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說邪教最害人呀。」

「是呀，邪教最害人了。」

「還有那賊呀，黑呀，黃賭毒也害人呀。」

「是呀是呀。」

李叔看着李牧皺起了眉頭，李牧見狀趕緊跟着說：「是呀是呀。」

李叔又發話了：「我記着你爹說過的一句話，讓我這輩子都忘不了。」

我忙完：「什麼話呀？」

李叔沉吟了片刻說：「他說這些不好東西會分解呀，分解。」

我和李牧都懵了，還分解，解方式呢？

李叔看出了我們的蒙圈，又解釋道：「你知道原子嗎？」

我倆忙點頭：「知道知道。」

李叔又說了：「惡，就是由類似原子那麼小的事兒，擰到一塊變的。」

我吭哧半天：「額…是啊是啊。」

李叔又看向了李牧，李牧趕緊點頭：「額，是啊是啊。」

感情李叔叫我來，是想讓我和他兒子一起聽課呀，還是物理和哲學混合的課。

李叔又開講啦：「原子那麼小的事兒，有很多很多，其中有好的，也有壞的。」

我提問道：「這原子般大小的小事兒，是啥樣兒的呀？」

李叔說：「一個眼神，一個表情，一個動作，一句話，一個字……一個位置。」

聽完這個比方，我心裏不禁泛起了嘀咕，這不就是心機嗎？嗯？不是嗎？哪個正常人會如此謹慎，哦，我說話，嗯…哎，好像有點道理。

李叔又說了：「不過一般人沒這麼講究，可是人工智能講究呀，你說的越細或者把視頻給它，它就會給你分析的透透的，你說以後人人都開始琢磨這玩意兒了，那還有人味嗎？嗯？」

我和李牧異口同聲：「沒，沒人味。」

說罷我看了看李牧，李牧也看了看我。

李叔說：「不過，咱們說的這個人味，包含了組成善惡的原子啊，如果人們被人工智能所規劃，不知道是好還是壞呢。」

聽完這席話我明白了，我瞅了一眼李牧，看他那樣子，感情不怎麼懂，不過也有可能懂了，說不準。

我說：「現在全國乃至全世界都在關注這事兒，如果人工智能好，那就隨它去了，如果不好，我第一個站出來跟它剛。」

嘶，說罷覺得自己有點兒衝動，唉呀，就這毛病，總是無意識間衝動一下，然後衝動完就覺得不妥，要是再一想，也沒什麼不妥的。

李叔說：「嗯，對，就看人們是保留惡，還是怎麼滴，如果能規劃布列好惡的原子，並且永遠控制佔比在四十九，那麼惡的存在就會被接納。」

李牧問道：「爸，如果善惡各佔百分之五十，照您說把惡控制在百分之四十九，那麼剩下的百分之一的惡，嗯..怎麼處理呀？」

李叔顯然沒什麼力了，不過面對兒子提出的問題，李叔笑臉作答，並且看樣子很挺欣慰。

李叔說：「傻孩子，善原子和惡原子沒區別，咱們所說的惡原子，只不過是一些結構導向事物惡化的原子罷了，只要排列好就不會有惡。」

說罷李叔徹底脫了力，我和李牧趕緊上前照料。

其實我還有很多問題想要問李叔，不過看這樣兒，還是算了吧，其實吧，我心裏也有答案，不過就是舉棋不定罷了。

忙完後，臨出門我看了看躺在病床的李叔，只見他張着嘴也看着我，他的眉毛輕輕抬了抬，那意思我明白。

我走了，可我腦袋裡依舊回蕩着李叔的話，他那物理和哲學混搭的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