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岑稚喻謹生》[岑稚喻謹生] - 第6章

「我也是覺得這個學生很有天賦,又很努力,才想讓你幫忙帶帶她。」岑稚說,「麻煩你了。」
徐斯言道:「小事而已,你要有任何困難,都可以找我幫忙。畢竟……我們是老同學。」
葉晨曦跟着岑稚走了,路上悄悄說:「許老師,我還是感覺徐總對你不一般。」
「都是老同學。」
「不是這種感覺。」葉晨曦沉思片刻,道,「因為你,他連帶着對我也很好,有的事情我做的很差,擱小岑總身上不知道都罵我幾回了,可徐總從來不罵我的,對我很有耐心,可他明明不像是一個有耐心的人……」
岑稚淺淺的笑着,倒是沒有多說什麼。
「說句實話,我覺得他比小岑總要適合你。」葉晨曦咬着唇,「我感覺他比較會疼人。你是女生,找個疼你的比較好,小岑總感覺對你總是不着調,每次喊老婆都像撒嬌。就感覺是取樂打發時間一樣。」
岑稚心底思緒萬千,不過怕葉晨曦多想,沒有跟她分享半個字,兩個人吃飯的時候,喻謹生的電話就打了進來。
一個晚飯,一個午飯,倒是正好都是飯點。
「老婆。」
喻謹生這次一走,變得格外愛聯繫她,一有空基本上就視頻。
所以說,再忙也不可能擠不出時間來打電話,只是看想不想。有那個心,怎麼可能沒時間。
一聽到喻謹生的聲音,葉晨曦就噤了聲。
電話那頭,隱隱約約還聽得見喻謹生時不時教訓兩句下屬,雷風力行兇的要命。
岑稚說:「你先忙吧。」
喻謹生正要跟岑稚說話,就聽見助理對自己坐口型說:「小岑總,溫湉來了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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喻謹生頓了頓,皺起眉,糾結了一會兒,對岑稚道:「那行,老婆,我先去忙了。」
喻謹生放下手機往外頭走,四下張望卻並沒有看見溫湉的身影。
「人呢?」他不太耐煩的問。
助理謹慎的打量了下他的手機,見沒有再通話了,才開口道:「溫小姐把文件交給我就走了,我怎麼勸說,她也不肯留下。」
喻謹生把溫湉留下的文件接了過來,看了兩眼,心不在焉道:「你說她是不是還在玩欲擒故縱那一招?」
助理不敢輕易表態,要說溫湉對小岑總一點意思都沒有,也不可能還來公司實習。但要說還有意思,又挺奇怪的,溫湉的表現也挺冷淡,甚至在刻意避嫌。
不知道是溫湉段位高,還是她就是真不想跟喻謹生有牽扯。
「小岑總,那天她把高跟鞋留在你那,也許就是,為了方便再跟你見一面。」旁邊的秘書小林倒是開口了,女人到底是最懂女人的,什麼心思看去就讓人一目了然,小林道,「不然她也可以找個袋子當時就把鞋子帶走。」
喻謹生神色難辨,最後只道:「她下次過來,留住她,我有事情要問她。」
他轉身回了辦公室,本來想繼續給岑稚打個視頻,但最後到底是心煩意亂沒有打。
他只擰眉盯着手上的文件,女人的字跡工整。溫湉進公司實習,他之前其實並不清楚,也是偶爾一次,她被上級刁難,正好被他看見。
他也就順道幫了個忙。
溫湉說來公司實習,只是因為岑氏是個好公司,但,她到底有沒有跟他舊情復燃的念頭?
……
岑稚本來以為,喻謹生或是會再次撥個電話回來,只是他並沒有。
不過他電話不進來,葉晨曦會自在很多,岑稚反倒是希望他別打。
「導員姐姐,我以後想做生意,來錢快,我想給我父母好生活。」小姑娘說話時,臉上的酒窩時有時無。
岑稚溫聲說:「我可以投資你。」
小姑娘便笑了,笑得明媚清亮,卻是擺擺手:「老師對我已經夠好了,不可能什麼事情都要你來幫我。我會自己想辦法的。」
岑稚在心裏笑,也苦澀。
她幫她是理所當然,本來就是一家人,她也就只有她一個妹妹。
只不過,到底是沒有到相認的時候,她得等到自己再強大一點。
岑稚把葉晨曦送回了住處。
學校裏面,說溫湉那邊需要開一個證明,她是他輔導員,得要她回去一趟。
這是她的本職工作,岑稚自然沒有辦法拒絕,急急忙忙趕到學校,就看見溫湉的父親就在她的位置上坐着。
他的視線在她身上停頓了一會兒,很快收回了視線。
旁邊的同事說:「是溫湉有一個比賽,需要有一個院級證明,本來想着是給她寄過去的,但是沒想到她爸爸自己不嫌麻煩,自己親自跑一趟。」
岑稚看着中年男人,說:「我幫你跑一趟。」
溫湉父親道:「麻煩許老師了,還是我跟你一起走一趟吧。」
岑稚點點頭,帶着他一塊往外走。
哪怕她走在前面,看不見男人的臉,也能知道他這會兒,恐怕不太友善。
「許老師跟小岑總最近關係如何?」男人淡淡說。
岑稚不知道他怎麼突然會問出這樣一句話。
「還可以。」她說。
岑稚進了院長辦公室,很快蓋好章走了出來。她把證明交給他,道:「我先回辦公室了。」
「我們家溫湉說,小岑總一開始跟你結婚,並不不是自願的,我才知道原來這個年代還有被迫結婚一說。」男人道,「許小姐,跟一個不喜歡你的男人在一起,是什麼感覺?」
岑稚笑了笑:「沒什麼感覺。」
男人盯着她看了好一會兒,不疾不徐道:「小岑總對我有恩,我能有現在這個地位,全是小岑總的功勞。我其實一直都搞不懂他們家這麼幫襯我的原因。但我想,到底是因為舊情吧。」
岑稚「嗯」了一聲,「不是舊情,就沒有其他原因了。他當初跟你女兒恩愛,這是有目共睹的。」
「許小姐,我認為你也不是一個潑辣的姑娘,你受了這麼多年教育,應該明事理。」男人一步一步將她往某個陷阱里引。
岑稚平靜的說:「有什麼話,你不妨直說。」
「如果有一天,小岑總非要跟我女兒複合,你應該不會幹涉阻止吧?畢竟嚴格說起來,是你破壞了我女兒和小岑總的感情,我是湉湉父親,她很重感情,雖然她說分手是為了學業,但我心裏清楚,最重要的原因,還是因為你。」
溫湉父親鏗鏘有力的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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岑稚因為中年男人的話,頓了一下。她本來都打算走了,這時視線不由得再次集中到男人身上。
西裝革履,其實不開口說話,已經很難看出,這男人來自於一個小地方,他微微發福,大部分人對他的第一印象,大概恐怕是某個生活過得挺滋潤的小老闆。
這真正是用錢砸出來的底氣。
有錢了,就不會自卑了。就比如他此刻跟她說話,言辭之間就挺高傲,腰板同樣挺得筆直。
而砸錢的男人,還是岑稚名義上的老公。那個每晚都喜歡纏着她的男人。
岑稚彎了彎嘴角,倒是依舊是一慣的平和:「這你不應該來問我。喻謹生跟你女兒之間的事情,那是他們的事,要是喻謹生有那個心,我就不會有刁難阻止的機會。你要問,去問他比較合適。我並沒有拆散你女兒跟他的打算。」
溫父皺眉,明顯不悅。
岑稚垂了下眼裡,很快又再次抬起,語氣越發平淡道:「我想想也是,你怎麼敢找他。你女兒不要人家的,所以你應該不至於臉皮厚到,還敢要求他能跟你女兒在一起。但你來給我添氣,沒那個必要。」
她轉身要走,卻還是頓了頓,道:「你女兒要是現在找上喻謹生,不管他們相愛與否,那她也是個小、三。這麼支持女兒做三的父親,你應該是我認識的第一個。為了溫湉,你着實不應該來找我。」
岑稚倒不是故意為了諷刺他,只是他想為溫湉好,怎麼樣也得先等喻謹生單身。
男人冷笑了兩聲,道:「許老師一張巧嘴,我自然說不過你。」
「溫先生,或許你該去多讀點書,婚姻那張證,是受法律保護的。」岑稚說,「不能光生活條件上去了,修養也得跟上。」
溫父臉色沉得嚇人,岑稚卻抬腳走了。
回到辦公室,同事們依舊在討論溫湉,說她這次比賽要是繼續拿獎,可不得了。以後妥妥一個女強人。
見岑稚進來,又羨慕的說:「許老師你可真幸運,剛進學校就帶了個這麼優秀的學生,說出去多有面子。」
她笑了笑,就回到了位置上坐着。本來今天倒也沒有什麼事情了,只是既然來了學校,她就順帶把明天的事情給處理了。
剛開學沒多久,迎進來了一大批新生,而岑稚帶的學生都大四了,這批新生她也得兼顧。新生得給他們開新生入學講座,跟他們說晨跑事宜,各種校規。都是小事,但有的忙的。更有些一上大學就放飛自我的,一來就逃課逃晚自習,岑稚作為輔導員,又得去找學生談話。
談話的是個男學生,長得很帥,五官清秀深邃,就是一副弔兒郎當的模樣。有那麼一瞬間,她覺得他身上有喻謹生上學那會兒的影子。
岑稚有些發愣。
男同學似笑非笑道:「老師也犯花痴啊?」
岑稚回過神,然後說:「馬原課為什麼沒去?」
「沒睡醒。」他無辜的聳聳肩。
岑稚皺了一下眉,道:「你文學概論課也沒去。」
「哦,那個打遊戲過了頭,忘了有課。」他說出來的話讓人生氣,卻態度又誠懇。
岑稚道:「蔣文哲,事不過三,下次曠課,紀檢按曠課處理你,我不會再去給你求情。」
蔣文哲嘴角勾起一個弧度,嘴上卻討饒道:「知道了,老師。」
岑稚知道這類男孩子,不好管。
結果沒出兩天,蔣文哲就惹了事。岑稚是在半夜接到電話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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