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》[] - 第8章

由於朱拓不擺什麼架子,所以王宮的戒備並不嚴。

想要拜訪朱拓的話,只要遞上拜帖,就能進入王宮。

而王宮設立在城內正**的位置,並不是很豪華,只有十來個殿,分工明確,應該設立的部門應有盡有。

遞上拜帖,朱元璋便打量着這個王宮。

不奢華,不花里胡哨,重要的是很實用,甚至有專門的格鬥場所,可以讓人練武,還有專門養馬的地方。

朱元璋很滿意。

走進了王宮大殿門口,朱元璋聽到裡頭傳出的編鐘聲。

編鐘,乃南方獨有的樂器,聽起來就像是鐵器敲打的聲音,一般用來高歌時打節拍。

聽到這節奏,朱元璋微微皺眉。

按理來說,編鐘的聲音往往是很歡快的,悠揚動聽。很多時候,演奏編鐘的人會情不自禁的高歌,邊拍打邊唱歌。

讓全場的氣氛熱烈起來。

可如今聽來,這編鐘聲音居然有些低沉、失落,節奏很慢,總之,從這聲音中透露出一種濃濃的悲傷味道。

朱元璋停下腳步,閉着雙眼,感受着那股悲傷。

「唉……」

朱元璋不由的長嘆一聲,仰起了頭。

「一個十六歲的稚子,獨自在嶺南呆了三年,沒有親人,沒有朋友……真不知道朕之乳虎是怎麼堅持下來的,真是苦了這孩子了。」

朱元璋心中頗為自責,喃喃道:「以前對他的關心太少了。」

或許只有在沒人的時候,這孩子才會默默的表現出自己的悲傷吧。

朱元璋腦海中不禁想起朱拓小時候,經常一個人坐在國子監讀書。

其他的皇子總是偷偷跑出去玩耍,可朱拓一向勤勤懇懇,認認真真聽着老師的教誨。

或許那個時候,他心中就有了大志向吧?

但是自己那時候忙於朝政,朱拓又有些內向,所以自己沒怎麼在意過他。

然後就是在朱拓十三歲的時候,突然提出要去嶺南就藩。自己當時還以為朱拓沒本事,沒想到朱拓心中有雄心壯志。

朱元璋從來沒有將朱拓放在眼裡,因為他的兒子中,朱標仁義寬厚、朱棣英勇無畏、朱柏風度儒雅,其餘皇子也各有各的本事。

唯獨這朱拓,從不顯山露水,顯得有些默默無聞,卻在這極為貧瘠的嶺南,帶領着百姓創造了奇蹟。

朱拓不是庸主啊,只是自己從前不了解他。

要是早早的了解他,把他帶回京城親自培養,或許就不用擔心大明帝國的存續問題了。

可是現在,朱元璋能夠感覺到,自己的身體每況愈下,孫子朱允炆已經開始處理朝廷的各項事務,而各地的藩王也陸續就藩……

朱允炆和朱拓……

一時間,朱元璋心緒繁雜。

而此刻,在大殿之內,朱拓坐在案牘前,啃着手裡的羊大骨,又喝了點酒。

「哈哈哈,跳,跳,你們給我接着跳!」

在他面前,站着幾名囚犯,其中一人正滿臉悲傷的擊打編鐘,另外幾人隨着節拍跳舞。

這擊打編鐘的那位,算是朱拓的老熟人了,正是思州土司首領田茂安,至於其他跳舞的幾位,則是被抓捕的土司首領。

看着田茂安那像死了娘一樣的臉,朱拓一巴掌拍在案牘上:「給本王歡快點!」

田茂安臉上趕緊擠出笑容,賣力的擊打着編鐘。

至於其他的土司首領,也是賣力的跳着舞,一刻也不敢停歇。

朱拓微眯着眼,搖晃着腦袋,在他們的伴奏下,吃着面前的肉,不得不說,這些人的伴奏,還真下飯啊。

朱拓吃完了飯,道:「田茂安啊,你說你何必呢?好歹也是個人物,可為什麼非要劫掠我嶺南呢?現在好了,被我抓住了,你說說你現在的想法,後悔不?」

田茂安抿抿嘴,思州土司自南宋時就存在了,延續了一百多年。

往年,思州土司按照慣例,都會去嶺南劫掠一番。

嶺南嘛,從前大明也沒怎麼治理過。

誰知道,今時不同往日了,嶺南沒劫掠成,自己的土司搭進去了。

「大王,我好歹也是個土司首領,您為什麼……」

「你也配!」朱拓一拍桌子,大聲道:「你算個什麼玩意,敢搶劫我嶺南的百姓!那些對嶺南友好的土司,本王將也樂意交好。但是像你這種,對內欺民,還敢對我嶺南不敬,本王現在沒打死你,已經算是對你法外開恩了!」

田茂安驚懼,急忙說道:「大王說得對,自從被大明攻破後,臣無時無刻不在後悔,實在不該冒犯大明的天威啊……」

朱拓哼了一聲,問道:「我問你,你是想回思州繼續當你的頭領啊,還是歸降我大明啊?」

聽到這話,田茂安死寂的心又活躍起來,難不成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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