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明白？」

李明睿心中驚駭無比，連聲道：「下臣明白，下臣會私下串聯大臣，讓他們支持南遷。」

「不是陛下的意思，是你自己的想法，明白吧！」

「下臣明白，一切都是下臣私自所為。」

「如此甚好！」

王承恩向四周看了看，「李大人這是要去上早朝嗎？不必去了，今日之早朝，陛下已經下旨取消了。」

看着王承恩離去的背影，李明睿久久不能平靜。

陛下，陛下竟讓王承恩親自來見我，還交待這麼私密的事？那是不是說，我以後就是陛下的人了？

但這奏摺是我昨晚才寫好的，陛下又是如何知道的？」

突然間，李明睿想到了一種可能。

錦衣衛。

對，就是錦衣衛，只有他們才會監視百官。

除了他們，誰又能知道這樣私密的事呢！

但自陛下登基之後，便逐漸削減錦衣衛的權限，難道陛下是準備重新重用錦衣衛？

李明睿腦門上冷汗直流，不敢再想。

鐘聲悠揚，連響十三次，寓意大明十三省，是催人去上早朝的鐘聲。

李明睿猶豫了一下，依舊向午門方向走去。並不是不信王承恩，只不過他還是想自己親自確認一下。

只不過這次，他的身軀不再彎曲，而是挺的筆直。

駱養性身材高瘦，穿着飛魚服，看起來儀錶堂堂。他雙膝跪下，「臣駱養性拜見陛下，萬歲萬歲萬萬歲。」

朱由檢雙目怒瞪着駱養性，恨不得直接活吞了他。他依舊不能原諒，駱養性竟連投順、清？

朱由哲擺手，「起來吧！這個你看一下。」

駱養性接過太監遞過來的紙張，看了看，上面的名字他一個都不認識，「陛下，這些人是？」

朱由哲道：「朝廷嚴令，禁止販運鐵器及其他貨物到塞外及遼東。但這八家卻罔顧朝廷法令，不僅販運他們緊需之物，甚至還向他們私傳情報。你帶人去山西一趟，把他們的家都給朕抄了。」

駱養性臉色微變，「陛下，這些事情您是如何得知的？」

朱由哲皺了皺眉頭。這駱養性問的好生奇怪，我是皇帝，知道這些事不是理所應當的嗎？

雖然知道這些確實是他穿越的原因。

「你有疑問？」

駱養性吃了一驚，連忙再次跪下道：「臣絕無質疑陛下的意思，臣只是想確定一下，避免冤枉好人？」

「好人？」

朱由哲臉色難看。

朱由檢在旁提醒道：「駱養性是在懷疑錦衣衛內部，有人繞過他，向你稟告了什麼？」

朱由哲頓時一愣。

忘記這茬了。

錦衣衛是大明的情報機構，駱養性這個錦衣衛指揮使都不知道的事，崇禎皇帝這個一直待在皇宮裡的皇帝是如何知道的？

只有一個可能，那就是有人對崇禎皇帝說了這些，而且很有可能就是錦衣衛內部的人。

從駱養性的角度看，他可能覺得崇禎皇帝不再信任他，或者在錦衣衛內部有人想取代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