約莫五點，張裕庭回來了。
吃飯時，外婆突然說：「文娟說讓我在她那兒多住兩天，還能幫她照看照看孩子，那床墊也別急着買了。」
聽了這話，顧佩儀立刻回絕：「外婆，咱不能總麻煩李嫂子……」最重要的，張裕庭定是乘着外婆不在才那麼放肆。
多來幾回，她真受不住。
而張裕庭不僅沒幫腔，反而說：「我申請了一樓的家屬樓，外婆腿腳不方便，住下面不用爬樓，我們照顧也方便。」
外婆點點頭：「對對，我這老太婆跟你們夫妻倆住一塊還是不合適。」
看着一唱一和的兩人，顧佩儀徹底沒話了。
等外婆走後，她瞪着張裕庭：「你給外婆慣了什麼迷魂湯？
想支走她後在繼續為非作歹？」
「為非作歹？」
張裕庭莫名。
顧佩儀拉下領口，露出滿是紅痕的白皙皮膚：「看你乾的好事。」
張裕庭眼神一暗，才喝過水，喉嚨又開始發乾。
「冬天也就算了，要是夏天，你讓我怎麼穿衣服？」
顧佩儀抱怨着。
「意思就是說，夏天之前，我都可以干這樣的『好事』？」
張裕庭角度刁鑽地問。
顧佩儀一噎，啞口無言。
原以為張裕庭只是說說，誰知晚上她剛躺下，他連人帶被的給撈過去。
「景然，我沒力氣了……」顧佩儀眨巴着濕漉漉的眼睛，試圖讓他放過自己。
張裕庭絲毫不受影響，自顧在她身上點火：「我早就說過，讓你跟其他軍嫂鍛煉身體。」
聞言，顧佩儀險些咬到舌頭。
感情當時他那話是這個意思。
「你別動，我有的是力氣。」
沙啞曖昧的話伴着灼熱的氣息灑在耳畔，讓她渾身一顫。
不一會兒，狹小的房間回蕩起兩道沉瓮的呼吸。
平靜的日子一轉眼就是一個月。
因為張裕庭的囑咐，顧佩儀也沒去找過徐墨，謝母、吳英玉和葉偉也沒再來找過她。
有好幾次，她都覺得自己從沒重生過，只是突然想通了，才有了現在的安穩。
直到這天，顧佩儀等張裕庭等到半夜。
「不是只開個會嗎？
怎麼這麼晚啊？」
她有些擔心地問。
張裕庭換上迷彩服，語氣嚴肅：「緊急任務，我要出去一趟。」
聞言，顧佩儀心立刻懸了起來：「要去多久？
危險嗎？」
張裕庭伸手將人抱進懷裡：「去邊境，還不知道要多久，危險是肯定會有的，不過我答應你，我會小心的。」
從前他覺得自己最好的歸宿就是光榮犧牲的在戰場，可現在他不想死。
因為有了顧佩儀這個牽掛，他只想活着回來，把她摟的緊緊的……顧佩儀攥着他的衣服，眼眶有些發酸：「那你還要答應我，要完好無損的回來。」
張裕庭嗯了一聲：「你也要答應我，不要輕易離開部隊，好好照顧外婆。」
顧佩儀點點頭，有些哽咽。
兩人抱了一會兒，張裕庭才不捨得放開，又吻了吻她才轉身離開。
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夜色中，顧佩儀雙手合十。<