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抄家前,她搬空首富庫房去流放》[抄家前,她搬空首富庫房去流放] - 第4章

祁長瑾見雲皎月要在眾目睽睽下脫他衣服,忍着身體的劇烈疼痛,往身旁挪了挪,不想被她碰到一分一毫。

他臉色陰鷙得可怕,「用不着,離我遠點。」

「我是怕你長時間不脫衣服,到時候衣服就要黏在模糊的血肉上!」

「怎麼?你打算讓這衣服的布料,跟着你一輩子?」

雲皎月自己身上也有傷,知道衣料黏在傷口上不好受。

她摁住祁長瑾的手,小心將沾滿鮮血的衣裳從後背慢慢褪下。

男人額頭上布滿豆大的汗水,緊抿着薄唇不發出任何聲音,但身體因為疼痛導致的輕顫,還是暴露了傷口的嚴重程度。

雲皎月被後背的傷驚得瞠目結舌,饒是她跟着部隊經歷過槍林彈雨,也被這種古代刑法的殘酷給刺激到。

和祁長瑾身上的傷口相比,她身上的傷只是小問題。

男人原本精壯的後背,現在根本沒有一寸好皮肉,廷尉府那幫人,一看就是往死了動手。

血淋淋的背部,隱隱冒出森森白骨。

就這種屈打成招的刑法,也怪不得這位未來的大首輔,會心理病態成遺臭萬年的大奸臣。

雲皎月湊近祁長瑾,用手在他背後扇風降溫,減輕疼痛。

壓低聲音,「抄家前,我藏了一小瓶金瘡葯在髮髻里,等他們睡了,我再偷偷給你上藥。」

雲皎月記得空間醫藥房的貨架上,還擺着一瓶金瘡葯。

金瘡葯有止血止痛、生肌,不讓傷口繼續化膿的功效。

她之前沒捨得拿這個葯給自己用,畢竟是最後一瓶庫存了。

但祁長瑾後背的傷太重,如果直接拿消炎藥止痛藥給他吃,他不見得會吃,沒準甚至還會以為她是想毒害他。

只能拿這個好東西,來給這個便宜夫君用了。

祁長瑾入鬢劍眉詫異地挑起,懷疑雲皎月是別有用心。

這個女人以前是貪圖祁家家產,才費盡心思嫁給他。現在祁家倒了,她不哭不鬧,也沒喊着要和他和離,肯定其中有詐。

「你是想毒死我?」

祁長瑾眼裡寒光森冷,「你就死了這條心吧。除非我休了你,否則就算我死了,你也得因為祁家長孫媳婦的這個身份,被押到澤州流放。」

雲皎月抓狂着,這個未來的大首輔,怎麼這麼會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?

她要是一開始就想和離,早在祁家的時候就會提了!

冷着聲音忍耐,「我沒想毒死你。」

怕祁長瑾不相信,以原身的口吻市儈道,「我知道你是被污衊舞弊的,所以怎麼會捨得毒死你?」

「我還指望着你能活着,以後罪名被平反了,好讓我做狀元夫人!」

祁長瑾深邃如漆的眼睛晦暗下去,他寒窗苦讀十餘年,憑藉自己的真材實料考上了狀元!

可沒想到被躲在暗處的賊人陷害流放,以後連命都不知道是否能活下去……

更談何平反罪名?

祁長瑾幽暗的情緒如藤蔓生長,抿唇良久,「你是不是知道我是被誰害的?」

這個女人在祁家既然敢這麼篤定,認為是得罪了人才會被抄家流放,那她沒準知道一些內情。

「其實我知道的也不多。」

「不過,你要是肯讓我給你上藥。等你傷好了,我就把我知道的都告訴你。」

雲皎月沒準備瞞着祁長瑾被陷害的前因後果,她還想着藉機在未來的大首輔面前刷好感,以後方便和離。

現在不告訴他,只是擔心他傷太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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