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白語瑤靳天寒》[白語瑤靳天寒] - 白語瑤靳天寒第8章

話音剛落,白語瑤一個完美的冰上旋轉三周半跳,從空中躍起,踩着冰刀輕盈地落在冰面上。
音樂隨之戛然而止,一瞬間,場內一派寂靜。
幾秒後,雷鳴般的掌聲如浪頭翻湧起來。
「白語瑤,她成功了!」
解說聲音激動的高了幾分。
迎着滿場讚賞的歡呼和掌聲,白語瑤優雅地鞠了個躬。
這場比賽,她給曾經所有看不起自己的人,一個漂亮的回擊。
這一刻,她是世上最棒的花滑運動員,花滑界的花樣女王!
……白語瑤帶着獲勝的喜悅出了比賽場地。
忽然,一陣鼓掌聲讓她一愣,下意識地尋着聲源看去。
只見靳天寒一身西裝站在不遠處,祝賀道:「恭喜!」
白語瑤眼眸一怔。
她怎麼也沒想到會在這樣的場合遇到已經離婚八年的前夫。
過往的記憶隨着靳天寒的靠近如潮水翻湧而來。
她鼻尖泛酸,喉嚨哽咽:「許先生,為什麼我現在看到你,眼淚往外涌呢?」
白語瑤曾以為時間可以治癒一切。
在失去靳天寒的八年里,她一直在嘗試和過去和解。
她以為她早就放下了。
可是在看到靳天寒這一刻,她卻恍若回到了當初。
靳天寒看着白語瑤,目光是一如既往的溫柔:「以後我會留在南市。」
白語瑤不知道他這話是什麼意思,只是喉間的澀意讓她難再開口。
「我很快要結婚了,屆時希望你能來參加。」
可接下來,靳天寒輕飄飄地一句話讓她心中一震,大腦也在瞬間變得空白。
等她回過神,靳天寒已經不見,只有一群爭相搶問的記者。
「沈小姐,這次你獲得花樣女王桂冠,是有什麼秘訣嗎?」
白語瑤強忍着眼中的淚,回想靳天寒的邀請,滿心苦澀。
「秘訣可能是八年中一直以來的孤獨。」
她說完便轉身離開,只留下一眾面面相覷的記者。
賽場外,正飄着凄冷的細雨。
白語瑤站在雨中,泛紅的眼眶中儘是悲戚。
從前,她遠沒有現在這麼優秀。
只是走不出與靳天寒離婚的痛苦,所以將全部的精力都投入在了滑冰上。
她以為這樣就可以忘記他……坐在的士上。
白語瑤裹緊了大衣,卻總覺得有股寒意滲進了身體里。
她拿出手機,怔怔看着備註為「言書」的號碼。
這個號碼被她拉黑又找回了無數次。
如今也像那些回憶一樣深深印在了她的腦海中,揮之不去。
白語瑤深吸了口氣,鼓起勇氣按下撥通鍵。
電話很快接通,如沐春風般的聲音從裡頭傳來:「嘉禾,怎麼了?」
聽見靳天寒的聲音,泛紅的眼尾霎時濕潤了。
白語瑤強裝着鎮定,想問靳天寒這八年的事。
然而話到了嘴邊,卻成了有絲倉促的道賀:「剛才忘記和你道一聲恭喜了。」
良久,靳天寒的聲音才重新傳出:「謝謝,那你這方面有什麼打算?」
聞言,白語瑤愣了一下後沉聲道:「現在以事業為重。」
「嗯。」
應聲過後,再無言。
白語瑤恍然發現她和靳天寒已經生疏到了無話可說的地步。
她抿了抿唇,正準備掛斷電話,那頭忽然傳出熟悉的聲音。
「言書,你在和誰打電話呢?」
第二章 嫁給我白語瑤眸色一怔。
電話那頭是唐薇,她曾經的好友兼同事。
靳天寒的新婚妻子竟然是她……耳畔一陣悉索的聲音過後,唐薇更清晰的聲音從裡頭傳出。
「嘉禾,好久不見,你記得一定要來參加我們的婚禮。」
她語帶笑意,而白語瑤卻覺喉嚨卡了根刺般難受:「好。」
匆匆掛斷電話,外面風雨依舊,她望着車窗外早已淚流滿面。
天色漸黑,白語瑤才回到家。
才一進門,沈母便迎上來給了她一個大大的擁抱:「媽就知道這些年的努力沒白費。」
白語瑤回抱住她,啞聲道:「媽,現在的我在花滑界已經是大齡選手了,我想退役。」
聞言,沈母臉色一變,立刻推開了她。
「你胡說什麼?
我好不容易才培養出來的花樣女王,你說退役就退役,你知道媽這些年都是怎麼熬過來的嗎?」
她疾言厲色,像是白語瑤做了什麼大逆不道的事一樣。
白語瑤眸光一暗,哽咽地說不出一字反駁。
從小到大,她的生活就被沈母牢牢掌控。
別人童年在無憂無慮地玩娃娃、做遊戲時,她在學滑冰。
不準休息、不準聊天甚至不準上廁所。
哪怕受傷了,都還要繼續滑……見白語瑤一臉落寞,沈母語氣緩和了些:「媽為了你能學滑冰,一個人做三份工,你要學會體諒我的辛苦。」
說完,她拍了拍白語瑤的肩:「我給你報名了幾場比賽,你多練習,一定要場場冠軍,知道嗎?」
白語瑤沒有回答。
是夜,她躺在床上,腦海中儘是自己的前半生。
她自小在沈母的嚴厲安排下長大,在大學時期遇到靳天寒。
與母親的嚴厲不同,靳天寒很溫和,他總是會鼓勵她去做自己想做的事。
白語瑤覺得靳天寒就是她想在一起一輩子的人。
然而她也知道自己不是他的唯一。
……之後,白語瑤的生活又回到了正軌。
她做得最多的兩件事就是比賽和準備比賽,枯燥而機械。
一切彷彿都沒變,但只有她自己知道從看到靳天寒回來後,平靜的生活已經結束。
這天,白語瑤正在訓練,教練忽然說有新的隊員過來。
她停了下來,怔怔望着遠處緩緩走來的唐薇和靳天寒。
休息間隙。
白語瑤看着面前的靳天寒,忍不住問:「你和唐薇什麼時候在一起的?」
靳天寒還沒回答,唐薇款款走來,親昵地挽住他的手臂:「你們離婚後,言書出國,我就跟了過去,我陪了他八年。」
她就像個勝利者睥睨着面前人,每個字都帶着極盡的自滿。
白語瑤愣在原地。
這一刻她不知道為什麼找不到一句適合的話開口。
唐薇又含笑着說:「言書是個很溫柔陽光的人,但你配不上他。
雖然人們說你是花樣女王,但你骨子裡的自卑改不掉。」
說完,她挽着靳天寒的手從已經僵住的人身邊走過。
白語瑤鼻尖泛酸。
她望着兩人的背影,回想靳天寒自始至終冷淡的臉,才發覺自己是真輸的徹底!
訓練結束,白語瑤正要回家,有人叫住她,說老闆找她。
總裁辦公室。
老闆蕭洛羽慵懶地坐在沙發上,聲音卻透着一絲清冷。
「年底花滑大獎賽,我準備讓唐薇出場。」
白語瑤一愣:「這比賽不是安排好了是我出場嗎?」
「公司需要一個婚姻事業家庭皆完美的女性。」
蕭洛羽站起身,一字一句,「唐薇是唐氏集團的千金,與花滑的貴族形象更為符合。
最主要的是,她是靳天寒的未婚妻。」
聞言,白語瑤無言以對,只剩滿心的苦澀。
是啊,她離異,母親還喪偶。
她從來就沒有一個完整的家,而唐薇什麼都有,還有靳天寒。
白語瑤眼底浸着悲戚,轉身正要離開。
蕭洛羽叫住了她,隱隱帶着幾許情意的聲音回蕩在整個辦公室。
「我之前說的話還作數,嫁給我,我給你想要的一切。」
第三章 婚紗照白語瑤轉過身,看着一臉認真的蕭洛羽。
她強扯一笑:「謝謝你的喜歡,但我不喜歡你,所以,我不會嫁給你。」
說完,她頭也不回地離開了辦公室。
望着那乾脆的背影,蕭洛羽神色陰鬱。
白語瑤離婚八年,他也追了八年,可一次都沒有追到手。
他不明白,為什麼白語瑤這麼固執。
……天空烏雲密布。
白語瑤獨自一人走在街頭,不知不覺來到了大學門口。
看着熟悉的校園,她恍然想起第一次遇見靳天寒。
那天陽光明媚,作為學長的靳天寒負責新生安排。
就那麼一眼,她徹底地陷入其中。
白語瑤不知道自己是怎麼突然喜歡上了靳天寒,只是覺得當時所有的陽光都落在了他身上,熠熠生輝……往事如電影在她腦海里不斷地回放着。
就在這時,白語瑤忽覺右手被一個溫暖的小手握住。
她回神後低頭看去,只見一個穿着小西裝的男孩站在自己身邊。
大大的眼睛望着她,而那張臉像極了靳天寒的縮小版。
「書然。」
靳天寒的聲音讓白語瑤愣住了。
而靳天寒看見她後,眼底划過一絲詫異。
他邁着長腿朝男孩而來,劍眉微蹙:「誰讓你一個人跑出來的?」
男孩聞言,嚇了一跳,瑟瑟躲在了白語瑤身後。
白語瑤茫然地看着靳天寒:「他是?」
靳天寒沉默了一會兒,沒有隱瞞:「我和唐薇的孩子。」
白語瑤心頭一窒,只覺全身的血液都被他這簡短的一句話給凍住了。
這個男孩看着有八九歲了,所以說靳天寒在他們還沒離婚之前,就已經和唐薇在一起了?
這個猜想就像是滾燙的岩漿灌進了她的腦子裡,灼燒的痛深入骨髓。
靳天寒掰開許書然緊攥着白語瑤的手,將他交給趕來的助理。
「給你添麻煩了。」
他語氣中帶着幾分疏離,「書然從小就有自閉症,沒想到他會喜歡你。」
說完,靳天寒準備離開。
白語瑤哽聲叫住他,再也忍不住問:「所以你和唐薇早就在一起了?」
靳天寒腳步微頓,沒有回答,徑直離開。
那遠去的背影就像根針刺進了白語瑤眼中,疼得她唇齒膽戰。
她緊握着拳,嘶聲大喊:「靳天寒,你怎麼可以這麼對我!?」
車無情從身前遠去,回應她的只有暮色下嗚咽的冷風。
夜如墨水傾倒。
白語瑤回到家,將自己關在了房間里。
一張雙人床,擺滿了各種關於靳天寒的東西。
有信件、禮物、結婚證、離婚證……白語瑤眼眶微澀,心底泛起陣陣漣漪。
所有東西,她都小心翼翼而又視如珍寶地保存至今。
然而一想到靳天寒所做的事,白語瑤緊咬着牙,將眼前的一切都盡數裝進了袋子里,扔進了垃圾桶。
深夜。
白語瑤躺在床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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