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賀少,你的心尖肉離家出走了全章節閱讀》[賀少,你的心尖肉離家出走了全章節閱讀] - 賀少,你的心尖肉離家出走了全章節閱讀第14章(2)


——「還沒吃飯嗎?」
李艾憂心忡忡地看了眼樓上。
孔樊東搖搖頭,隨即問:「醫院那位呢?」
李艾嘆了口氣:「吃的很舒心。」
說罷,兩人同時嘆了口氣。
李艾說起剛才在醫院和姜倪的談話,問他:「你說姜倪她到底是真的……還是在耍性子。」
孔樊東回想這整件事情,一開始他在外地接到賀起淮命令時,並沒有把這件事放在心上。
他稍微了解一下姜倪的性格就知道肯定是兩人鬧矛盾,八成哄哄就行了,所以才在一開始耽誤了先機,長時間沒有找到。
可在找姜倪的這一個多月里,孔樊東卻是親眼看到他老闆情緒的變化。
從開始得知姜倪離開時的憤怒,慢慢在等待中變得焦急,再後來長時間沒有她消息後,賀起淮已經開始難以控制地流露出的不安。
最後,發現姜倪在河下那天,賀起淮直接從會場上出來,甚至連衣服都沒換就直接來了這裡。
整個過程孔樊東看在眼裡,或許連他老闆自己都不知道,他對姜倪是有多在乎。
就怕明白晚了,也就遲了。
李艾問他:「你說老闆到底喜不喜歡姜倪?」
孔樊東:「你說呢?」
從姜倪離開,他老闆的表現來看,是喜歡的,可是喜歡一個人可不是這麼個方式。
李艾搖頭:「反正他從來沒說過。」
孔樊東跟賀起淮時間最久,也最了解他。
「要是不喜歡,能容她住在賀家這麼久,默認她是未婚妻?」
「要是不喜歡,能每次出差費盡心思給她選禮物?」
「要是不喜歡……能現在被她氣的吃不下飯?」
說完他看了一眼書房緊閉着的門,低聲:「要是不喜歡,惹他這麼生氣的人……恐怕不死也脫層皮了。」
李艾終究是女的,理解不了這種霸道總裁的愛:「喜歡就說呀。」
孔樊東沉默了一會兒:「以前姜倪喜歡他的時候,他都沒想清楚怎麼表達。」
「現在她不喜歡了,你想他還能說嗎?」
李艾一口氣憋在心裏:「那估計不會說了。」
兩人又一同嘆了口氣。
——晚飯因為太寡淡,加上她看見賀家人導致沒胃口,晚上一過九點姜倪肚子就響個不停。
飢腸轆轆的讓她睡不好覺。
身邊沒手機,外賣也不好點。
她從床上起來,打算出去買點吃的。
結果,一出病房門就被人攔了下來。
病房門口的保鏢,一臉正氣:「姜小姐,您不能出去。」
姜倪穿着空蕩蕩的病號服:「為什麼?」
保鏢翻來覆去只有那一句話,不能出去。
姜倪決定放棄跟兩個彪形大漢動粗,開始講道理:「我很餓,你們可以選擇給我點外賣,或者放我出去自己找吃的。」
結果這兩個保鏢哪個都沒選,而是選擇給他們孔老大打電話。
姜倪:「……」孔樊東正在發愁怎麼才能讓賀起淮這個拗脾氣的老闆出來吃點東西。
卻在這時接到了醫院打來的電話,他飽經風霜的狐狸眼一合計:「你們把姜倪接過來。」
於是,姜倪本來是打算出來隨便吃一口,現在卻被接回賀起淮住的地方。
孔樊東這隻老狐狸,看到她後,皮笑肉不笑:「飯菜都準備好了,你進去吃吧。」
這個地方是賀起淮偶爾下住的地方,因為離醫院比較近,今天才臨時住過來。
以前姜倪從來沒來過。
所以當孔樊東跟她指了一道門,讓她進去吃飯時,她才想都沒想地推門進去。
至始至終都沒想過……賀起淮也會在裏面。
姜倪一推門,看清裏面坐着的人後——平靜的內心登時有種被騙的感覺。
男人一個人靜坐在書房裡,額頭微微偏向一處,眼神垂落,不知道在想什麼。
身旁的落地燈亮着淺淺的白光,灑在他的肩上,將冷酷的身影割裂出溫柔的一小塊。
姜倪看了一眼就轉動門把,打算出去,結果卻發現門被鎖了……這是賀家人多年以來的老毛病,只有膽子算計她。
聲音驚動了坐在沙發上的人,賀起淮手裡不知拿着件什麼東西,看見姜倪後迅速地放回抽屜。
聲音從光亮處傳到這裡,混着黑夜特有的冷:「你怎麼來了?」
姜倪反思,為什麼要為口吃的,來到陷阱里。
黑暗中,食物的味道尤為明顯,她向前走了兩步,來到餐車旁。
——資本家大財閥的生活令人羨慕,姜倪在醫院喝清湯白粥餓,睡前餓到前胸貼後背。
而賀起淮坐在豐盛大餐前皺着眉頭……無動於衷。
他這挑食的毛病,就應該把他流放到非洲去。
她指了指餐車:「你這裡有吃的。」
賀起淮以為姜倪是來服軟道歉的,甚至連往常那副高高在上的架子都擺起來了。
卻見她看都沒看自己一眼,直奔放着食物的餐車,他表情愣住。
姜倪覺得自己這樣推出去,有點像賊。
她站在落地燈暗黃的邊緣線上,真誠的語氣問:「你吃飯嗎?」
賀起淮窩了一個多月的脾氣,豈是一頓飯就能哄好的,凜着的臉絲毫沒有緩和的意思:「我不吃。」
姜倪點點頭,她扶起餐車,邊推邊說道:「你不吃,那我推出去了。」
「站住!」
賀起淮咬牙切齒。
今天上午在醫院時,姜倪把他氣的摔門而出的賬還沒算,他是鬼迷心竅才會認為她是過來服軟的。
姜倪側過身,頭髮順着她的動作遮住了半張小臉。
病號服有些大,領子豎在她的下巴處,側着時,微微低頭便能看見一個漂亮的下顎線。
她覺得賀起淮莫名其妙:「你不是不吃嗎?」
賀起淮見她一副理所當然,不吃就不吃的樣子,壓着心裏的不痛快:「不吃也放這兒。」
姜倪眯了眯眼,腦海里突然出現一句話:她以前怎麼從來沒覺得賀起淮這麼討人嫌呢?
其實不是賀起淮以前有多招人喜歡,而是姜倪喜歡他時,情人眼裡出西施,覺得他什麼都好。
賀起淮霸道是一向就有的,姜倪十八歲剛來N市上大學,對這個發達的沿海城市充滿了好奇,她沒有住校,就有很多自由活動的空間,於曉曉常常帶着她出去逛逛街,唱唱歌。
有一次於曉曉過生日,約了班級同學一起去唱歌,玩了通宵。
姜倪只給家裡阿姨打過電話,卻沒有跟賀起淮說晚上不回去。
第二天放學回去,她就被小心眼的男人關在別墅的大門外,賀起淮坐在二樓的花園台里喝茶,透着玻璃窗,居高臨下地看她。
將姜倪關在門外有一個小時,他才慢慢悠悠地下來開門。
並質問:「昨晚去哪了。」
姜倪那時候剛剛寄人籬下,對賀起淮的畏懼是多過喜歡的,老老實實把行蹤告訴他。
賀起淮生氣時候的表情很能唬人,當即給姜倪定了一條家規:晚上最遲不超過九點回來。
當年姜倪是小女生心態,剛從小地方來大城市,覺得賀家是他唯一依靠,而且賀起淮又是跟她關係如此特殊的人,什麼都聽他的。
內心還覺得賀起淮是關心她,才會給她設門禁。
這種「關心」其實壓根跟他喜不喜歡姜倪沒有任何關係。
一直以來姜倪都是活在他的眼皮子底下,即使他出差,在國外長駐達一年,但賀起淮始終要知道她的一切,知道她在哪裡,知道自己一回來就能看見她。
就這樣,賀起淮哄騙一無所知的姜倪好幾年,直到她越來越明白事理,知道很多事情不是一廂情願,無尊嚴的順從就能長長久久的,那幾年她把賀起淮慣得——在感情上沒有絲毫道德底線可言!
姜倪把餐車推回來,站在他不遠的地方:「賀起淮,你幼稚不幼稚?」
賀起淮眼神一抬,眉頭一皺,姜倪就知道他又要生氣了。
她剛從醫院出來,站着說話累,順手坐在旁邊的椅子上:「我知道你在生我的氣。」
他抿着嘴唇不說話,冷漠,眼神很堅定地告訴她:沒錯。
姜倪扶着額頭,心裏很累:「實話告訴你吧,你儘管生氣,我不會再去哄你。」
黑夜給了她勇氣:「我說過我不再喜歡你,這句話不是開玩笑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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