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賀少,你的心尖肉離家出走了小說》[賀少,你的心尖肉離家出走了小說] - 賀少,你的心尖肉離家出走了小說第26章(2)

頭打量賀起淮,被男人肅厲的眼神看的心頭一驚。
姜倪小聲說對大師強調:「我……老公經常失眠,八成是我克的,您一定要說服讓他分房睡,好救救他所剩不多的壽命。」
大師欣然允諾:「我們專門做這個,放心交給我們吧。」
賀起淮下樓後,看了姜倪一眼,不知道她在打什麼注意。
雖有些不悅,但還是坐到沙發上。
大師沉吟一聲,準備開課了。
顧及到賀家沒有蒲墊,大師特地提前準備帶過來。
苦瓜臉二號和三號一人手裡拿了兩隻,正好四個。
周夫人和邱簌跪接過後,自然跪坐上去。
姜倪一回生二回熟,當著賀起淮的面,準備盤腿坐上去。
就見賀起淮眉頭一皺,「你幹什麼?」
姜倪眨了眨眼:「聽課呀!」
大師:「講經時要虔誠。」
姜倪心一看就很誠懇,她手上抓着鋪墊,準備坐下去,卻被賀起淮搶先一步,拎着她衣服帶了起來。
他看着大師,一臉哪來的邪魔歪道:「都給我坐着。」
他這聲「坐着」聲音極大,把所有人都鎮得一個激靈。
大眼被嚇得神師瑟瑟:「那……那就都坐着吧。」
賀起淮沉着臉,漆黑的眼神看向大師,額頭上的青筋若隱若現。
他頗為不耐地倚在沙發上:「繼續。」
大師的氣焰比方才弱了許多,她咽了咽嗓子,下秒開口,「下面我們來談女相。」
「好的女相旺夫生財,家宅安寧,子孫孝順,家業興旺。」
「而過於漂亮的女人,容易家宅不寧,夫妻不和睦。」
說完她看了一眼姜倪:「不能過多姿色。」
姜倪:「大師,你的意思是不是說漂亮的女人不能娶,容易滋生禍端。」
大師一副孺子可教的樣子,點點頭。
賀起淮皺着眉頭,一副什麼狗屁東西的樣子,他眼神里的火苗快燒起來了。
大師繼續:「好的女相最重要的是樸素,女人不能仗着有幾分姿色對男人撒嬌邀寵。」
「男人也不能貪戀美色,俗話說一精一血,精盡人亡,就是這個道理。」
姜倪轉頭看向他,用眼神說:聽聽,聽明白沒?
賀起淮簡直被這謬論氣笑了,一抬手摸上旁邊的花瓶。
就在下一秒準備弄死大師的時候,姜倪摁住他的手。
她忍住笑:「聽聽大師講得多有道理。」
賀起淮對上她的目光,語氣冷冽:「你天天就聽這個?」
姜倪點頭:「你一定要耐心聽。」
賀起淮簡直都快把這輩子的耐心都給用完了。
他扶着額頭看向大師,大有一種再敢多說一個字,立馬叉出去。
大師還在喋喋不休:「女人要謙卑恭馴,不能強勢,要學會伺候男人。」
「同樣,男人不能對女人太好,打是親罵是愛,對自己的女人要有手段跟魄力,才能算的上是真正男人。」
賀起淮摁着突突的太陽穴,忍無可忍:「你他媽給我閉嘴!」
他這副氣的火急火燎的樣子,十分像姜倪口中的「失眠易怒。」
大師用喝了苦瓜汁兒一樣的表情看着他,理性分析:「男人失眠多半是腎病,清心寡欲最重要,喜歡漂亮女人的男人大多色迷心竅,傷身虧虛不說,財錢也容易虧空。」
「所以說,漂亮女人娶不得,最是克夫。」
賀起淮簡直被氣壞了,嘴角泛起冷笑:「克夫?」
他站起來,聲音慢條斯理,一字一句:「想過沒,誰能克你們。」
忍了這麼久,他手邊那至搖搖欲墜的花瓶終於落下,發出清亮的脆響。
終於打破大師的那張苦瓜臉,幾個人全都恐慌起來。
看向大師,眯眼透着危險:「怎麼不說了?」
大師差點嚇尿了,搖搖頭:「不……不說了。」
你這麼凶,你說的才對。
「剛說誰克夫,克誰?」
大師從善如流:「我克夫,克我那早死的丈夫。」
賀起淮踩着一地的碎片走過來:「你這麼會當女人,送你去見他,如何?」
大師撲通一聲跪到蒲墊上,嚇得面色發白:「別……別……」就這點膽子,還敢來說他短命,姜倪克夫。
賀起淮也就脾氣嚇人了些,起碼是個守法好公民:「別緊張。」
他一副再看一眼都會眼疼的樣子:「王穩。」
「把這三人給我綁了,送去警察局。」
王穩在旁邊聽了半會兒,終於也忍不住了:「老闆,交給我。」
收拾完三個女德大師,賀起淮看着客廳幾個人,尤其是姜倪:「這三個蠢貨誰帶來的?」
賀母立刻指着她:「姜……倪。」
姜倪笑笑:「夫人,你要是不讓我上這些課,我怎麼會懂這麼多呢?」
再笨的人也聽出不對勁了,賀母連忙解釋:「不是,我不認識這個大師。」
姜倪坐在椅子上,抱着手臂:「賀夫人特地請來給我上課。」
賀起淮眼神陰騭,甚至是看向賀母也沒什麼變化:「你平時就教這些?」
賀夫人連忙擺手:「不是,我沒有,我都不認識她們。」
賀起淮顯然還沒從剛才克夫的詛咒中恢復出來,一副要追究到底的樣子。
問姜倪:「你們跟她怎麼認識的?」
姜倪冷笑一聲不說話,「你愛信不信。」
就沒指望賀起淮能相信她大廳里靜了片刻,一直在旁邊沉默不語的孕婦邱簌簌突然開口:「是你母親讓周夫人騙姜倪過去聽課。」
賀夫人立刻跳起來:「你胡說。」
賀起淮看向姜倪,見她一副不願意過多解釋的樣子。
冷冷道:「從今天開始,賀家謝絕會客。」
「還有,訂婚禮過後,將夫人送回台州去。」
台州是賀夫人的娘家,自從嫁到賀家,她幾乎很少回去。
突然將賀夫人送回台州去住,難免會讓人多想。
賀夫人慌張的聲音:「起淮你是我兒子,你不能對我這樣。」
說出這句話,連賀夫人她自己心裏都覺得虧虛。
賀起淮自出生開始便是賀老爺子親手培育,賀起淮父親是個成天不着家的花花浪子,賀夫人年輕時也是個遠近聞名的交際名媛。
歌廳舞廳,茶會拍賣會,逛街購物,活到五十歲了才想起自己是賀起淮的母親。
「因為你是我母親,才要好好教姜倪,看看你平時教她些什麼?」
「你當我賀起淮是缺保姆還是缺女人,我讓你好好教是讓她懂持家之道,不是叫你教她伺候男人的!」
賀夫人徹底慌神,她想的太簡單了,她以為賀起淮把家裡交給她,她就可以為所欲為。
「起淮,媽媽錯了,原諒媽媽。」
「媽媽不是故意的,以後一定會好好教姜倪。」
「你不要送媽媽去台州。」
姜倪從小沒有母親,這一聲「媽媽」聽得她心口疼,懶得再去管賀家這些破事,她轉身上樓去。
管家在一旁老淚縱橫:「少爺,您不能這樣。」
「夫人她都是為了你好。」
賀起淮閉眼,忍着不悅:「訂婚禮結束立馬回台州,還有你——」他看向管家:「跟着走。」
姜倪坐在外面的露天陽台,心煩意亂地聽着外面的哭鬧聲。
賀起淮會讓賀母回台州這件事,讓姜倪很意外,她隱約聽過,這是賀母最大的忌諱,甚至在賀家,連台州兩個字都不能提起。
如今卻被硬生生地趕回去,姜倪內心並沒有太多的悲憫,不論賀起淮是做給她看,或是他的迂迴之計,總之賀起淮這件事做的狠決出乎她的意料。
她一個人坐着胡思亂想,不知什麼時候,多了一個人。
她偏頭看到身邊高大的身影,動了動嘴唇,卻又不知道說什麼。
「這個結果,你滿意了?」
姜倪抱着膝蓋,仰頭看着賀起淮:「賀起淮,你如果你是故意做給我看的話。」
「那我告訴你,我很滿意!」
賀起淮哼了一聲不說話,他確實是做為了姜倪做這些事,但不是做給她看。
婚禮在即,雖只是一件小事,但姜倪在賀家的地位一目了然。
上有賀母壓制着她,必然會有所委屈,賀起淮意識到這一點,所以才會用雷霆手段,徹底終結賀母在賀家多年以來的一切。
姜倪看在眼裡,心裏卻波瀾不驚。
她很認真的問:「賀起淮,你是是在討好我嗎?」
賀起淮沒有說話,他的自尊不允許承認自己是在討好。
即使他做的這一切,真的是在討好。
離失去還差一步之遙時,男人內心的危機感有了一絲覺醒。
不過作為這麼么多年戀愛技術為零的賀.差生.起淮,顯然現在還處於不及格狀態。
把戲生疏,讓人一眼就能看穿。
姜倪搖搖頭:「沒用的。」
「我說不喜歡了,就是不喜歡,你做什麼都沒用。」
賀起淮也不再裝了,這幾天他裝確實太好,收了狼爪和搖擺的尾巴忠肯又煽情。
撕破偽裝的前一秒,賀起淮笑笑,臉上的怒意也變得淡淡。
「沒關係,只要你開心就好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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