆哆嗦嗦地說不出話來，只是淚眼婆娑地看着我。
倒不用我審，她就乖乖把李默供了出來。
「你別怪默哥哥，是我求他，要他把這幅畫送給我的。」
「從小到大，你要什麼有什麼。
我只是想要這幅畫，難道都不行嗎？」
周嬌嬌瞪着她那雙無辜的大眼睛，不服地看着我。
眼淚在她眼裡打轉，但她卻固執地不肯讓它滴落。
好一個驕傲的倔強少女。
我笑了，告訴她：「不行。」
「我姓葉，你姓周，你不明白這其中的區別嗎？」
她臉色大變，眼淚如決堤的洪水一樣傾瀉而下。
「葉燿燿，你簡直是個惡魔！」
她指着我尖聲大叫。
我看着她的瘋顛模樣，揉了揉眉心，被她吵得頭疼。
我其實不太明白，李默為什麼會喜歡眼前這個像傻瓜一樣的周嬌嬌。
她只是我爸的私生女。
我爸自己都是入贅到我外公家的，要不是我媽是個戀愛腦理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