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岩跪在母親面前。
女僕接過筆，放在她面前。
霍木冷冷道:「寫。」
孟岩耷拉着的睫毛像一隻奄奄一息的蝴蝶的殘肢在顫動。
此刻，我的心幾乎痛得喘不過氣來。
霍母見她不動，便不斷催促。
「難道你只是一個卑微的拾葯者，做了三年妻子還不滿意嗎?」！
現在公主已經進宮了，你應該認清自己，儘早讓出自己的位置，也許你還會為自己着想。」
孟岩麻木地閉上了眼睛。
她深吸了一口氣，重重地把它撿起來，又把它扔了下去。
她垂下眼睛，聲音沙啞而堅定。
「我想和將軍再說幾句話，然後再寫下一本書……馬上送過去。」
霍木冷冷的哼了一聲，不屑地看着她。
「要到黃河中游，你想去就去吧!」孟岩抿了抿嘴唇，起身走出祠堂。
有時外面下着大雪。
孟岩走回他的院子。
花園就像她現在一樣一團糟。
孟岩看着積雪融化成泥土，眼睛微微酸腫。
在這裡的三年里，她似乎沒什麼可保留的，處處惹人煩，現在甚至被迫卑躬屈膝地請自己進宮。
但為什麼，還是對荷西蘭還有一絲幻想?進屋後，霍思蘭正坐在桌旁，冷冷地看着她。
「說你想說的吧。」
孟岩突然愣住了。
她周圍的冷空氣不斷地穿透她的骨頭，冷得她微微發抖。
半響半響，她踏進凍僵的雙腿，慢慢坐在霍思蘭對面。
丁丁看着他，壓住顫抖的聲音，開口道:「我只問你三個問題，希望將軍能如實回答。」
霍思蘭喝了口茶:「你問。」
「不是嗎…在過去的三年里，你對我一點好感都沒有?」「是的。」
「難道沒有小知雪，你也不會把我當作你的妻子嗎?」孟岩壓抑着心中窒息的痛苦，自虐地問:「是不是以後不管我怎麼對你，你都不看我一眼?」這不再是一個問題，而是一個驗證。
霍斯蘭望着他，道:「是啊!」孟岩打了個寒顫，咬着嘴唇。
他的眼睛突然充滿了淚水。
明明知道結果，她卻要親自撕碎真相自己去看。
孟岩苦笑了一下，幾乎是流着血說:「將軍可以走了。」
霍思蘭真的沒