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醉里挑燈看劍，夢回吹角連營……」　　「……了卻君王天下事，贏得生前生後名……」　　「可憐白髮生！」

　　老人神色激動，口中喃喃足足重複兩遍，然後兩步走至白羽身邊。

　　「年輕人，好文采，此等上乘佳句，應情應景應人，少年人，敢問出自那座府門，是否有功名在身？」

　　老人已對白羽起了愛才之心，嘴上說著同時，抓着白羽手，拉着他走回坐下。

　　「小子只是鄉間一窮書生，無心功名，方才只是一時靈光閃現，連我自己都不相信，肚中那點墨水能做出詩來，實不相瞞，現在小子腦中空蕩蕩，連應景之詞都再難出口。」

　　白羽謙遜自嘲說著。

　　老人雙眼微眯，白羽雖神態自然，但老人卻從這份自嘲中，看到了一份發自骨子裡桀驁不馴。

　　「年輕人，謙虛了，眼看春闈在即，身為讀書人時刻要想着為國效力，只要你有心，老夫願……」　　白羽搖頭打斷老人後續。

　　為國效力？

　　白羽面上閃過微微不屑。

　　「為國效力，說的好聽，當今科舉純屬是為那些大儒世家準備，寒門出過貴子嗎？

遠的不說，單說近十年，哪年科舉有出自寒門學子博取功名？」

　　此言一出，老人面色陡然一變。

　　「年輕人，放肆了，你可知在說什麼？」

　　白羽一展摺扇，輕搖着，面對老人斥責，神色如常。

　　「說的是事實，只是您不願承認罷了。」

　　見白羽仍一副嘲弄口吻，老人頓時一臉失望，話也不在說，起身帶着小童揚長而去。

　　「少爺，又亂說了，萬一這老人家把你說的話傳出去，可又是欺君之罪啊！」

　　小鶯兒