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人扶起來之後，手心裏果然冒出了血星子。

玻璃扎的很深，鑽心的疼，張承齜牙咧嘴地「嘶——」了一聲，抬眼就對上了唐止霧無辜的眼神。

猙獰的表情迅速僵住，然後逐漸舒展開來。

「張承同學，你沒事吧？」眼神都對上了，唐止霧出於禮貌地問候了一句。

張承受寵若驚，一秒變了三個表情，又笑了起來，「沒事沒事，都是小傷。」

面對懵逼的一眾男大學生，全場只有歷史系的姑娘們知道這張承摔倒的原因。

看來唐止霧的寡王排男系統又開啟了。

這場聚餐除了唐止霧沒有認識男人之外，其它的姐妹都多多少少加了個聯繫方式。

拒絕了男生護送回學校的好意，柯玖瑤體貼地為其他女孩兒叫了車，自己卻陪着唐止霧走在街道上吹涼風，散步。

「剛剛你和張承聊什麼呢？把他激動成那樣。」柯玖瑤挽着唐止霧的手，帶着她穿梭在公園的小路之中。

這頓飯吃到了晚上，公園中的人少了許多，那種嘈雜和熏天的熱氣也遠離了這城市中的小公園。

兩人走在一起，尋回了許久沒有再度經歷的愜意。

「沒說啥啊。」唐止霧整個人都靠在了柯玖瑤的身上，跟沒骨頭一樣舒適地哼唧了幾聲，「他自己跑來和我聊歷史，摔倒這件事可不能賴我。」

柯玖瑤抿唇，恨鐵不成鋼地用手指戳了戳少女的額頭，「就你這樣還想着脫單，人家一個學體育的都能為了和你套近乎跑來了解歷史。」

聽着她的批評，身邊得到少女噤了聲，不說話。

柯玖瑤這個嘮叨鬼見人不說話，就更加來勁兒了，停下來走動的腳步。

把沒骨頭的人端端正正地拉在身前，嗔怪道，「那你說說，你喜歡的到底是哪種款式啊？」

話音落下，遮在月亮之上的一朵雲剛好悄然離開。

月色清霜灑落在了地上，包括站定的兩人，公園中的枝葉搖晃，投下的陰影也隨即重重變動。

這一抹晶瑩揉進了唐止霧的眼睛裏，她緩緩抬頭，直視這懸掛的月亮。

白皙精緻的小臉被照得柔和萬分。

「徐戈。」

冷不丁的，一直不言語的少女突然出聲，沒來由地說了這麼兩個字。

「哈？」柯玖瑤摸不着頭腦，疑惑地望着籠罩在月色之中的少女。

「徐戈吧。」唐止霧低下了頭，側目回望柯玖瑤，嘴角緩緩揚起，「喜歡徐戈那樣的。」

她笑起來的模樣極美，饒是與她認識這麼久的柯玖瑤也在這一刻有些發痴。

努力隔絕她的美色，回想起剛剛那個回答，柯玖瑤無語地搖了搖頭，「沒救了。」

一臉菜色惹得唐止霧笑出了聲，一巴掌打在了她的肩膀上，「你怎麼回事兒？什麼意思呀？」

柯玖瑤仔仔細細地打量了一遍唐止霧，又是搖頭，又是點頭，「你說的對，這世上似乎只有指揮使徐戈那樣雷厲風行的大人物，才能夠降住你這隻妖孽。」

權當她在開玩笑，柯玖瑤朝着她伸出了手，掌心朝上攤開，

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